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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既然看上她了,就不會因為她先嫁了郭家兄弟而放棄她,也由不得她拒絕。 璃玉一楞,封牧是什麼意思?難道他…… 璃玉苦笑一聲,她在想些什麼,他和她不過是場交易罷了,用她的身子換取他的教導罷了。 106 求親 璃玉和封牧這些日子以來扮父女倒是扮的越發有心得了。 剛開始時兩人多少有些尷尬,璃玉喚爹時尾音總是忍不住抖三下,但隨著人前人後,床上床下都這樣喚著,封牧也從一開始不適應到後來習以為常,甚至常在床第之間也要求璃玉也喊他爹爹。 對於封牧的惡趣味,璃玉也只有無言了。 封牧雖有著一些惡趣味,床第之間也是需索無度,常c" />弄得她腰酸腿軟,還特別愛唱後庭花,璃玉後庭菊x" />生的特別細嫩,頭幾次常疼的她死去活來的,隔天g" />本起不了身,但在封牧高超的調情手法和上等藥膏的照料下方才好些。 封牧在床榻上十分霸道,但在教導璃玉天罡訣上卻是十分盡心,不但將天罡訣的內功心法告訴璃玉,還細細解釋其意義。 當然,封牧耐心教導也是有原因的,璃玉的九陰真經是以吸取男子陽氣轉換成自身內力,進階快,但後遺症頗大,x" />事上苦樂難分不說,理智也會漸漸消失,只會追求x" />慾的滿足,最大的問題是會導致和她歡好過的男人腎虧! 腎虧!男人十大最不可忍受之事,他封牧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落到這種地步呢。為了自己的未來x" />福著想,封牧在教導璃玉武學上自是十分盡心,不過璃玉習九陰真經多年,要癈除原有的內力運轉之法,轉為天罡訣可沒那麼容易,是以這段期間封牧只好c" />c" />她的小嘴和後庭洩火了。 封牧在趙野的相助之下辦了學堂,雖然目前不過教些粗" />淺的三字經、千字文等罷了,但已讓村裡的人們感激不已,再加上封牧也沒怎麼要束脩,不少過意不去的村婦主動來幫封牧打理家中大小事務,或是主動送些吃食給封牧父女。 這委實讓璃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自幼出身官家,雖幼時是外書房裡的小婢女,但也是被人嬌養大的;被賣到海盗島上後,郭家兄弟也把她捧在手心裡,沒讓她做過半點粗" />活,叫她打理一日三餐倒還可以,但要她像一般村婦一般家裡大大小小粗" />活重活一手包辦也是有些為難於她,更別提她白日要捉緊時間練功,晚上還要伺候封牧,忙的分不過身來。 封牧也曾考慮買個小丫頭回來打理家務,但念及自己和璃玉的情況特殊,實不便再增添外人,只好暫且委曲璃玉,好在他倒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之類的想法,雖然手藝不怎麼樣,但時常主動下廚打理三餐,家中事務也大多會幫著處理,大大減輕璃玉的負擔。 村人只道璃玉文君新寡加上體弱多病,所以才長期臥床,那知她是被她爹c" />累了而起不了身呢。 璃玉雖不常出現於人前,但那異於常人的美貌和溫柔似水的氣質也著實吸引了不少青年男子,雖然璃玉是守寡之身,但鄉下人家不忌諱這些,有不少殷實人家還特意託人上門和封牧探探意思。 「你說什麼?」封牧強壓下怒氣,盡力扯出一個可以稱之為溫和的可怕笑容,「恕韓某耳拙,沒聽懂趙大哥的意思?」 「呵。」趙野笑道:「韓老弟跟老哥哥我客套什麼呢。」