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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丫鬟进来禀报:“大爷和大夫人过来了。” 凤青梧面上一喜,王景华吩咐丫鬟让他们进来,许若兰一进屋,就见到凤青梧站在屋里, 她眼泪蓦地滚落下来, 凤青梧也是泪盈于睫。 凤青梧喉咙哽咽得难受,对着许若兰和陆荣就跪了下去,磕头道:“不孝女给爹娘问安,爹娘可安好?” 陆荣还有些不敢相信:“这……” 许若兰赶忙上前去拉凤青梧, 不可置信道:“真是我女儿?真的没有死?” “我没死,我被人救了,这些年,娘可好?爹可好?”她心中涌着激动,虽然这些年在金陵的时候,她随时都在派人打探他们的消息,知道他们过得好,可是到底没有见到本人,始终不能真正放心。 许若兰哽咽道:“我和你爹都好,就是太想你了。” 凤青梧的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坐在主位上的王景华忍不住也红了眼眶,凤青梧回来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她需要好好理理思绪。 她道:“若兰,你带红月回东篱院去吧,你们母女回去好好说说话。” 许若兰抹着眼泪:“多谢娘。” 人家母女俩说话,陆珩总不好参与进去,而陆荣身为父亲,与陆相时也没有多余的话说,便与陆珩一起留在正院,陆珩让屋里伺候的都退了下去,几人便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了。 陆荣在陆珩的旁边坐下来,他尚且还处在震惊之中,他望了眼主位上的陆宏光和王景华,又望了眼陆珩,试探着问:“十三弟,是你把红月带回来的?” 陆珩点头:“是。” “那你怎么?怎么找到她的?”陆荣觉得奇怪。 “去汇城借药的时候找到的,那时,她奉命在汇城处理赈灾事宜,我去汇城借药,机缘巧合就遇到了,后来我又去了一趟金陵,见了南梁的女皇,才商量着让她来一趟汴京。” 陆宏光听得皱眉,陆荣则听得眉梢一跳一跳的。 王景华道:“听你的意思,她这三年一直在别处,好啊,没死,却也不知道往家里递个信,没死,连家都不知道回了,好得很!” 陆荣知道王景华为什么生气,别说王景华,他听着也觉得生气,明明还活着,却不回来,还非得陆珩找到她,她才跟陆珩回来。 陆宏光问:“她在汇城赈灾?还和南梁女皇扯上了关系?怎么回事?” “今儿,我下朝的时候,听同僚说,这次南梁来使与红月生得一模一样,可南梁来使乃是南梁的皇女,是南梁女皇唯一的女儿,我当时听着就吓了一跳,”陆荣凝着陆珩,“十三弟,红月是你带回来的,你当是最清楚的,到底怎么回事?” 陆珩的表情很淡:“红月就是南梁皇女。”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吓了一跳,陆荣更是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王景华很是吃惊:“此言当真?” “娘以为呢?”陆珩反问。 王景华的神情便越发沉凝,陆珩的话自然是真的,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何况说这件事情的人是陆珩,陆珩这人,从不跟他们开玩笑。 没想到她的真实身份竟然那般贵重。 陆宏光吁了口气:“没想到红月竟然是南梁女皇的女儿,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未曾帮她找过她的亲生父母,她也从未开口提到此事,若我们帮她寻找,她兴许早就回到了南梁。” 王景华哼道:“是我们救了她,将她抚养长大,这些年她吃我们的穿我们的,难道我们做得还不够好不成?我们既然收养了她,让她入了我们定王府的族谱,她便生是我们定王府的人,死是我们定王府的鬼,不是什么别家的女儿。” 陆珩:“娘说得没错,陆相时已经死了。” 王景华的目光陡然间冷冽了起来,她听陆珩继续道:“现在出现的,是南梁皇女凤青梧,不是陆相时。” 陆荣不明白:“十三弟此言何意?” 陆珩漠漠地看着他:“大哥,我们定王府已经给陆相时办了丧仪,陆相时这个人已经不在了,现在出现的,不是你的女儿陆相时,而是南梁皇女凤青梧,为避免更多的口舌,还请大哥记清楚了,无论外人说什么,你都要咬死陆相时已死。” 陆宏光道:“我们养大了他国皇室的继承人,这件事外面铁定会传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作何感想,不行,我得进宫去见一见皇上。” 经他们一提醒,王景华顿时就觉得心惊rou跳:“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陆宏光一脸凝重地说。 “爹不必着急,皇上不会怪罪,大梁出了两百万两银子感谢皇上的养育之恩,为了避免给我们定王府带来麻烦,今日红月在大殿上只字未提定王府。如今国库空虚,皇上需要银子,那两百万两他不可能不收,而他若收下了,你们收养大梁皇室中人在明面上便是得了皇上的认同的,他若再反过来寻我们定王府的麻烦,那就是在伸手打他自己的脸。”陆珩淡声道。 陆荣:“十三弟这么肯定?” 陆荣这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年仅二十五岁的大燕丞相,何时出过错? 他既然敢说,那就定然是万分肯定的。 陆珩补充道:“不过,大哥和爹还是需要进宫一趟,将整件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地告诉皇上,再向皇上请罪,求皇上赐你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养了别国皇女之罪,此时不容耽搁,爹和大哥现在就进宫吧。” 陆荣和陆宏光深知陆珩说得有理,一起离开进宫去了。 东篱院,许若兰听闻凤青梧这几年的经历后,许久都未说出话来。 凤青梧道:“……我活着,本该告诉爹娘一声,好让你们安心,但我身份与以往到底有不同,我生怕告诉了爹娘,让旁人知晓了会给爹娘带来麻烦,所以才一直未说,这些年让娘伤心,实属女儿不孝,我女儿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忍着。” 许若兰抬袖抹泪。 她知道凤青梧中箭后被带走,躺了两个月才转醒,心疼得心肝都在疼,后知道她原是南梁皇女,便震惊不已,又听她入汇城赈灾与陆珩相遇,好歹松了口气。 她能理解凤青梧的无奈,她当时被带入金陵,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虽然女皇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母女到底分开了整整十五年,哪有什么感情。 她有多害怕多无助,而为了保护他们定王府,她又隐忍了三年有余,这些年她卷入大梁朝堂,朝堂上阴云诡谲,处处都是暗箭,她一个女儿家,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许若兰哽咽地问:“女皇对你,可好?” “她只有我一个女儿,她将我弄丢了,我也并非她养大,她心中对我极为愧疚,虽然不如您这般会主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