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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嗓拍门提醒:“要说进来说,堵大门口说话不费劲吗?小宝累的很,你当娘的总缠着他干嘛!” 王氏转头瞪了一眼谢长义,谢行俭笑着往家里走,谢长义怀里的团宝才睡醒午觉,此刻眼睛丧丧的垂着,一双白胖如玉的小手无力的环着老爹的颈脖,将软乎乎的脸蛋挨着老爹的脸准备继续睡觉时,猛然听到“小宝”二字,团宝嗖的一下转过脸,双手挥舞起来。 “虾…宝…” 谢行俭满心欢喜接小弟的手停在半空,谢家其他人被团宝这脆生生的叫喊愣是整的发懵,还是王氏反应快,唬着脸纠正:“什么小宝,叫小哥!” 团宝嘟着嘴不理睬亲娘,半边身子往谢行俭这边靠,谢行俭无奈的接过小弟,一入手,沉甸甸的重量压的他手腕发紧。 这孩子……比他还能吃。 小孩子觉性大,被他逼着喊了两声小哥后,胖娃就趴在他怀里睡的昏天暗地起来。 王氏见状,走过来将团宝抱去了厢房安睡,这头,罗棠笙让下人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正准备开席时,居三跑进来说官家来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哦卡提倒垃圾 100瓶营养液!比心心哦 ☆、【二更】 朝廷这回送赏赐的架势非常足, 前前后后派了五六个人抬着名贵的箱子跟在钟大监身后。 这两天谢家一直处在朱雀街的八卦中心,但凡有点小动静,立马就会招来周围人驻足观望。 前几天成群结队的穷苦工匠拎着大包小包的上门道谢这事, 早就惹的左右邻居眼红不已, 原以为事情终于结束了, 不成想谢家那位出息的儿子才归家,后脚送赏的官家人就登门了。 朱雀街的墙院矮小,钟大监笑眯眯的让小厮将成箱成箱的赏赐抬进谢家大院时,院墙上立马扒拉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 谢行俭忙领着一家子的人上前欢迎, 钟大监佛尘一扫, 半弯着腰将欲跪的谢行俭扶起来, 细长眉眼瞥向箱子,小厮们立即不约而同将沉重的箱子打开。 时下正午才过一会,阳光在头顶上照的人恍神刺眼,纵是如此, 大伙都觉得此刻烈日阳光远没箱子里的翡翠宝石耀眼。 “红玛瑙镶金臂钏, 哎呦, 这可是好东西啊, 镶了金子, 得值不少银子呢!”有懂这行的人见到箱子里的东西,吓的险些从墙头上栽下来。 “不止呢,你们瞧下面压着的像不像珠玉楼摆在堂中央的那顶白珠桂枝步摇?”有人呶呶嘴,酸溜溜的嘁声。 “啧啧啧,就是那顶, 你没看走眼,那上头的白珠京城绝无仅有,我昨儿打珠玉楼过,发现步摇没了,原来送到谢状元家里来了。” “三千多两呢!”有女人咬着唇羡慕的快哭,“我这辈子想戴一顶这样式的步摇怕是没机会咯。” 朱雀街住的太太们大多都是跟随科举高中的儿子上京来的,从前的身份和王氏不相上下,所以此时虽压低了声音,但嗓门还是挺大。 王氏一听箱子里的一支步摇价值三千两,顿时瞪大眼睛,惊讶的嘴里都能包住拳头。 钟大监适时将谢行俭引到旁边一箱黄金旁,掐着尖细嗓子,笑道:“这些银子是皇上的心意,谢大人好生收着吧。” 谢行俭忙拱手,心想这一大箱子的黄金条,怎么着也能抵曹弼那张令牌了吧。 至于其他箱子,光一顶步摇就值三千两…… 敬元帝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大监请里边喝茶。”谢行俭藏好疑惑,转头微微一笑,伸手让钟大监进屋。 还有两箱子的东西没打开呢,钟大监愣了愣,见谢行俭似乎不愿在外人面前漏富,钟大监笑呵呵的应声,让人将箱子往屋子里抬,丢下指挥后,钟大监就随着谢行俭步入前院客厅。 院墙上的人见没了看头,只好意犹未尽的从墙头上下来,有人还想扒门缝听听动静,谁料谢家人将门关的严严实实,愣是一个字都听不着。 见打听不到什么,这些人只能倚靠在墙角长吁短叹起来。 “一箱黄金,一箱子首饰,我瞧的真真的,准没错!可怜我来京城十几年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这都不算什么,”有人轻飘飘的答:“后头那两箱子才是宝贝呢!” “又没打开,你怎么知道?” 那说话的妇人挑起眉头,甩甩手中的帕子,叉着腰得意的道:“你们是没瞧见刚才那两个官差抬箱子有多吃力,我可瞧的仔细,那两人抬起来时脸都憋红了,想来里头肯定是装了好东西。” 是装了好东西,钟大监一进屋就让人打开了,王氏和谢长义立马上前围观。 “珊瑚石?”谢行俭脱口而出。 “谢大人好眼力。”钟大监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南边嘉陵江府盛产这种石头,皇上听说谢大人不日就要搬去状元巷,便从库房挑了一红一绿两块珊瑚石给谢大人,早些恭贺大人乔迁之喜。” “珊瑚石骨质坚硬,体态玲珑,是京城世家颇为钟爱的首饰材料,只不过这东西不易得,大监今日一口气替皇上送来两块,真真是便宜了我们。” 罗棠笙拍手叫好,随即柔柔一笑,拿出一袋鼓囊囊的荷包放到钟大监手中。 钟大监没有推辞,也没打开看一眼就直接揣进怀里。 汀红汀兰端着茶过来,几人移步坐下,谢行俭呷了一口茶后,嘴角上翘:“微臣替皇上出朝考题,是臣子本分,当不得如此重赏。” “谢大人此言差矣!”钟大监脸上的白.粉因为大笑往下哗哗直掉,“此番皇上知道又委屈您了,这趟过来便是想让咱家和您好好说上一说,叫您可别在心里窝气。” “此话怎讲?”谢行俭放下茶盏,有些不明白钟大监所说的意思。 钟大监怅然的拍拍身上掉落的白.粉,含蓄的道:“这不是因为马大人嘛……” 谢行俭倏而抬眉,钟大监失笑道:“说句不好听的,当初皇上让您和马大人一道做朝考题主考官时,皇上就已经预料到马大人他会食言。” 谢行俭身子微微往后倾倒,这是一副想听故事的姿势。 钟大监狡黠的捂嘴偷笑,指着几口敞开的箱子,道:“这不,皇上来赔罪了嘛?” “谢大人真的要替皇上多担待几分,皇上这么做是迫不得已啊。”钟大监摇头叹气,打起马虎眼:“此事说来话长,谢大人事务繁重,咱家就先不打搅了。” 话还没说完,钟大监作势就要离开。 谢行俭很尽责的让汀红给钟大监续了茶水,意思很明显:您且悠着些,家里茶水充足,您可以坐下来长话短说。 钟大监扭头笑开,刚才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敬元帝让钟大监亲自来谢家,目的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