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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我看到你的对家了。” “她在诋毁你。” 江雨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盘她!” 说的声音有些激昂,掩盖了敲门声。 “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 江雨梦把手机扔床上,光脚跑过去,拉开少许,问:“有事?” 程远递上一只鼓鼓的信封,“给。” 江雨梦:“什么?” 程远:“上个月的工资。” 江雨梦:“……” 这么快就上交财政大权,不太——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预收,小住们,可怜可怜收一下呗 ☆、第8章 江雨梦看着沉甸甸的信封,怎么也下不去手,纠结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亿。 她咬咬唇:“给我?不太合适吧。” “嫌少吗?”程远这人最会拿捏人心,说话时语气轻轻柔柔,但却带着一股坚定。 “谁说的,我可没有嫌弃。”江雨梦不知不觉入了套。 程远手又往上凑了凑,“那就拿着。” 这下江雨梦真的不好再拒绝了,手慢慢伸出来,掌心向上托住了信封。 主权交接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完成了,她坐到床上,看着信封里那五千元,有些懵逼。 她这是一天的时间便把人生大事进行了个彻底,不但婚结了,连财政大权都握在手里了。 这速度,让人有点慌。 她托腮凝视着,噘嘴想:方才为什么不拒绝的坚定些?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她今晚这两样可都占了。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用这个套牢她? 江雨梦摇摇头,不会不会,他那么温柔怎么会套路她。 想多了,想多了。 门外的程远,从口袋中伸出另一只手,细看下掌心里布满了一层汗珠,眉峰微蹙,看的出他有些紧张。 在几个呼吸之后,剑眉平舒,嘴角浅浅勾起。 “叩叩。”敲门声再度传来。 江雨梦扒拉了两下头发,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打开了房门。 程远站立在门口,手上端着一杯牛奶,“喝了它,有助于睡眠。” 江雨梦盯着那杯牛奶,陷入沉思中。 她初中后去国外读书,过早的学会了独立,回国后经营画廊,又鲜少和父母住在一起,感情上其实有些贫瘠。 今晚程远的做法,不经意间打破了她的认知。 奶香不时溢出,她嘴角慢慢弯起,伸手接过,“谢谢。” 程远没有立刻走,又道:“这些床品都是新的,你可以放心睡。” 江雨梦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点头:“好。” 她低头时露出雪白的脖颈,白皙如玉,在灯光映射下流淌着淡淡的光泽。从程远的角度看去,只觉得美不胜收。 他默默盯着她脖颈瞧了几秒,在她抬头时收回视线。 江雨梦犹豫问道:“这间公寓房租多少?” A市怎么也属于二线城市,房租肯定便宜不了,他的工资每月五千,她也不好说太多,就奔着五千说吧,一万块钱付完房租还能剩多少。 “工资”有限,只能勤俭持家了。 程远:“不喜欢住这里?” 他get的点,是她不喜欢这里。 江雨梦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我那里也有一套公寓,平米数和这个差不多,咱们不如退了你这边,去我那边住。这样也能省下一笔租房子的钱。” 瞧瞧这头头是道的话,连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的“勤俭持家”全用在了程远身上。 程远静静听她说完,没有反驳,“好。” 好? 这么快? 江雨梦还以为需要跟他费些口舌,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哪愿意结婚第一天便处处听女人的。 没想到…… 他竟然同意了。 连反驳都没反驳。 这下换江雨梦不知道说什么了。 “明天中午我们把东西都搬过去。” “好。” “那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好。” 江雨梦回答完了,抬眸问他:“你可以出来吃吗?公司领导会不会不同意?” 程远笑回:“偶尔一次两次没关系,我的业绩不错,可以开小差。” 江雨梦被他逗乐,脸上的笑容越发变得自然。 程远提醒:“先把牛奶喝了。” 江雨梦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仰头喝完。她活到二十三岁,从来没这么听话过。连江夫人都说她是执拗精,犟得很,这辈子恐怕都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 可在程远这里,她好像还没意识到什么便已经按照他的话做了。 声音好听的男人,果然都是妖孽。 让人防不胜防呀。 江雨梦牛奶也喝了,天也聊的差不多了,她把杯子放桌子上,指了指卧室,“我回去睡了。” 程远点头,“好。” 江雨梦刚走两步,后方传来声音,“你……要不要听歌?” 江雨梦顿住脚,压下脸上的笑容,平复好心情后,故作不在意的转身道:“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 程远:“不会。” 江雨梦默默在心里比划了个‘耶’的手势。 程远选的歌曲都是轻音乐,平缓中让人心情愉悦的那种,她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枕边,静静地聆听着。 低沉醇厚的声音回旋在耳边,带着她进入梦乡。 心情愉悦,连梦境都是美的,欢声笑语中,她迎来了新的一天。江雨梦生物钟很规范,七点准时醒来。 当她看到陌生的房间时,一瞬间忘了自己这是在哪里。直到瞥见床尾的衣服,她才明白过来,哦,昨晚是她的新婚第一天。 她扒拉下头发,掀开被子走下床,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睁大眸垂眸看着床位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一脸十万个为什么。 她不太相信的走过去,执起衣服看了看,没错,就是她昨天穿着领结婚证的那身。 白色T恤,破洞铅笔裤。 可昨天明明…… 她双手捂上嘴,眼珠子瞪得老大,不会是……程远洗的吧??! ……?? 不会吧?? 她急切的从里面翻找内衣内裤,默默祈祷:他可千万不要洗了,他可千万不要洗了。 眼角余光无意中瞟到提包旁边的袋子,看着里面映衬出来的东西,她长吁一口气,瘫软在床上。 还好。 还好,她的脸面还在。 胡乱的把袋子塞包里,心才落下来。 江雨梦用五分钟来消化事实,用五分钟换好衣服。犹豫着是把换下来的工服给洗了,还是给洗了? 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是帮佣阿姨弄,自己这双手除了画画还真没干过什么‘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