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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自己的书房,但小孩子就是喜欢凑热闹。 “写完了!给!” 陈嘉贤看了一眼时钟,还不到20分钟就交卷了? 他拿起红笔开始批改,越改眉头拧得越紧,分数就不提了,不超过十位数,字怎么能写的这么难看呢?明明人长得很英俊,还有这个脏兮兮的卷面又是怎么回事? 任方宇就坐在一旁右手转着笔,左手撑着脑袋,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你的基础比我想象的差多了。”陈老师一针见血的直击靶心。 “……”任俊转笔的手瞬间停住。 “你的程度跟圆圆差不了多少,以你这样差的水平,想跟上一中的中等梯队基本没有机会,只能从初三的知识开始补了。” “……” 陈嘉贤虽然一脸同情但嘴上毫不留情,有钱人的孩子都是这么不学无术的吗?有这么好的教育资源还不好好把握,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陈老师很气,刚刚对任方宇身材的欣赏已经被他丢到海角天边。 被嫌弃的任方宇已经在心底开骂了,他双眼眯起,眼露凶光。 任方宇是知道自己数学差的,其他人嫌弃他都没关系,但陈嘉贤不行,任小爷现在很不开心,平时要有人这么直接的说他,他早开干了,但在陈嘉贤面前他会不自觉地收起自己暴虐粗鲁的一面。 任圆圆小姑娘则一脸戏谑地说:“哥,你上高三有点难度啊,要不下学期和我一起上初三吧?哈哈哈哈。” 任方宇深吸了一口气,用自认为已经非常平和的口吻说:“任圆圆,你要么就闭嘴,要么就出去。” 任圆圆接收到开战信号,手放在嘴边做了个拉链拉起的动作。 第一次补习在一片低气压中开始,但尽职尽责的陈老师并没有感觉到,他在想着要怎样以最短的时间巩固任方宇的基础,毕竟离开学测试只剩下五天了。 而任方宇则是为了不让陈嘉贤看轻自己,卯足全力学习,一问一答之间,二人熟稔了很多。 任方宇本身也是个聪明的,陈嘉贤讲一遍他基本就能记住了,运用一遍,解法也学会了,就剩下组合运用融会贯通。 一天下来,配合陈嘉贤高强度的课程安排,任方宇精神疲惫只想瘫下。 以至于接到何文渊约见的电话时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喂。” “你怎么有气无力的,昨夜玩儿太嗨了?” “滚,老子他妈现在头都要炸了,有屁赶紧放。” “啧,出来放松一下啊,你回国到现在我们都没见过面呢。” “不去。” “真不来?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情,我可打听到不少东西。” 任方宇用快糊掉的脑子想了一圈才想到上次托他打听什么事情,脑子突然一激灵。 “……地址?” “老地方,我开了个包厢,一圈人等你呢。” 任方宇仔细一听,对面电话的背景音果然很劲爆。 “马上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练车练的左脚膝盖好酸啊,早知道就报自动挡了,手动挡太难练了。练车没有那么容易,每个离合有他的脾气。 第6章 哪有动情是意外 何文渊说的老地方,是A市最大的娱乐会所——华悦,按理说未成年人是不得入内的,但这是何文渊小舅的产业,华悦的经理一个个都精得很,何小少爷谁不认识,还不是来去自如。 何文渊一共有五个舅舅,不得不佩服老一辈的“生产力”,他外公外婆一共生了六个孩子,何文渊mama排行老大,外婆生完小舅三年后,他妈就生了他。 辈分上虽然叫着小舅,但实际上俩人好得像哥儿们。 就这样,何家小舅带着便宜大外甥一起长成了歪脖子纨绔。 任方宇到的时候,包厢里乌泱泱的一群年轻人,踏着动感的音乐左扭右扭,群魔乱舞,而何文渊则站在包厢前方的小舞台上声嘶力竭地吼唱。 任方宇只觉得脑海里翻江倒海、头痛欲裂,效果颇好的音响冲击着他的耳膜,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关掉炫目的灯光效果,关掉震耳欲聋的音乐。 一群人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议论纷纷…… “这人谁啊。” “不认识,干嘛关掉我们的音乐。” “……有病吧?” 任方宇一把抢过何文渊的话筒,吼道:“都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任方宇常年在国外,华悦陪酒的公主少爷们又是一茬接着一茬的更换着,所以认得他的人不多,但相同的是他们都特别识时务,眼看这个人一言不发直接砸场子,而何文渊等人都没什么剧烈反应,就知道这人估计身份不低。 任方宇见一群人动都不敢动,走上前拿起一瓶价值不菲的洋酒,“碰”的一声砸在墙上,碎玻璃随着里面的酒液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红色的酒液被地毯吸收,像是一滩干涸的血渍。 “滚!” 有一个类似领头的人当机立断地把人都带走了,“走走走,先出去再说。” 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后,任方宇才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脑袋舒服地搁在沙发背上,揉着酸痛的眉心,四周还七七八八地坐着几个人。 “任少,这么久没见,脾气还是一样大啊。怎么说,你迟到这么久,还把我们人赶走了,怎么也得罚个三杯吧?” “对啊,起码得三杯吧,啤的可不行,必须得白的啊!” “喝喝喝……” 要是平时,三杯也就三杯了,但任方宇今天脑子都是数学符号,疼的都要炸了,要不是想知道何文渊打听到什么,他是根本不会来的。 他睁开半阖着的眼睫,看了一眼带头起哄的人,刘希,刘家的私生子,前几年刚接回来,长得一副尖酸刻薄相,眼底藏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郁,说来也是巧,刘希回来之前,刘家的两个儿子先后发生意外去世,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意外”了。 任方宇懒得理这种人,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喝。” 又闭上了眼,还打了个哈欠。 刘希这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此时被任方宇刻意忽略,心底里气得要死,偏偏不能发作,只能憋着。任方宇的家世在A市圈子里算是最好的,他们一般不招惹他,刚刚看任方宇嚣张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出口挑事,刘希心里暗道,没妈的东西,早晚有一天要你好看! “孙子!你他妈一来就把我观众赶跑了!你赔你赔你赔啊!” 何文渊一坐下来,嘴巴像吐子弹一样,噗噗噗地一直说话bb,任方宇手一伸,挑了块大腿上的软rou,再狠狠的一扭,何文渊发出一声惨叫—— “嗷呜!!!!孙子啊!!!疼疼疼疼疼啊!!!!放手放手放手嗷嗷嗷……” “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