他用力一拍封牧的肩道:「這李老爺是咱們這個村裡的大地主,家境殷實,家裡還有幾個婆子侍候者,他就那麼一個兒子,雖然李少爺沒考上秀才,但也讀過一點詩書,是村裡少有的讀書人,配你家丫頭倒也相宜。」 若非見這李少爺條件委實不錯,他也不會冒然跟韓老弟開這個口了。 封牧強忍下額角的青筋,「這李少爺有妻有子了吧。」那個李孫少爺還在他的學堂裡讀書咧。媽的咧,有老婆了還敢肖想他的璃玉,找死! 趙野笑容一頓,嘆道:「這李少爺的婆娘當年難產死啦,就留下這麼一個兒子,李少爺也是個有情義的,婆娘去了五六年都沒有續娶。」 自古只有女子守節,那有男人守貞的,這李少爺也算是個怪人,硬是要為妻守節不肯再娶,李老爺勸了幾次都無效,好在李家婆娘去之前給他留了個兒子,無絕嗣之慮,最後李老爺也只能由著他去了;此次要不是李少爺此次無意間見了璃玉一面,對璃玉一見鐘情,主動要求提親,只怕李少爺還會繼續守下去的。 見封牧臉色不悅,趙野嘆道:「我知你疼孩子,這一進門就當娘固是有些為難,但換個方向想,你家女兒身子骨不太好,三不五時生個小病的,李少爺己有子嗣,至少進門後也不用為子嗣發愁了。」 他是真心關心韓老弟一家子的,這話也就說的有些直接了,同為男人,他自是了解婆娘美不美不重要,能生孩子才重要,韓老弟的女兒千好萬好,也抵不過一個身子骨太差啊。 封牧臉色微紅,他自是知曉璃玉身子不好的緣由。他心下暗怒,誰的身子才真的不好啊,一個普通的狗屁讀書人,若真娶了璃玉,他保証他不出半年就會死在璃玉的肚皮上。 趙野只當封牧是不好意思,又勸道:「李老爺說了,只要你家女兒肯下嫁,要多少聘禮都成,甚至他打包票讓李少爺,李孫少爺給你養老。」 雖說韓老弟自有宗族可依,但宗族那有自家女兒女婿照料的好呢,李孫少爺又給韓老弟教導,況且李家一家人都是實心人,虧不了韓老弟的。 趙野苦口婆心勸道:「韓老弟,這李家的條件確實是不錯的,你不防考慮看看。」 封牧強笑道:「趙大哥的話我記住了,只是我家女兒夫君死了不到半年,再怎麼的,也得守上三年後才好再談婚事吧。」 無奈之下,封牧只好用起拖字訣了。 趙野笑道:「鄉下人家那用得著守上三年的,我看,再守個半年也就差不多吧。」 守孝守三年,那是有錢人家才做的事,鄉下人家守個一年左右就可以再嫁娶了。 「那也得守個一年。」封牧拍版道:「實話告訴你,璃兒和她夫君感情極好,這讓她改嫁之時,我還真說不出口。」封牧還真佩服自己,這謊話是越說越習慣了,說的還真像有這一回事。 趙野點了點頭道:「那你好好勸勸她啊,也不能讓孩子太任x" />了,這將來的日子還長的很,咱們做父母長輩的能照顧得了一時,顧不了一世,寡婦又沒個孩子的,這日子可不好熬啊。」 「是啊……」封牧心中一動,腦海裡突然有個糢糊的想法。若是有個孩子…… 107 婚事 因著李家求親之事,封牧連續二天都沒給璃玉一個好臉色看,床第之間也是需索無度,雖不致粗" />暴折騰璃玉,但時間長到令人髮指,弄的璃玉每每到了隔天還下不了床,氣的璃玉好幾日不肯理他,好在璃玉體弱之名早已傳出,倒也沒人懷疑這對父女。 c" />玩夠了,封牧的氣也消了大半,對外只道女兒還在傷心,硬是壓下李家求親之事,趙野也聽說璃玉生病之事,只道璃玉一時放不下,也不好再提婚事,就此打住。 璃玉之事一搞定,封牧便琢磨著想回島去了,趙老哥雖好,村裡人也頗為敬重於他,但那及得上海盗島上說一不二的威風?況且在此處他和璃玉名為父女,不能大大方方的帶著璃玉不說,還三不五時有些不長眼的人上門求親,委實煩的很。 