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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晚宴这一项。可阮轻轻白天忙着拍戏,晚上还要在和平精英的战场上发挥余热,根本没兴趣关注自己的塑料老公。 不过,各取所需的婚姻里,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阮轻轻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迅速且敷衍地然后开门坐进车子里。 路霖修看她一眼,没说话,发动车子。 * 阮轻轻没有跟路霖修交谈的欲望,路总更好好一张嘴不用但也不想捐出去的典型代表,这就导致了一路上两人异常地沉默。 直到车子开到新庄国际展览中心的辅路上,阮轻轻才开口打破平静,“这里没人,就在这里停吧。” 路霖修转头看她一眼,在嗓子眼里“嗯”了一声,默默把车子靠一边停好。 阮轻轻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呢子大衣,露出里面的小礼服,推开车门,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拿起手包飞快地冲下了车,踩着10cm的高跟鞋四平八稳地一路小跑。 她刚站稳,就收到了经纪人李元的微信。 “轻轻,你到了没?” 阮轻轻抬头看了眼牌子,回复道:“到了,在B2入口。” 李元:“等我。” 没过两分钟,阮轻轻就看到马路对面冲来了一道利落的身影,短头发西装西裤高跟鞋。 李元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检查了下阮轻轻的造型,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边拿出请柬准备进场,一边给礼品登记,“祖母绿的戒指,你说完我就去找了,还真给找到了。” 阮轻轻点了点头,“找到就好。” 今天宴会的主角孟洁,是一位十分赏识阮轻轻的设计师,算得上带阮轻轻进时尚圈的伯乐,两人私交甚好,阮轻轻才会投其所好满世界找祖母绿的戒指。 宴会内部,光怪陆离的灯光很有频率地洒下,配上拜占庭风格的内部装饰很具古典风味。 李元四下打量了一圈,交代一些宴会上的基本情况:“今晚罗巧曼也会在,也不知道他经纪人是从哪里搞到请帖的,嘉诚头部艺人就是不一样。” 说完又,啧了一声:“巧了,今天路氏总裁路霖修也来了。” 路霖修是嘉诚最大的股东,罗巧曼是嘉诚一姐,几乎都拿到了公司里最好的资源。 对着粉丝,罗巧曼是顶流偶像,可在圈子里,大家都在传罗巧曼和嘉诚老板关系有些暧昧,但嘉诚老板也不止路霖修一个人。 更何况,按照路霖修连轴转的行程,要是还能见缝插针跟小明星搞暧昧,那可真是当代时间管理大师。 可一想到昨天路霖修出现在了剧组,阮轻轻就不打算理智分析,冷冷丢下一句:“路总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丝毫没发现,这句话把自己这个正牌妻子都骂进去了。 “那……” 李元刚想说话,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了阮轻轻一声。 “轻轻,什么时候到的?” 宴会的主角孟洁优雅地走过来,亲切地攀上阮轻轻的手臂,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 阮轻轻人面对长辈的时候,一向是嘴甜得不得了,哄得人家开心得不得了。她也回以甜甜一笑,柔声道:“刚刚到,半年没见,孟姨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果然,孟洁十分领受地跟着笑,仔细打量了阮轻轻一番,关切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当真是瘦了不少。” “最近拍戏要控制体重,没有办法多吃的,”又四周看了圈,调皮地说:“今天来了姨这里,可得好好吃一点。” “哎,”孟洁摇了摇头,“在我这里吃得了一天还能吃一辈子,看你也得找个人陪着了。” 闻言,阮轻轻就暗叫不妙。 孟洁可以算是风云人物,本就是百年企业孟氏集团的长女,二十岁放弃读商转行演戏,在拍戏时与当时影帝陆驰因戏生情,火速退圈结婚生子。五年后婚姻走到尽头,转攻时尚界,只用几年就成了首屈一指地设计师。 自第一段婚姻后,一直属于独身状态。 但如此风云的人,也有两个接地气的爱好,一个是麻将,一个是当月老牵红线。 果然,下一秒,孟洁搭着阮轻轻的手微微用力,“我有一个外甥刚从美国回来,要么你们认识认识?” 还没等阮轻轻拒绝,孟洁手往前面一招,叫道:“修修,过来。” 羞羞…… 这是有多羞。 叫这个名字的男生,该不是说句话就会脸红吧? 阮轻轻以每小时三千字的速度对“羞羞”进行脑补,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群人中有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直到一阵木杉和雪松的清冷味儿萦绕在鼻尖,阮轻轻身子一怔,倏然抬头,就看到一双桃花眼淡淡地扫了自己一眼。 路霖修对着孟洁恭敬地叫了声:“姨母。” 姨母??? 孟洁阿姨是路霖修姨母??? 阮轻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瞬间感觉世界好小。 孟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关切道:“在美一年怎么样,还顺利吗。” 二十岁,本应该安心读书的年纪就接手了偌大的集团,如果是一片繁荣也好,偏偏是一堆烂摊子,作为姨母,孟洁是十分关心自己外甥的。 路霖修十分有度地说了下自己的情况,不显敷衍,但也就是点到为止。顺带着接受了阮轻轻眼神里的“天啊,是真的吗”的惊讶以及“大声说出你的故事”的八卦。 下一秒,孟洁就进入了正题,问道:“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顺便问了问阮轻轻:“你呢?” 阮轻轻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路霖修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端正了语气,回复孟婕:“有了。” 孟洁一脸诧异,这么多年,就没看路霖修谈过恋爱。 到底还是关心小辈的,见保媒拉纤不成,顺势问了情况:“哪家的姑娘啊,有时间见一见。” 路霖修嘴唇抿成一条线,光怪陆离的光线里表情并不明朗,声音却温柔得很,“有时间,她胆子小,怕人,我得哄?” 胆子小? 怕人? 还得你哄? 不算在床/上,你哄过??? 阮轻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狗东西还真把二十四孝好老公演得出神入化,入木三分。 这世界上最尴尬的事不是不熟悉的丈夫说坏话被自己听到,而是明明听到他说了没办法反驳。 路氏总裁的妻子可不仅仅是妻子的角色,还是路家社交的中心环节,孟洁叹了口气:“得多带来锻炼一下。” “嗯,”路霖修也点头,“总不能猫似的,见人就跑。” 猫似的? 阮轻轻绷不住了,顺着接了句话:“听路总这么一说,路夫人绝对是温良谦和的落落大方的窈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