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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晚上的梦,头疼的症状还有后遗症,媳妇在里面生孩子疼,他抱着头在房门口疼。 望着一盆盆血水从房里端出来,谢行俭头疼的更厉害了,就像有无数条虫子在脑子里钻来钻去,疼的他蜷缩在地。 王氏在屋子里帮产婆的忙,耳畔突然传来儿子的嘶吼声,吓得王氏急忙跑出来,见小宝捂着头满地打滚,王氏气息急促,用力拍腿,指着一众奴才大叫道:“二老爷疼成这样,怎么没一个上去扶一扶!” 居三忙跳出来解释:“老夫人息怒,是小公子不让咱们扶,小公子压根就不让我们碰他……” 王氏冷冷的瞥一眼众人,发现在场的下人脸上多少都挂了彩,这这这不会是小宝打的吧? 王氏在走廊上急的搓手,屋里二儿媳痛了一上午还没生下孩子,屋外儿子头疼的发狂,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院内的日晷针跳过正午,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王氏抹开眼泪,转头发现儿子已经被居三搀扶着站起来,见其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狂喜,大呼谢家生了个旺爹的孩子。 “生了生了——”稳婆笑吟吟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报喜。 “生了?”谢行俭推开众人,扯着嗓子问,“少夫人怎么样?孩子呢?” 主院前一棵葱郁枫树上,几只小鸟被谢行俭一生吼吓的扑棱翅膀乱飞,稳婆气定神闲的恭喜:“恭喜大人,贺喜老夫人呐,家中添了一贵姐儿——” “是女儿!”谢行俭激动的一蹦三尺高,头疼症状顷刻如清风一般散了没影。 “不是孙儿啊?”王氏有些失落,不过见儿子病态消失,总觉得这个小孙女是小宝的福星,不然怎么这孩子一出生,小宝的头疼症就好了? 这样一想,王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孙女好,孙女是贴心的小棉袄,如今二儿媳开了花,结果的事还远吗? “快快快,快去将屋里的喜银给几位稳婆拿来。”王氏笑着使唤秋云。 稳婆原是有些忐忑的,听说谢家老夫人盼着谢大人生男孩盼了好几年,如今得了个孙女…… 望着手中沉甸甸的喜银荷包,稳婆笑的见牙不见眼,要么说大户人家懂规矩呢,便是生了女孩又如何,照样喜庆,照样赏银子。 谢行俭顾不上跟稳婆道谢,飞快的往屋子里冲,拿着喜银的稳婆吓了一跳:“大人,满屋子都是血,现在进去晦气啊——” 可话还没说完,谢行俭就已经冲进去了,后头的王氏想跟着拦一拦已然来不及。 …… 谢行俭一朝得女的事很快在京城传开,罗家书肆并谢行俭这几年在京城置办的铺子门口,一夜过后均贴上了红火的贺喜对联。 旁边还有一告示,告示上说,但凡上门的客人对谢家小姐道一声吉祥如意的话,铺子就会免费给人八个铜板,每天千份,直到谢小姐洗三那日才结束赠给,除此之外,说吉祥话的老百姓倘若能将话用笔写下来,就能凭借谢家铺子给的信物上谢府参加谢家小姐的洗三礼。 一时间,谢家各大铺子门庭若市,尤其是罗家书肆的纸张笔墨卖得贼好,送出去的铜板,书肆用了不到一天就挣回了本钱。 到了给谢家大小姐洗三的那天,状元府更是出现了万人空巷的盛况。 光是流水席,就将状元巷摆满了,一连摆了三天,招待的客人不分贵贱,均能上桌一叙,不过京城的老百姓格外懂得尊卑,知道谢行俭是好心对他们,便不想给谢家添麻烦,一群上门贺喜的老百姓自觉的排成长队,送了喜词后就走出谢府,端着板凳在巷口街上摆起长形筵席。 府内坐着达官贵人,府外放眼一片质朴百姓,这场盛大的洗三礼可谓奇观,好些年过去了,京城人茶余饭后还乐呵提这事。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游山玩水的嘉勇公得知女儿产子后, 兴奋的提着大包小包回了一趟京城, 和谢长义两个老男人翻了三天的书, 终于选了个满意的名字。 “谢怀知?” 初为人父的谢行俭表示极其不满意, 这怎么听得像男孩的名? 但他不满意有什么用,他两个爹已经敲板了。 谢行俭挪开脸, 瞅着软萌可爱的女儿叹口气,这么漂亮的女娃娃, 取什么不好,偏偏取这么个中性的名字…… 谢行俭的担忧不无道理,谢怀知因从小跟在老侯爷身边习武的缘故,长大后举手投足之间豪爽霸气的不行, 真应了这个男儿名字,身边的少年郎谁不是一口一个‘知哥’的喊, 每每喊的谢行俭胸口都疼。 不过, 妙在谢怀知生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五官又长的十分明艳动人,武能摆八阵图, 文能辩sao客,身骑骏马驰骋京城大街时,分分钟惹得一群痴男少女哇哇直叫, 用谢行俭的话来说, 他这个女儿简直就是男女通吃,因为媲美男子的名字,成年后的谢怀知还惹了一身桃花, 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敬元帝知晓谢行俭喜得女后,命太子提着礼物上了一趟谢府,谢家人一听太子要上门,激动的手舞足蹈,然而大摆筵席的动作被谢行俭制止了。 “太子现在是我的学生,他上咱们家是来道老师的喜,跟平常太子登臣子家门的情况不同,这回不用铺张。” 有关官场的事,谢行俭说出的话在谢家等同如圣旨,谢家人立马换上简朴风。 太子来谢府后,见谢家一众人只将他看做普通的学生,心中的距离感陡然消失,在谢家,太子将身段放低,跟着谢行俭见了一面尚在襁褓之中的谢怀知,谢行俭担心太子觉得无趣,便喊来年纪相差不大的团宝陪客。 团宝是个自来熟的孩子,见到太子后,起先还有些拘束,很快两个半大的孩子就玩到了一块,太子读了很多正统的书籍,而团宝脑子里堆满了有趣的话本故事,两小孩正好互补,玩的不亦乐乎。 “谢卿有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弟弟?” 御书房里,敬元帝放下折子,笑着看向身旁的太子。 “叫团宝。”太子认真点头,“团宝跟儿臣说,他的学识都是先生在家教他的,才四岁而已,可是但凡书院里有的启蒙书,儿臣瞧着团宝应该都懂,除此之外,他还会说很多有趣的话本故事。” 说到这个,太子不甘心的跟敬元帝吐槽谢行俭。 “先生从不跟儿臣说这些小故事,是不是先生不喜欢儿臣,所以才不愿意说小故事给儿臣听?” 敬元帝哑然失笑,太子是储君,是国之未来,敢跟太子说话本折子,那叫怠职。 瞅着太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敬元帝忍俊不禁道:“话本是消遣之物,谢先生不跟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