打定了主意,封牧硬有些頗不及待,想帶璃玉回島去了,但官府的搜查一直沒有減少不說,且不知是從那兒得來的消息,專門針對一男一女的人去搜查,好幾次要不是封牧見機的快,只怕就被六扇門的人捉到了。 封牧略一思索,便名其理,他和璃玉離去之時雖略微收捨一下,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六扇門中又能人異士極多,想必是留下了一些線索,讓他們得知璃玉的存在。 封牧回趙家村後,思索極久,最後竟前往趙野家說是應了李家的婚事。 璃玉是直到聘禮進門,趙野家媳婦前來幫忙時才知曉自己被許配給李家少爺的,璃玉險些沒有當場吐血,封牧又不是她真的爹,憑什麼將她許人。 而且……想到和封牧之間,日日夜夜耳廝鬢磨,好幾次的親密交歡,最後……他竟然把她許配他人? 剎那間,璃玉絕美的容顏雪白一片,淚珠兒奪眶而出,心裡空蕩蕩,不知是何想法。 她一直知道她和他不過是場交易罷了,盡管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不過的事,但終就只是一場交易罷了,為何還是忍不住難受呢? 趙野家的也聽聞璃玉和其過逝的夫君感情極好,見璃玉落淚還道是她捨不得亡夫,勸道:「妳也別怪妳爹爹沒跟妳說一聲就把妳許給了李家,妳一個寡婦又沒個兒女的,日子那有盼頭呢。」不再嫁,怎麼生兒育女呢。 見璃玉別過臉,低聲飲泣,淚珠兒滑過璃玉雪白的小臉上,看起來即脆弱又惹人心憐,趙野家的心下憐惜,頓了頓又勸道:「眼下還有妳爹照料,說句不好聽的,萬一那日妳爹過世了,還不是被族長一句話發嫁或送去尼姑庵裡了。妳人小不知事啊,有多少寡婦孤女被宗族逼死,為的就是那麼一點子財產,家裡沒個男人是不行的啊。」 說著,趙野家的還把隔壁村裡的張寡婦的故事說了,張寡婦一家是外地人,夫君生了場病走了,就留個不到三歲的兒子和幾畝地,張寡婦生的風流,也有不少人來求親的,但張寡婦硬是要守節,一個人養大孩子,結果一天夜裡,被村子裡的幾個二流子給jian了,張寡婦一家是外地人,此處又沒半個親族出面討個公道,結果張寡婦被判了通jian罪,被送往西北做三年苦役去了,而那幾個二流子不過就被判坐幾天苦牢後就被放出來了。 而那張家那娃兒因沒人照顧,沒幾日就去了,家裡的地也被村長收走了。這被罰去做西北苦役的,無論男女還沒聽說有人回來過,休說張寡婦三年後不知還回不回得來,就算回來了,這孩子沒了,名節也沒了,怕也是活不下去了。 那幾個二流子為啥敢欺負她呢,還不是看她家沒個男人,出了事也沒人討公道唄,若她當初再找個男人嫁了,憑著手裡那幾畝地做嫁妝,那戶人家會不對她好呢。 趙野家的剛進門的小兒媳婦也把自個村裡的故事說了,都是幾個家裡沒男人,所以被二流子欺負,或是夫君死後,被宗族欺負,把家裡的田地銀錢都搶走的故事,像是趙家小媳婦懷了遺腹子,結果生孩子時,所有族人都在家門外聚集,連牆頭上都是人,要是那小媳婦生了女孩,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她家裡的錢財土地奪走。 或是無子寡婦田地被族中長輩收走,人也直接被族中長輩賣掉,有良心一點的長輩把人賣到大戶人家做婆子,狠毒一點的就賣去妓院了……之類的故事,聽的璃玉嚇的俏臉慘白。 她自幼長於京中,豪門大戶裡宅斗的故事也聽的不少,她自己就是個宅斗的失敗者,但再怎麼的,大家都是要臉面名聲的,私底下再怎麼搓揉,也不會如鄉下人家這般血淋淋且不要臉面。 璃玉心下頗為茫然,她本想學成了天罡訣後就悄悄離去的,管封牧跟李家怎麼談,有本事叫他自己嫁去,但照趙野家的所言,一個孤身女子,要怎麼在這世道上過活呢? 