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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颇有好感,能让柏得温和屈潇同时动心的少女,身上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从座位上起身,伸手准备扶她上车,和善的朝她笑,“上车吧,马上就要出发了。” 就是这一笑,让埃莉诺吓得把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的眼尾是向上走的,脸上还留着一条丑丑的刀疤,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好惹的气息,这样的大魔王一笑,埃莉诺觉得后背发凉,出了一身冷汗。 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错了。 余光瞄了一眼神采奕奕的汤姆,埃莉诺撑着头,软乎乎打了个无聊的哈欠。 原来大魔王不是大魔王,只是个话很多的小怂包而已,而且这个小怂包,话还很多。 汤姆把调去伯爵府邸的情况简单和埃莉诺整理完毕,拍拍胸脯,一脸被认可后的喜悦,“所以才派了我们这一支医疗小分队,有备无患嘛!” 正事说完,他还是不知疲倦,手肘置于膝盖上,双手撑着脑袋,一脸八卦,“我好崇拜屈潇先生啊。” 提及屈潇,埃莉诺终于来了点兴致,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缓慢的眨眼,表示疑惑,“为什么?” “就是那天,您被送去医务室的那一天,他救了我!”汤姆情绪激动的拍了下大腿,眼睛里冒着细碎的闪光。 仿佛那一天后的每一天,他都在反复回味对偶像的崇拜和憧憬。 埃莉诺愣了一秒,有些诧异,“怎么救的你?” 屈潇可不会随随便便给陌生人施予援助,按照冷情指数来排序,他甚至可以登顶。 “那天我需要脱下您的衣服检查您的心脏……”汤姆开始回忆那日的情形。 说到一半的时候,感到对面的空气一冷。 埃莉诺正沉着脸色看他。 他连忙将身子后靠,摆手解释,“不不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后来帮您做检查的是我们教授。” “女的!” 埃莉诺的神色这才有了些缓和,起伏的胸腔逐渐趋于平息。 汤姆咽了口唾液,这才敢继续说,“就是那个时候,我犹犹豫豫不敢下手碰您,但柏得温王子又不下令让我去找其他医生……” 他冒着星星眼,“屈潇先生忽然出现了,救我于尴尬的境界,让我去找一位女医生来为您看病。” 埃莉诺皱了下眉,没搭腔。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崇拜理由? 还有…… 那么怕别的男人接触我就带我一起去伯爵府邸呀!哼! ****** 那是一栋双层小洋房,在和蔼的光圈下温柔而古老。有别于柏得温的城堡,这里周围全部被大片大片的红玫瑰填满,空气中飘着清冷的玫瑰香。 而融入这片玫瑰里最具诱惑力的一朵,黑色的玫瑰,正皱眉看着她。屈潇眼底的惊异一闪而过,取而代之是冷冰冰的淡漠。 “回去。” 仅仅是两个字而已,透着刺骨的寒意。让埃莉诺有些小难过。 屈潇可不知道自己的软肋也偷偷来到了战争一线。 他不想让她受伤,面无表情吩咐管家把医疗小分队安置好后,冷飕飕回头看她,“埃莉诺,我没有骗你。我很忙,就算你呆在这儿,我也不会有时间陪你。” 他的声线异常冷淡,就好像是因为这里有危险,才故意赶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埃莉诺的错觉。 埃莉诺手指捏紧了衣角,咬着嘴唇不说话。 就算她任性了一点,可毕竟她大老远从城堡抵达这里,他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这般想着,埃莉诺的肩骨不自觉下沉,有些丧了气的垂下毛茸茸的小脑袋。 可怎么办呢? 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她不想做整日待在阁楼上饱受相思之苦的小妇人,踟蹰了几秒,她走上前,拉拉屈潇的衣角,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我来陪着你呀。”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她不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名为动容的情感很快在男人眼底掀起波澜。 屈潇顿了顿,眉毛拧成了浓重的颜色。 薄薄的唇微微动了两下,分明想说什么,却又选择无言。 没等到他的回答,怂恿埃莉诺一定要来伯爵府邸的女人慢悠悠出现在洋房门口。 女人的声音仿似蒙着层被砂纸打磨过的粗哑,音调却是尖锐的,“哎呀,这是谁来了呀?”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刻意的高调。尖酸刻薄的高调。 屈潇下意识将埃莉诺揽在身后,没什么表情,“小事而已,不劳伯爵夫人费心。” 即使他知道屈娟已经心下了然他和埃莉诺的关系。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将埃莉诺藏起来。 这个举动让屈娟莫名其妙的兴奋,她和屈潇一样,都喜欢将猎物浸泡在慢性毒液里,直到幽绿色药水里上升的泡泡逐渐消失,猎物被侵蚀死亡后,她才会有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样啊,”屈娟故意拖长尾音,似乎已经初尝这份愉悦,笑弯了浓墨重彩下的眉眼。 “……那我们来、日、方、长。” ****** 男人最终没敌得过她的执拗和撒娇,让她在自己旁边的那间房住下。 阁楼上。 埃莉诺双手撑头趴在窗台边,嘟起嘴巴,眼巴巴的盼啊盼。 盼着屈潇什么时候从楼下经过,什么时候才能进来陪陪她。 可就像屈潇说的那样,他很忙,哪怕只相隔两扇门,他也有做不完的公务。并且,整日整日都要和上流社会的贵族们打交道。 打从埃莉诺搬入伯爵府邸的第一天算起,她只见过他寥寥数面。 他倒是贴心,除了叮嘱她少跟屈娟来往外,甚至把城堡里和埃莉诺关系最好的女仆调过来陪她。 这个女仆有个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特点——她对所有消息都特别灵通。 这大概也就是埃莉诺为什么特别喜欢和她说话的原因。 这一天,女仆一边帮埃莉诺打扫房间,一边小声说,“屈潇先生可真宠您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扫把卡在了衣柜下面,她突如其来的感叹。 “好么?”埃莉诺依旧趴在窗边,无精打采的模样。 他明明都不来陪她,哪里好了? 女仆是个明白人,边和扫把做抗争,边回答,“他没赶您走,已经很好了。” 埃莉诺慢吞吞的转头,歪歪脑袋,“为什么呀?” 女仆没立刻回答,一直等到把扫帚从柜子下面□□,才半掩住嘴巴,小心翼翼说,“您不知道么?” 刻意压低的声音把说秘密时的神秘感拉到满格。 “他这次来,是为了扳倒伯爵一家。” “伯爵一家势力逐渐强大,伯爵夫人又野心勃勃,加上安东尼国王病重,柏得温王子的地位很难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