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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拱手朝陆临修和陆临川行礼。

    陆临修拍了拍许嘉致的肩:“好好对我姐,走吧,出发。”

    倾盆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鞭炮声响起来,有人高声念着什么,雨势声太大了,陆相时根本听不清楚,坐在花轿中的她只能听见噼里啪啦的雨声。

    她闭了闭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

    望月居中,王景华以沉默回应了陆珩的问题,陆珩的笑越发阴沉,他道:“听说红月风寒好了后,您去看过她,您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王景华不说话。

    “您跟她说了什么?”陆珩的笑敛了起来,表情却越发阴沉。

    “我跟她说什么?我能说什么?你跟皇上承诺终身不娶,难道不是因为心中有她?我能跟她说什么?我当然是要她从今往后别再勾引我儿子!”王景华气得浑身发抖。

    “她是我和你大嫂从外面捡回来的,我们定王府上上下下对她恩重如山,可她是怎么回报我们的?她藏着一颗龌蹉的心思,她想害谁?她想害死你!”

    她藏着一颗龌龊的心思……

    陆珩瞳孔一缩。

    他忽然想起陆相时种种反常的举动来,她说她心中有人,可那人却不是许嘉致,他查了她在外面接触的那些人,却根本没有查出什么名堂来。

    她说是白令令,可之前她与白令令有过什么接触,他却完全查不到。

    他以为她藏得深,隐藏得极好,却没想过那人根本不是白令令,不是白令令,也不是许嘉致,还有什么人是她平日里经常关心却求而不得之人呢?

    是他自己。

    收到他的礼物,她会甜甜地笑,她喜欢来他的望月居,跟他说话,跟他撒娇,她会偷偷做护膝送给他,会想赖在他这里不愿意走。

    他为何从未想过是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藏着不能见人的心思,却从未想过陆相时会跟他一样,也藏着不能见人的心思,她藏得那样深,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从未想过那人是他自己。

    王景华的话还在继续:“好在她今日总算是嫁人了,等过几日我就让你父亲进宫去求皇上给你赐婚,你是皇室中人,是我们定王府的嫡子,如何能守着一份执念孤零零地过一辈子?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父亲定会给你挑一个好姑娘,等你们成了婚,相处得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心思有多么地荒唐……”

    陆珩想起那日,陆相时在醉酒后抱住他,失落说:“十三,你已经很久没有抱过我了。”

    “十三,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你了,这个梦真好。”

    “你很想梦见我吗?”他凝着她的脸问。

    她伸出食指,放在唇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是一个秘密,不能说的。”

    “对我也不能说?”

    “不能的,对谁都不能说。”

    那日在后院花圃,她说嫁给谁都是嫁,因为她知道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对她而言,嫁给谁都一样,她对婚姻已经没了期许,怎么过都是过,怎么嫁都是嫁。

    可他却还让她安心待嫁,乖乖等着嫁给许嘉致。

    陆珩想抽自己两巴掌,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正躲在红盖头底下偷偷地抹眼泪?一想到这,陆珩就心如刀绞,一刻也坐不住了。

    陆珩赫然站了起来,抬脚就朝外走。

    “你去哪里?”王景华怒声道。

    陆珩脚步一顿:“娘,我既然知晓了她的心思,此生就绝不会负她,她不能嫁给许嘉致,我也不会允许她嫁给许嘉致。”

    他落下话,径直冲进了大雨之中,王景华大惊失色,指着陆珩的背影高声道:“快来人啊,快,给我拦住陆珩,给我拦住他!”

    王府的侍卫们纷纷围上去,却没有任何人敢动手,陆珩大步朝外走,待终于有胆大的上前想要拦住陆珩,却被鬼影似的黄杞一脚踢出好几丈远。

    大雨并不能挡住送亲队伍的脚步,从定王府到许府,要经过罗什街,汴京最著名的花楼宝香楼就在罗什街上,天虽然下着大雨,宝香楼的门前却是前所未有地热闹。

    大门前人挤人,人潮甚至拦住了花轿的去路。

    花轿被逼停了下来,有人高声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人都聚在这里?快让开!”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怎么样?嗯?

    第43章

    “你们不知道啊?三日前宝香楼就放出消息, 今日烟雨姑娘要趁女儿节的时候抛绣球, 谁若是夺了这绣球, 今晚就能和烟雨姑娘共度良宵, ”有人笑着回答, “吉时就要到了,烟雨姑娘就要抛绣球了, 大家正兴奋着呢。”

    马背上的许嘉致脸色不大好看,他挥手让身边的人去开出一条路来, 然而, 人实在太多, 叫了半天也没人给他们的送亲队伍让路,许嘉致焦头烂额的。

    他仰头朝宝香楼望去, 一眼就看到那烟雨姑娘就站在宝香楼的楼上,似乎觉察到许嘉致的目光, 烟雨姑娘笑盈盈地朝许嘉致望过来, 继而她将手里的绣球往空中一抛,那绣球不偏不倚地朝许嘉致砸过去,正巧砸在许嘉致的身上。

    那些等着抢绣球的男子们齐齐蜂拥而上,一下子就将许嘉致围住了。

    俊马受了惊, 发出嘶鸣之声, 前蹄高高扬起,重重放下,猛地踢在两名男子身上,一个滚出老远, 一个被踢得牙齿掉了好几颗,满嘴的血。

    骏马驮着许嘉致,蓦地拔腿就往人群外冲,连着踢翻了好几个人。

    场面更加混乱起来,混乱之中,有人悄悄拔出长刀,身影蓦地拔地而起,扬刀就朝花轿中人刺去,楼上的烟雨姑娘眉心一皱,危险之际,拔出发间的发簪,不留余地地刺向那黑衣刺客,发簪刺入那黑衣刺客的后脑,黑衣刺客蓦地从半空中坠落。

    “砰——”黑衣刺客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杀人啦!死人啦!”

    混乱之中,有人高声喊叫道。

    那声音极为尖细,即便这稀里哗啦的雨声也挡不住那声音传进陆相时的耳膜,陆相时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撩开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白芷和桂mama等人赶忙将陆相时扶出来,白芷道:“姑娘,有人要杀你,我们快走。”

    白芷话音刚落,一只利箭破空而来,直射陆相时心脏,白芷瞳孔陡缩,下意识地往前一扑,陆相时被白芷扑倒,娇弱的身板滚进泥土里,然而那利箭却贯穿了白芷的肩膀。

    鲜血飞溅,溅了陆相时满脸。

    “白芷!”陆相时大叫。

    数十个黑衣刺客冲上来,就在陆相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钻出十几个人来,那些人个个蒙着面纱,提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