趙野家的見璃玉意動,就轉移話題和自家媳婦們討論婚嫁之事了。李家是早就想娶媳婦了,韓老弟不知為何也急著嫁女,兩家說好等一出孝後就成親,離出孝也只剩二三個月了,這麼點子時間,要打家具,首飾,準備喜宴,還要縫製嫁衣,怎麼算都不夠。 雖然李家是說不在乎女方嫁妝,但韓老弟就這麼一個女兒,況且又是二嫁,如果嫁妝不好好準備,豈不惹人笑話,也只會讓人更加看不起璃玉。 韓老弟倒也大方,直接取了一百兩銀子出來請趙野家的幫忙準備嫁妝。整整一百兩銀子,看的趙野家好生一楞,她們村裡就算是最有錢的地主,出嫁時也沒那麼多嫁妝,家裡肯備上三四十兩嫁妝就不錯了,更別提韓老弟還直接劃了一半的土地放到璃玉名下,不過想想,韓老弟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兒,傾盡所有也是應該的。 趙野家婆媳討論著該準備些什麼,那些聘禮留下,那些又直接放入嫁妝中,還有嫁衣,做件新的是來不及了,只好去鎮上買件新的了……諸如此類。 鄉下人家一向熱情,況且這又是件喜事,眾人更是談的不亦樂乎,笑逐顏開,好似出嫁的是自家閨女一般的熱心。唯有璃玉一臉落寞,雖不再流淚,但那臉上的哀痛是遮都遮不住的。 她飛快的看了房門外的封牧一眼,又急急低下了頭。 他……真的要把她嫁出去嗎? 108 送親 璃玉沒把這婚事當一回事,像個甩手掌櫃一般的把事情全權交託給了趙野家的,但封牧卻出乎意料之外的熱心!? 不但找了村裡手藝最好的木工打了好些家具,還特地跑了海口幾趟買了最上等的大紅倭緞與好些金銀首飾,讓趙野家的好生羨慕。 大周朝對階級身份及其相對應的穿著衣料、樣式訂的甚為嚴苛,非王公貴族或有功名者不得著錦繡綢緞,普通老百姓家只準穿著素衣綢緞,商人更慘,只能穿絹和布,有錢也不能穿綢子。李家少爺雖略通文墨,但連秀才都不是,按理其妻璃玉是不可著錦繡綢緞的,若穿上身便是僭越大罪,但封牧買的是東洋倭緞,舶來品不在大周朝的規定的錦繡綢緞之例,加上封牧自稱有秀才身份,其兒女倒也勉強可在婚禮上著情使用。 看到那大紅倭緞,趙野家的著實鬆了一口氣,璃玉念著前夫,對婚事不甚積極,嫁妝繡的極慢,連個蓋頭都沒繡好,更別提嫁衣了。趙野家的不是沒想催上一催,但想著據聞璃玉與其夫感情甚好,思念前夫也是難免,再則趙野和韓老弟也不是什麼親兄弟,自己也算不上什麼親嬸娘,也就更不好開口了,只是背地裡默默催著兒媳婦們幫著繡些荷包之類的小物,或幫忙縫製大婚用的被褥等。 好在封牧銀錢上頗為大方,趙野一家人雖然忙累了點,但荷包也跟著豐滿了不少。 但嫁衣、蓋頭這類物品,趙野家的就不好出手代繡了,好在這東洋倭緞上本身就以金銀線交織成各種繁麗花樣,倒也不需再加繡些什麼,直接裁了做衣裳便夠惹人注目了。 除了上等倭緞之外,封牧還帶了好些新式的首飾回來,光是四兩重的金鐲子就有二對,全都給璃玉放到嫁妝中。 趙家村裡的姑娘出嫁一般都是八抬左右的嫁妝,李家少爺的亡妻雖然也是小有家資的地主之女,但也不過只備了十二抬的嫁妝,按照封牧的準備法,怕是十六抬都不止。 但繼室嫁妝不好超過前頭原配,再則李家人也考慮到前頭原配留下的孩子的心情,希望嫁妝與前頭原配持平就好。趙野家的勸了又勸,說了又說,方才讓封牧點頭答應把嫁妝壓到十二抬,剛好和前頭原配齊平,不過這每抬嫁妝的箱子比一般嫁妝箱子要大些,裝的份量也多些,一般人是一對金鐲子一抬,而璃玉那兒卻是整整四對鐲子合在一起算一抬,這份量可比一般的十二抬嫁妝要殷實的多了。 