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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禀告的禁脔跪在景阳宫的职掌院里,红袖看着俩人,眼神复杂,面色犹豫。 四下几名奴婢小厮偷偷交换着目光,全是看戏的眼神。 按照红袖以往的性情,若这件事是真的,那等待晏河清可就不是皮rou之苦,而是断手断脚了。 可是前几日,萧予安再三叮嘱攻心之计,红袖其实不想太为难晏河清,打算赏一顿鞭子就算。 但这事,坏就坏在告密的那名禁脔嘴碎,极其爱嚼舌根! 在红袖知道这件事之前,整个景阳宫都传遍了晏河清偷偷练剑的事情,如果现在只罚一顿鞭子,红袖的威严就会受到质疑,若往重了看,甚至还有包庇晏河清刺君的意思。 红袖的目光在跪地的俩人之间来回转,最后停在那名禁脔的身上:“说晏河清偷偷练剑,你可有证据?” 那名禁脔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来,不假思索地说:“那日奴才夜不成眠,清晨起来赏雪,恰巧看到他在舞剑,奴才知道自己一张嘴说不清,于是第二日喊了秦玉等人一同偷偷前往,果真又看到他在练剑!” 红袖头疼不已,让人喊来秦玉,秦玉撩发下跪,捏着嗓子媚笑:“红袖jiejie,我同你说,真有此事,而且这日日练剑,除了想害皇上,还有什么目的?” 红袖点点头,又唤来几名禁脔,果真人人都如此说。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晏河清现在百口莫辩。 红袖看向晏河清,见他神色冷漠,不惧不畏,便问:“你不说句话吗?” 晏河清目视前方,沉默回应。 几名跪地的禁脔交换眼神,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那好。”红袖点点头,“来人,把他……” 一句话未完,一名奴才慌慌张张跑进来:“皇上来了!!!” 萧予安一踏进职掌院,里面战战兢兢地跪倒一片,萧予安一眼落在晏河清身上,倒吸口气。 你怎么又跪了!你跪一次能折我十年寿啊!! “起来,都起来”萧予安翻掌抬手。 红袖站起身,对着萧予安行礼:“皇上,这事……” “杨柳安都告诉我了。”萧予安了然地点点,转身走到晏河清面前,笑问:“你真练剑了?” 晏河清还未回答,一旁告密的那名禁脔先发制人:“皇上!确有此事啊,不信你可以问……” 一句话未完,那名禁脔被红袖狠狠剜了一眼,连忙闭口。 萧予安耐心地等着晏河清的回答,晏河清注视着他,眼眸平静似湖,缓缓点点头。 为了感谢昨天望君子太太给画了同人图!! 今天!双更!!! 第三十二章 你尽管作死,不宠男主算我输 第三十二章 你尽管作死,不宠男主算我输 见晏河清毫不掩饰地承认,职掌院里有哗然的、有惊讶的、还有窃喜的。 “啊?”萧予安诧异,“你那厢房那么小,在哪练的剑?” 晏河清回答:“院内。” 萧予安说:“院子也小啊,没挥两下就砍到树了吧?” 这两个问题着实古怪,一群人丈二摸不清头脑,晏河清也怔愣半晌后,才点点头。 “红袖。”萧予安对着红袖招招手。 “奴婢在。”红袖连忙行礼。 “太过分了!不能忍啊不能忍!”萧予安痛心疾首,咬牙切齿。 “皇上息怒,奴婢明白了。”红袖连忙安抚萧予安。 萧予安深呼吸平复心情,继续道:“练剑就练剑,怎么能砍到树呢!地球是我家,绿化靠大家!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你给他换个大点的院子!不准再砍树了!” 红袖一脸懵逼:“啊?” 一群人多脸懵逼:“啊?” 配合众人的萧予安佯装懵逼:“啊?” 伴君如伴虎,身为一名侍君五年的贴身侍女,红袖她于众人之中及时地理解了萧予安的意思:“皇上,您是说,给他换个能练剑的院子吗?” “对。”萧予安欣慰地点点头。 虽然这个旨意与以往相悖,但皇命大如天,红袖收敛心绪,行礼回应:“遵旨。” 无视着职掌院里一群瞠目结舌的人,萧予安思索着既然事情解决完,那自己就继续回去用膳,毕竟刚才慌慌张张就跑过来,肚子都没填饱! 萧予安抬脚要走,迈了几步,想起什么,转过身,走回晏河清身边奇怪地问:“你拿什么练剑?” 晏河清回答:“长木棍。” 萧予安低头思索,少顷,同晏河清耳语:“明早我来寻你,有要事。” 晏河清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萧予安同红袖交换完眼神,安心离开。 见皇上离去,红袖缓了口气,抬眼扫视全场:“行了,都散了吧。” 那名嘴碎告密的禁脔不情不愿,似乎还想争执什么,被秦玉一把拽住衣袖扯回,秦玉气极反笑,压低声:“没听见皇上的话吗?还说什么?脑袋不想要了?” 那名禁脔不满:“可……” 秦玉凉凉地斜他一眼:“我这是好心救你,自己掂量掂量。” 说完秦玉冷冷地拂袖而去。 “切,还以为自己是皇上的宠儿啊?早晚被记恨你的人弄死。”那名禁脔小声嘟囔。 这深深宫阙,风言风语不胫而走,不过半日,一传十,十传百,南燕国皇子独得恩宠的事情就传遍了角角落落。 冯管事打听到这事后,连忙告知了赵公公。 赵公公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冯管事疑惑:“公公不担心了吗?” “不担心了,既然他甘为禁脔,就已断脊之犬,没什么可畏惧的,我就说红袖那姑娘,有一手。”赵公公悠悠然地回答。 而此时,红袖却忧心忡忡:“皇上,虽然我知你是攻心之策,但我担心纵容晏河清练剑,日后会伤及皇上,万一他起了刺杀的歹心,该如何是好?” 曾经差点被晏河清掐死的萧予安咧咧嘴角:“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对了今早我去趟景阳宫,不要派侍卫跟着了。” 红袖不问都知道萧予安要去寻谁:“杨侍卫都不跟吗?” 萧予安:“不跟,我一个人。” 红袖劝阻:“可是皇上!万一……” “没关系。”萧予安柔声安抚红袖。 萧予安的坚持不懈让红袖哑口无言,用过早膳后,萧予安独自来到景阳宫,红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昨天才出的那事,今天晏河清就已经换好了厢房。 隆冬清晨,暖阳融雪,大约是因为时辰太早,景阳宫安静得不像话,萧予安边担心时间会不会太早,边叩响晏河清的厢房门,不消片刻,房门打开。 檐上落白,暖光蔼蔼,晏河清眉眼似剑,目光似水,黑衣束带,利落帅气。 萧予安对他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