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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赶紧上去拦住,只见那些人热情高涨大喊着:“白姑娘,嫁给我儿子吧,我儿子长得俊!” “白姑娘,我家有三间茶叶铺子良田百亩,我会把你当女儿看待,嫁我家!” “白姑娘,我是青峰县首富张员外府上,我家二少爷仰慕姑娘久。” …… 众人都惊呆了,想不到她一下变得这么有名,竟有这么多人争相聘她。 现场乱极了,好不容易回去关上大门,众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郭通骂骂咧咧:“这些人真是癞□□想吃天鹅rou!你可千万别理睬他们。” 江妙云尴尬的笑笑,原来出名这么可怕。 郭通道:“等咱家回京禀明太后,你这次功劳这么大,太后她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赐封号赐婚都是有可能的,你将来的夫婿差不了。” 郭通呵呵笑着,看到她身后的顾珩,说:“顾大人,你说是不是?” 顾珩撇了撇嘴没应他。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怕咱家在太后面前参你一本。” “是,您老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说罢负手而去。 郭通气急败坏,手指着他背影,道:“你看他什么态度,好端端的丞相他不做,非去得罪太后,贬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活该!” “公公……”江妙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顾大人他……” “你也觉得他脾气臭是不是,我跟你说,可千万别嫁他这种男人,能活活气死,怪不得他夫人去的这么早,肯定是被他气死的……” 郭通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江妙云听不下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开。 郭通其实人不坏,大概与顾珩有什么隔阂,或者八字不合吧。 *** 檀州并不产川朴,自药方问世后,川朴便成了紧俏物资。又檀州崇山峻岭交通闭塞,物资很难快速的运进来。 顾珩再一次认定兴修水利,疏通河道十分必要。时隔多日,他再一次打开那张已积灰的水利图纸,鼠疫消的差不多了,兴修水利之事得重新提上日程。 只是川朴已远远不够,得想想办法。正为这事发愁,有人来报:“大人,重州富商岳楠捐来十车川朴!” 顾珩一听立刻站了起来,道:“人呢?” “就在衙门外候着。” “真可谓雪中送炭!”顾珩赞着,疾步往外走。 只见衙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十辆马车依次排开,上头整整齐齐码着一箱一箱的药材。第一辆马车旁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材不高却精干,下巴蓄着寸长的胡须,与一般富商白白胖胖的样子完全不同。 来人见了顾珩,立刻恭敬的施礼:“草民重州岳楠见过知州大人。” “岳老板不必多礼。”顾珩亲自扶起他,赞赏道:“岳老板一片赤诚,真可谓雪中送炭。” 岳楠态度谦卑,半低头说:“草民正好从事药材生意,不过是绵薄之力,不足挂齿。” 岳楠吩咐手下打开一箱川朴,他随手抓起一把放在掌心,“大人您看。” 顾珩抓起一片,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些日子来见的多了,他对这些也有所了解,这川朴品相极佳,是好东西。 他道:“来人,将这些川朴清点登记在册,随后按需分发各大医馆。”又道:“吩咐厨下本官要设宴款待岳老板。” 一切吩咐妥当,顾珩又看向岳楠,做了个请的姿势,“岳老板,里面请。” 岳楠谦让着跟在后面走了进去,一时外头看热闹的民众皆议论不已,这岳老板真是好大的手笔,檀州正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 月至中天,万籁俱寂。江妙云已经许久没有睡好了,眼下鼠疫情况越来越好转,终于得以早一些休息。她睡的正香,房门忽然被人拍的咚咚响。 她从迷迷糊糊中被吵醒,皱着眉翻了个身,拍门声还没停,“白姑娘,白姑娘……” 有人在喊她,不是幻听。她赶紧点亮烛火,披件衣裳前去开门。 一开门,是张席,她愣了愣。 未等她开口,张席拧着眉心急急道:“大人遇刺了,白姑娘,快!” 顾大人?遇刺? 她震惊的一下子清醒了,“发生了什么事?”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快走。” “好,我拿上药箱。” 张席道:“我帮姑娘背药箱吧,大人胸口被刺了,流了好多血。” 她听了也一脸凝重,两人一句话也不说,穿过花园抄小路,一路疾步快跑。 等她赶到顾珩房中,他已被下属安置在床上,胸口猩红一片,脸色惨白,已陷入昏迷之中。 事不宜迟,她立刻打开药箱,吩咐道:“光线太暗,来两个人在旁边举着灯。” 她坐在床畔,俯上身去,将他的上衣剪开,左胸膛一片血rou模糊,还在汩汩冒着鲜血。举灯的属下见了不忍的别开了眼。 江妙云仔细检查了一番,赶紧给他止血,又从药箱里取出一颗丸药,说:“加少许水化开,给他喂下去。” 张席立刻照办,担忧的问:“大人他无碍吧?” 江妙云见他笨手笨脚喂不进去药,接过碗自己来,说:“算他命大,再偏一点扎进心窝,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了。” “那大人什么时候醒来。” 江妙云低着头,耐心地一点一点给他喂着药,说:“这说不准,这万全丹是我爹留下的,能治百病能解毒亦能止血提气。明日请方医官等人前来会诊,他们经验足一些。” 孔毅在一旁自责,“都是我们疏忽,今日大人宴请岳老板,大家都很高兴,多喝了几杯酒,大人也微醺,送走了岳老板便早早歇息了,谁想到会出这等事,等值夜的官差听到声音赶到,歹人早不见了踪影。都怪我们贪杯失职!” “到底是什么人要刺杀大人?这歹人应该武功高强,竟然能躲过重重官差,逃窜的无影无踪。”张席看江妙云喂完了药,赶紧接过碗,说:“辛苦姑娘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江妙云看着床上面色煞白的顾珩,摇了摇头,“今夜很关键,我得留下守着时刻观察大人的状况。” 张席道:“也好,那我们就守在门外,姑娘有什么情况立即叫我们。” 江妙云点了点头,等他们几人都出了屋子,她将两盏灯都置在了床前的矮几上,以便观察他的状况。 她不敢走远,面对床坐在一旁的桌前。她撑着脑袋看着床上的人,不禁叹口气。 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珩是个难得的好官,她不能让他有事。就算冲着他那张英俊至极的脸,也得医好他。 她怕自己犯困,就在一旁看医书,时不时的上前去查看一番。他本来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