嫁妝縮減之事,封牧倒是頗為通情達理,唯一的要求便是花轎要到某海邊小鎮裡繞上一圈,再回到趙家村中,說是給某個死老虔婆看看他女兒現在過的多麼好…… 趙野和趙野家的一聽,便猜那死老虔婆是璃玉亡夫的婆婆了,雖對韓老弟年級一大把了,嘴巴還那麼惡毒,x" />子還像小孩子般任x" />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也只道璃玉之前受了太多苦,讓韓老弟記恨到現在…… 論理這花轎繞那麼遠再進門極容易誤了吉時,但李家父子兩人對封牧肯將掌上明珠下嫁早已感激不盡了,又豈會在乎這事呢,雖然繞到封牧口中的海邊小鎮得花上二三天的路程,但鄉下人家嫁的遠的比比皆是,多花點銀子請轎夫,挑夫便是。 就這樣,整場婚禮被封牧帶往一個奇怪的方向了。 *** *** *** 封牧花錢不手軟,這花轎繞遠路的錢全都自掏腰包付了,倒讓李家人頗不好意思,李少爺堅持要全程陪伴,封牧勸阻不了也由得他去了。 封牧什麼都備好了,就是沒備上胭脂水粉,璃玉新寡,房內自也不會有這脂粉之物,趙野家的還是到給新娘上頭之時,才發現沒給新娘子化妝,急忙忙喚了小兒媳婦,取了自個平日用的胭脂水粉過來。 趙野家的小媳婦固是取了自家裡最好的脂粉過來,但鄉下地方,胭脂水粉不過普通貨色,這水粉一上,反而讓璃玉白皙粉嫩的小臉看起來暗沈了幾分,趙野家的怎麼調都不滿意,乾脆淨了臉,單上點胭脂添點氣色。 璃玉本就生的j" />緻,僅淡淡的上了點胭脂增添氣色,本就美的驚人的璃玉是越發鮮活動人了。雖璃玉面上隱有郁郁之色,但絲毫不減其艷麗,反而看起更加楚楚可人。 趙野家的暗暗懊悔自己竟忘了準備上用的胭脂水粉,陪笑道:「姑娘生的白,不上粉反而好些。」 這韓老弟畢竟是個男人,怎麼會想到女兒出嫁時要上粉呢,也怪不得他漏了。只是韓家姑娘皮膚白嫩的很,就算是脂粉店裡最白的水粉怕都是配不上她的,更別提她們用的都是普通色號的水粉,好在璃玉肌膚勻潤白淨,不上粉也無防。 璃玉心中一動,取了一兩碎銀給趙野家的小媳婦道:「我倒覺得這粉挺好的,這盒可否先讓給我呢?」 一兩銀子足夠買好十來盒香粉了,趙野家的小媳婦心中一動,但仍為難道:「可這色號不對啊。」說著眼睛不自覺的瞄向婆婆。 趙野家的微微皺眉,頗看不上自家媳婦這小家子氣的樣子,但想著自家兒媳婦這些日子以來幫著璃玉做被褥也累了好幾日,而韓家也不在乎這一點銀子,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趙野家的小媳婦一見婆母答應了,像生怕璃玉反悔一樣,急忙將水粉往璃玉懷裡一塞,「給妳。給妳。都給妳。」 璃玉輕柔一笑,小心翼翼的將水粉放入隨身的小荷包之中。 因海邊小鎮甚遠,所以拜堂前一日,封牧就送親了,因家中無兄弟可背璃玉上花轎,所以封牧乾脆親自上場,把璃玉抱上花轎。 乍見穿著一身華麗大紅嫁衣的璃玉,繞是封牧心志之堅也不由得一楞,他知道璃玉生的極豔,只是平日裡打扮素淡,遮住了幾分麗色,但如今日這般麗絕無雙的樣子,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更別提她那在相府中身教言教,教養出來的高雅氣質,讓她的艷色不流於俗氣。 特別是穿著那一身大紅喜服,整個人就宛如黑暗中靜靜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炫麗,讓人覺得被燒的粉身碎骨也值得…… 封牧一咬牙,勉強抽回心神,笑道:「家中無大兒,讓爹抱妳出去。」說著,便抱起璃玉往外走去。 