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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魏海一副你“逗我呢”的口气。 赵远阳说:“等会儿晚上有人接我,我就不来了。” 这一周里,他每天认认真真上课、记笔记,不夸张地说,这一周写的字比他一辈子写的字都还多! 其实听四海提起来,他心里是有些蠢蠢欲动的。 可是这些东西,恰恰是戎哥不喜欢他做,却又无可奈何地纵容他做的事。 四海更纳闷了,“谁接你?你那个周叔叔?” “不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下次跟你说吧。” “成吧,不来也成,不过你小子怎么去了市一中?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一块儿读私立。” “我也没想到。”把他安排来一中,完全是周淳的意思。他还认为周淳这是一心为自己好,想把自己引导上正途,后来他越走越偏,心里居然还觉得愧对周淳的一片好心。 “对了,我跟我家老头子说了,改明儿我就转学,去你们市一中,跟你一起读书。老头子可高兴了,以为我终于学好了。”赵远阳听着他哈哈大笑的声音,那些模糊而遥远的记忆,一瞬间回溯了。 晚自习结束,九月的校园,金桂飘香,赵远阳走过那成排成片的桂花树,手一伸便抓了一把,细细碎碎地躺在手心,痒痒的。 霍戎依旧在校门口等他,曲着长腿靠着树,赵远阳正想跟他招手,他便看见了周淳—— 不仅如此,他还看见周家父女在跟余显说话! “余老师啊,我们家思思,她学习情况怎么样?” “周思思同学啊,是个聪明孩子,各科老师反响都不错……不过还得收点心,多用点功,你看你进校时成绩多好啊,要保持。”他似乎意有所指。 周思思羞愧地点头,她心里是没有底气的,作弊来的成绩当然心虚,生怕下次就露馅。 他们说话的位置就在校内,靠近校门口,许多学生推着自行车从那边的小道上往校门口走。说话时,周思思一抬眼,正好看见赵远阳走出校门,一个高大的男人帮他背书包,两人在说话,接着上了一辆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豪车。 周思思立马拽了拽父亲的胳膊,低声道:“爸!你看……” 周淳看过去,也是心一惊。 他以为赵远阳是玩疯了不收心,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才突然间和自己产生间隙。 这几天生意跟撞了邪似的,四处碰壁,原本谈好的生意也突然吹了。而且更见鬼的是,之前去赵远阳家里吓唬他最后进局子的那三个人,突然被判了刑,原本打通了关系,拘留三个月就罢了,结果突然爆出来那三人似乎是有什么杀人前科……就连那个地痞陈哥,也在两天前被关了进去。 他不得已熬夜处理公事,无暇顾忌赵远阳。 那个帮赵远阳背书包的背影,分明就是之前照片里那个!再看那车,根本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就是整个禹海市,他也没看过有人开这种车的! 周淳满眼惊骇,赵远阳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打起交道了?! 上了车,赵远阳摊开手心,那捧乳白的桂花散开来,香气在密闭的车厢内弥漫。 “这是什么?桂花吗?” 他抬头看霍戎一眼,接着把这把零碎的桂花,一股脑塞霍戎手心,“送你了。” 霍戎定定地望着他几秒,“谢谢阳阳。” 他珍而重之地从内袋掏出手帕,将桂花包起来——这是上辈子赵远阳最常看见的、也是最为熟悉的他这一面,对于自己的所有东西,霍戎都视如珍宝。 赵远阳眼睛里溢满复杂,“哥,你用手帕包起来干嘛?” “阳阳送的,我得收好了。”他露出一个笑,英俊深邃的面孔叫赵远阳非常熟悉,却又夹杂着陌生。 “其实还没人送过花给我。”他把手帕重新放回内袋。 赵远阳沉默了会儿才道:“桂花过了季节,就不好闻了。你回去把它放床头,等蔫了就丢了吧,以后我再送你更好的。” 他常常送人东西,只要叫他高兴了,他就大手一挥,要什么给什么。有次他喝大了,稀里糊涂把价值连城的法老王权杖送了出去。 事后听人说那权杖在黑市拍卖会上卖出的价格,他那常常都波澜不惊的心都抽疼了一下。 可真正把他的礼物放在心上的,没有几个。 这个年代还没有堵车这一说,相比起后世的车流如注,现在的禹海马路上,只有零星的车,十分钟疾驰就到了家门口——上辈子的葵园,这辈子他的家,现在已经变了个样。 一周时间,霍戎在这里大兴土木。先是换掉了门外的大铁门,从诺曼底某座城堡拆掉的门,连夜空运过来再装上。原本不平的路面,也修得平整,不再颠簸,逼仄的房间也改建到扩大两倍有余。 他们住进来时仓促,所以家具和材料都只能使用环保材料,一点污染都不能有。赵远阳是整天住这里,不过倒是一点儿异味都没闻到过。 除此之外,霍戎还专门按照他的喜好给他请了厨师,厨师也住这里,但跟他们不是一个房子,要更远,步行过去大约要十分钟的距离。所以从那边厨房做好饭后,要开着在葵园里专用的小车送过来,再端上饭桌。 而他们桌上的菜谱,是完完全全按照赵远阳的喜好来的,很多赵远阳喜欢吃的东西,霍戎还是第一次尝试。 赵远阳问霍戎喜欢吃什么的时候,霍戎却笑着说自己不挑,什么都吃。 是个人怕都是有个喜好吧?赵远阳以前和他住一块的时候,根本没注意过这些问题。从他嘴里问不出结果来,只能暂时作罢,日子还长,他会慢慢发现的。 他在房间里做作业的时候,霍戎给他端了杯热牛奶进来,接着在他身边坐下,“物理?” 他看见了赵远阳那狗爬似的字,练习册上还有很多涂改的痕迹。 赵远阳扭头看他一眼,屋里只开了台灯,打在男人脸上,眉毛很浓,鼻梁挺直,眼睛因为集中而发亮。 他看了两秒便回神,“这道题我不会做,哥你给我讲讲吧。” 霍戎知道他不爱读书、不喜欢上课、不喜欢困在教室里,但是这几天,他从资料里得来的印象发生了改观。 这一周里,赵远阳不仅没有逃课,甚至回到家还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