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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个朋友而已,还是两个姑娘,按照陆珩的性格,当不会多问,即便问了,也不会是当下这种肃穆的神色,凤青梧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柳佩岚没什么可说的,我想说的是钟文燕,她的表哥姚文邵是陆禀的人,姚家被抄了家,还连累忠勤伯府的丢了爵位,她这时候来见你,怕是有事所求。”陆珩提醒她。 “我知道,这是你们大燕的事情,我不会管的。”凤青梧道。 陆珩笑了笑:“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想说,如果她的要求很小,是你能办到的,你能帮则帮吧,你所承诺的,我都会帮你办到。” 凤青梧眼睛一亮:“当真?” 陆珩望着她笑:“这种一人犯错全家被抄的做法我本就不赞同,况且许多人的确无辜,若是她没有太为难你,你就当做好事积德了。” 凤青梧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十三叔,你真的太好了!” 陆珩胸腔一震,凤青梧已经许久没有唤过他“十三叔”,这会儿听着,他的心好似被一只手用力地挠了下,挠得他心尖止不住地发痒。 “你刚刚叫我什么?” “十三啊,哦,好像不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十三叔——” 陆珩忽地将她往下拉,左手按住她的后颈,用力地吻住她的唇,他力道前所未有地生猛,凤青梧隐约尝到血腥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她的唇舌有些发麻。 陆珩的舌尖在她的嘴里扫荡而过,又狠狠地啄了下她的唇角,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去吧。” 凤青梧被陆珩这番突来的亲吻整得脑袋有点懵,她木讷地“哦”了声,下意识的转身朝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陡然刹住脚步。 她回头,不禁然地舔了下唇角,仿佛在品尝上面残留的陆珩的味道。 娇嫩的舌尖扫过粉嫩的唇瓣,陆珩眸色一深,嗓音越发嘶哑:“怎么还不走?” 凤青梧凝着陆珩精致绝伦的脸,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倏地笑了下,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道:“十三,叔?你有时候还挺粗暴的。” 落下这话,她转身就出了卧房,留下陆珩独自浅笑。 钟文燕和柳佩岚第一次来外使馆,听说接待他们的容姑姑以前乃是大梁女皇身边贴身伺候的,后来凤青梧回到大梁,女皇就将容姑姑拨给了凤青梧。 这位四十出头的容姑姑远远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威严,可走近了接触,却又让人觉得她和蔼可亲,钟文燕和柳佩岚都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两位姑娘冒雪前来,冻得手脚都有些发麻,如今手上都各自捧着一个暖手炉,又喝了热茶,加之屋里烧着火盆,早不觉得冷了,都时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约摸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凤青梧到了。 她穿着白绫袄,头发用一根白玉玉簪挽起,因还在孝期,打扮十分素净,可漫天雪花纷飞飘落,与红墙绿瓦交映成辉,在她身后落成美不胜收的背景,她仿佛置身于画中,又宛如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让钟文燕和柳佩岚不禁然地看得有些愣。 凤青梧迈进门槛,敛衽轻笑道:“让两位jiejie久等了。” “红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女别四年,得重新认识了,”钟文燕率先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刚刚一出现,我还以为看见仙女了。” 柳佩岚被钟文燕的反应拉回神智,接话道:“红月不仅变漂亮了,连气度都不同了。” 凤青梧轻笑:“两位jiejie也让我眼前一亮呀,别站着说话了,快请坐吧。” 几人重新落座,钟文燕道:“其实你刚回到汴京不久后,我们就知道你就是大梁皇女,只是当时你毕竟是他国来使,我们不好与你见面,所以一直没有来找你,这些天我们又听了好些议论你的话,如今朝局不若先前,皇上成了你的弟弟,我们才敢来见你一见。” 柳佩岚补充道:“这里是外使馆,我们还从未来过,总觉得这里过于森严,都不敢单独来,所以才约着一起过来,没给你添麻烦吧?” “哪有什么麻烦?我每日无所事事,就盼着有人来找我说话,我本也想过去找两位jiejie,但是怕给两位jiejie惹麻烦,所以一直没敢去,这些年两位jiejie可好?” 姐妹们叙着旧,彼此说了这些年大致的情况,知道大家都过得还算不错,凤青梧由衷地替她们感到高兴,柳佩岚叹息道:“我们姐妹四人,往后就只剩我们三人了。” 柳佩岚素来最是心软,庄瑾瑶的遭遇让她十分心疼,每每想起,都闷闷不乐的。 “瑾瑶现在似乎还被关在大牢里?”钟文燕问凤青梧。 “是还在大牢里,”凤青梧收敛了笑意,“她父亲庄寒鳞助陆禀造反,她又是陆禀的侧妃,她和吕贵妃一样,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个杀头之罪,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谁也救不了她。” “她嫁入瑾王府后,极得瑾王宠幸,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原想去大牢看看她,帮她打点一二,希望她能在牢里过得好一点,相公却不准我去,说她乃是逆臣之女,怕府上受牵连,我不敢不听,便从未去探望过,她现在肯定不好过。”柳佩岚道。 凤青梧抿了口茶:“你的确不该去,如今谁和逆贼扯上关系都容易被推到风尖浪口,所有人都是能避则避,你就不要去惹人注意了。” 钟文燕闻言,心情越发低落。 他们忠勤伯府就是收到牵连的那一家,她表哥为陆禀办事,导致全家被抄,老少都判了死刑,她表哥死就死了,谋逆之事都敢为,没什么可说的,可是稚子无辜。 府上六七个还不满十二岁的孩子如今都被关在大牢里,不久后都要陪着她表哥去死,只要一想到那些无辜的孩子,钟文燕就心如刀绞。 她知道有谁或许能救那些无辜的孩子,但是她不敢提。 钟文燕红着眼睛道:“我也想去天牢的打点一二的,可家里人也不让我去,我娘家已经受到了牵连,现在大家都惶惶不安的,不敢再跟那些谋逆之臣的亲眷有任何的往来,可我实在心疼那些孩子,我只希望他们能在死前,吃得好些,不要受冻。” 钟文燕嗓音哽咽,抬袖抹泪。 柳佩岚轻轻地拍着她的肩,递了干净的手帕给她:“jiejie不要太难过了,在律法面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怪就怪陆禀,实力不足,却野心有余,杀兄弑父,还连累成百上千的人跟着遭殃,实乃罪不可赦,他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钟文燕好不容易收住眼泪,狠狠地咬了咬唇。 “红月,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待不了多久了?”柳佩岚不想再继续那些悲惨的话题,转移注意力道,“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