自封牧將璃玉許給李家之後,兩人便再無半點肌膚之親,乍然接觸,兩人都不由得混身一震,璃玉忍不住抬頭望了封牧一眼,正巧封牧也望了過來,四目相交,璃玉急急的低下頭,倔強的別過臉去,雖只一眼,但剎那間似乎交換了千言萬語…… 封牧嘴唇微張,欲言又止,最後化為一聲長嘆…… 趙野家的雖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但只想著父女相依為命多年,難免不捨,倒也沒想歪,只是催著封牧快點把璃玉送上花轎。那海邊小鎮離此處甚遠,加上來回的路程,他們不得不提早一日送親,方能不誤了吉時。 本來以封牧和趙野的交情,趙野家的也該跟著去才是,但趙野突發急病,趙野家的得照顧丈夫,兒媳婦年輕不知事,便只好委託趙媒婆跟著花轎,順便幫忙照料璃玉。 因著海盗之事,本來海邊附近的幾個官道匣口上都有著官兵駐守,搜查的極為嚴格,但李家在當地也算小有名聲,加上官兵們對紅白喜事素有忌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倒是讓花轎一行順順利利的過去了。 109 港口 因為是喜事,一開始大夥兒還高高興興的送親,抬嫁妝和抬花轎的挑夫還唱著葷素夾雜的小調,璃玉固然是頗為羞澀,但其他人倒是聽的津津有味,封牧自幼長於海盗島,所知的葷段子可是比這些鄉下人要多的多,一時興起也說了幾句,更是聽的眾人樂不可支。 只是走著走著,越走越偏僻,而且也一直沒走到封牧口中的海邊小鎮,只是隨著隱隱的海風聲,的確是離海邊越發近了沒錯。 一名年級較大的老挑夫,忽覺不安,問道:「老先生,這小鎮還有多遠啊?」 「快了!」封牧笑道:「我們走的是小路捷徑,路雖小,但可快多了。」 「可這也太偏了吧!」老挑夫忍不住碎碎念道。這小路快不快他不知道,但此處靠近海邊,萬一碰上海盗可就麻煩了。 「那麼多癈話做啥。」李家少爺為討好岳父,主動申斥道:「大家趕快一點,快點進鎮休整休整便是。」 路是偏了點,但那又怎的,難道岳父會把他們引到海盗窩中嗎?真是的…… 「是。」眾人應了一聲,快步走著,但走著走著就覺得有些不對了,此處不像小鎮,反倒像個港口啊。 「老先生,這裡是?」一名挑夫壯著膽子問道。 「呵呵。」封牧突然怪笑三聲,上前走了幾步,喝道:「還躲什麼,小子們出來。」 「是!大哥!」隨著封牧一聲令下,兩旁跳出了三十來名海盗,隱隱將送親一行人包圍起來。 「岳父大人!」李家少爺壯著膽子問道:「這是何意?」 「呸!」一見那李家少爺那身刺眼的大紅喜服,封牧臉色一沈,吐了口水罵道:「別叫我岳父,敢肖想我的女人,找死!」隨著一聲厲喝,他手掌一翻,手裡頓時多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進李家少爺的心窩,吼道:「盡數殺了,一個不留。」 「是!大哥!」眾海盗躬身應道。三十幾個海盗對上十來個普通人,那些挑夫的下場自然是不言而喻,鄉下漢子雖有幾把力氣,但怎麼是那些久經戰鬥的海盗們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封牧等人殺光了。海盗們下手極狠,連那媒婆都沒放過,獨獨放過了花轎。 璃玉坐在花轎中,聽著轎門外的慘叫聲,早嚇的臉色慘白了,雖然這些日子在封牧的訓練之下也算是小會一些武藝,但她可不是那麼多大男人的對手啊,更別提光是封牧一人的功夫便在她之上。 封牧待所有送親之人死絕之後,方擺手道:「所有人退下,別靠近此處三丈。」 璃玉端坐在花轎之中,雙手規規距距的放在膝上,心下卻是頗為惴惴不安,封牧會殺了她嗎?她跟了郭家兄弟多年,多少也知道一些,如她猜的沒錯,此處應該是海盗們的祕密港口,海盗們都靠此港口大量運輸貨物,此港口可說是海盗的命脈之一,怪不得封牧要將所有人殺了。 待所有人退開之後,封牧伸手掀開了轎簾,對璃玉伸出手來道:「出來吧!」 璃玉早將蓋頭取下,她靜靜地看了封牧一眼,拉著封牧的手從花轎中走出來,俏臉上滿是複雜之色,她飛快的左右望了一眼,地面上滿是送親之人的屍體與鮮血,而李家少爺滿身是血,躺在不遠處,死不瞑目,還睜大著眼睛望著花轎,臉上盡是驚恐之色,她心下微感歉意,若不是因為她,這些人也不至於送了命。 璃玉咬著下唇,垂下頭低聲問道:「你要殺了我嗎?」這個海港如此隱密,對海盗們也是極為重要,為了保密,封牧不可能留下她的x" />命吧。 封牧長嘆一聲,伸手將璃玉小手拉著唇邊,輕輕的親了一口,「我永遠都不會傷妳。」 璃玉一楞,瞧了封牧一眼,此時此刻,封牧不再隱藏著他對璃玉的情感,眼眸間滿是柔情。 璃玉垂下頭,她不是傻子,這些日子以來封牧待她極好,方才又直接跟李家少爺說她是他的女人,其意為何,不言而喻,可是她做不到。 「能放我走嗎?」璃玉低聲問道。 「不放!」封牧用力的在璃玉的手掌上咬了一口,霸道的道:「妳是我的,我不會放手。」 「我曾是郭家兄弟的妻子。」璃玉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但抽了幾次都抽不回來,只能退後一步,別過臉,不敢再看向封牧的眸子,「你要我,便是要了個麻煩,你知道嗎?」 海盗世界自有其規距,越是在上位者越得守規距,否則規距一亂,人心一散,這人也不好帶了。 「這不是問題。」封牧沈聲道:「我會解決的。」無論是三刀六眼或是下油鍋什麼的,為了璃玉,他都認了。 「我不願意。」璃玉咬著下唇,心情激盪之下,聲音也高了幾分,「海盗是共妻的,我不願意。」 如果只有封牧一人,那怕他比她大上二十來歲,那怕他是海盗,她都是願意的,但海盗是共妻的,她沒法接受封平,接受那個毀了她一生幸福的男人。 封牧頓了頓,「這個,我也會解決。」海盗固然是共妻制,但身為島主,總是有幾分特權,只要他使用那一生一次的權利,立誓此生只與她交歡,為她守身,他便不用與任何人共享她。 璃玉望著他,眸底盡是猶豫與掙扎。 「相璃玉!」封牧笑道:「承認吧,妳也想要我的,不是嗎?」若非如此,她怎麼會在明知他假著練功之名,還肯一再與他交歡。 封牧一把將璃玉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否則,妳早就用九陰真經把我吸乾了,不是嗎?」 「我……我……」璃玉瞬間羞紅了臉,心中有著隱隱的幸福感,但不知為何,淚珠兒奪眶而出。 是的,她也想要他,很想……很想…… 110 婚禮 決定和封牧在一起時,璃玉有想過很多將來會碰到的困難與尷尬之事,但她萬萬沒有料到,封牧回島後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追殺郭氏兄弟四人。 「為什麼?」璃玉聽聞此事,立即前去質問封牧,她顫著聲音問道:「為什麼非殺他們四人不可?」 難道是為了她?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和封牧回來,郭家四兄弟雖然害死了她的二個孩子,但憑心而論,未被封平強暴之前,四人對她其實還算不錯的,雖然後來發生了許多事,但誰對誰錯已經分不清了。她不顧他們的顏面,再嫁封牧,終究是她欠了他們多些。 見封牧沈默不語,璃玉垂下頭,闇然問道:「難道……是因為我?」頓了頓又道:「以你之能,把我……」璃玉俏臉微微一紅,「你把我搶便搶了,量他們也不敢說什麼的,又何必非要他們x" />命不可呢?」 見璃玉一臉懊惱,話語中頗有求情之意,封牧心中頗有幾分不是滋味,但他心知璃玉素來心軟,且與郭家兄弟夫妻多年,又有過他們的骨r" />,五人之間不可能半分感情都沒有,況且璃玉若真是那麼一個絕情之人,那他也不會為了她使用那一生一次的誓言。 「並非如此。」封牧將璃玉抱入懷中安慰,頓了頓才道:「我殺他們,主要是因為他們背叛了我。」 璃玉心中一動,「你是指……?」 「啍!」封牧冷啍一聲,「要不是他們和姓賀的勾結在一起,我又怎麼會一上岸就被追殺,要不是我機靈,只怕這次小命就交待在他們手裡了。」 璃玉沈默半晌,「終究是因為我的關係……」要不是因為她的事情,他們也不會下定決心背叛。 「不關妳的事。」封牧沈默半晌道:「說到底只是那姓賀的給的利益讓他們心動罷了。」海盗島上那有什麼忠誠,有的只是利益,會背叛只是因為利益不夠,利之所在,心之所趨,自古如此。但若要說此事和璃玉完全無關也是假話,要不是因璃玉之事,郭家兄弟也不會那麼早生了異心。 璃玉苦笑一聲,闇然的垂下頭,封牧雖輕描淡寫的帶過,但她那不知道此事多少與她有關呢。 「莫想這些了。」封牧愛憐的揉了揉璃玉的頭,或許是假裝父女了好一陣子過,只要是能力之所及的範圍內,他都很熱意寵著璃玉,「莫想這些了。再過三日便是我們的婚禮,要什麼盡管去我私庫裡去取。」隨即又嘆道:「海島上沒什麼好繡娘,委曲妳了。」 「不委曲。」璃玉搖搖頭,笑道:「張婆子她們手藝可好了,三日內定能趕的出來。」封牧可說是盡可能的寵著她了,他的私庫可說是盡給她使用不說,日常生活上也處處照顧著她,海島上有那個女人能像她一樣還能有兩個婆子伺候著。 封牧笑了笑,拍拍璃玉的手道:「想要什麼,盡管跟她們說去,城堡裡妳也可以隨意行走,只是沒人陪伴的話,切莫出了城堡。」 雖然璃玉是他的女人,但海島上難免有他照顧不到的地方,況且他雖對郭家兄弟下了絕殺令,但郭家兄弟逃的極快,至今還沒找到他們的影子,郭家兄弟對璃玉頗有幾分執念,在郭家兄弟未解決之前,還是別離開城堡的好。 念及於此,封牧問道:「郭家兄弟可有跟妳說過什麼?他們在島上可有什麼藏身之處?」 璃玉楞了楞,忽然想起當年郭家兄弟帶她所走的海邊小徑,念及往日的情份,璃玉垂下眼,「他們……很少跟我說外面的事情。我平日也是被他們關在家中的。」 封牧頓了頓,沒在問下去,他自是看出璃玉有幾分隱瞞,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只是這郭家兄弟不死,他心中總是有幾分不安,他長嘆一聲,拍了拍璃玉的手,不再言語。 璃玉見他悶悶不樂,和他閒聊了幾句笑話,在璃玉特意陪伴之下,封牧也拋去了愁思,和璃玉說說笑笑。 封牧確實是盡其所能寵著璃玉的,璃玉本以為就算郭家兄弟之事解決了,封平此人恐怕也不會放過她。 但不曉得封牧是怎麼和封平、封寒二人說的,二人再見她之時,雖然臉色不好,但對她卻頗為規距,著實讓璃玉鬆了一口氣。 海盗的婚禮自是不會像一般民間婚禮一樣手續繁雜,所謂婚禮也不過就封牧和璃玉兩人拜個堂,在島上擺個流水席罷了。 但封牧怕委曲了璃玉,從自己的私庫裡取了好些上等大紅綢布,將整個城堡布置的喜氣洋洋。 璃玉雖笑罵其浪費,但從其笑容來看,她也是極為歡喜的。 日子就在這脈脈溫情之下過去了,逐漸到了婚禮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