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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 魏央虽没有十足的把握,倒也不怕林双玉真的确信自己被孙关玷污的清白。 毕竟事情紧关贺同章的生死,她一时半会绝不会妄动。 他的话说的不紧不慢,可林双玉却无插话反驳的余地。 语毕。 她早已从惊讶之色陷入了深思。 屋内三人相对而坐,魏央幽幽地喝着茶。 过了半晌,门声响动,宋书有话来禀。 “进。” 狐疑地望了一眼两位夫人,宋书俯身,恭敬道: “将军,天牢传来消息, 贺大人的牢房走水了。” ☆、夜深出府 魏央会知晓有人想要林双玉的命, 其实这并非无处可解。 他早有注意,谢欢对此案的种种‘异举’以及白慕石的‘倒戈’。 相比较于贺同章的案件,白慕石与谢欢的联手, 更加让他侧目些。 若他猜的不错, 谢欢的原计划是, 借贺同章为桥,与白慕石接近, 进而再拉他为伍。 他要在既能保全贺同章的情况下, 又要顺利收复白慕石的心,做到万无一失。 首先第一条,便能说明,他对贺同章的案子,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明晓所有的前因后果。 不然以谢欢的个性, 绝不会兵行险招,孤注一掷。 至于他是如何知晓、又是怎样拉拢白慕石、后续还会有何样的计划。 这些全都一概不知。 也尚未查探出些任何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到目前为止, 可以得知, 谢欢想要保全贺同章, 最简单的办法, 便是将林双玉推出来, 做这个并不算是替死鬼的替死鬼。 他已经知晓案件的详情, 必定会这样做。 而太宜宫这边,许是早在他们从天牢出来后,又三次审视了这起案件的真相。 以段升的能力, 太后若是想要清楚这个中详由,也不过是三五日的事情。 如今已经过了八日。 太后与谢欢心中,不谋而合地都想先一步将林双玉致死。 前者是为了掩埋真相,让贺同章罪无可洗,后者是为了解开真相,让贺同章全身而退。 总而言之,立场虽是对立,却都是要将林双玉置于死地。 仅剩下的,便是林双玉罪臣之女的身份,以及贺同章是林府门生的身份。 是否全部暴露,尚不能断言。 而魏央。 会看透这一点,不过是顺势而知。 白问月既不知他是如何了解谢欢,也不知他曾在归宁时试探过白慕石,更不知他的目光,原放在的便是这件案子之外更远的地方。 所以,当魏央理所当然地肯定林双玉出了将军府,必有性命之忧时,她自然会觉得诧异。 毕竟在她的了解中,魏央只有一个无心朝政,只会上阵杀敌的印象。 她到底是从不曾了解过他。 但话又说回来,魏央所做的事虽在她一步之前与预料之外, 却也,都在她洞悉知晓的棋局之内。 倒是林双玉。 被魏央的三五句话,扰乱了思路,忍不住凝神思索。 她如何确定自己失贞? 那是因为她失去意识前,孙关便已是一副无耻下流的模样,欲对她不轨。 她抵死不从。 两人经过一番挣脱撕扯,孙关失去耐性下了狠手,她这才撞了墙角昏迷过去。 之后,便是失去了记忆,变成了痴儿,转首八年。 她确定自己失贞,是因为屋子里只有她与孙关二人,像他那样的山野禽兽,怎么可能会因为她昏过去便放过她? 这……还有何其他的可能吗? 魏将军说。 事有端倪,却不能妄断。 林双玉沉着脸,心底飞快地讲事情一件件地回想起,有些迫切地希望找到魏央口中的‘蹊跷’。 若是, 若是她真的未曾失贞,那…… “将军,天牢传来消息,贺大人的牢房走水了。” “什么?!” 林双玉的思绪被打断,被宋书的话惊醒。 双孔猛缩,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魏央淡淡地望着她,一副“看,被我说中了的”的模样。 冒然露面,只会让贺同章死的更快些。 难掩惊慌,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无事。” 白问月不知何时回过了神,轻声安抚她。 她斩钉截铁道:“且住下吧,依照我说的做, 你与贺大人,自当都平安无事。” 空杯离手,指尖隐隐有些泛白,她缓缓起身,话中突生千丝万缕的愁绪,不似方才平静。 “不必担忧。” 欠身施礼,华服拖地,天色将晚未晚。 留下了这句话,白问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风还未起,却忽然无名的心烦意乱。 监廷司的人传来话说,早些日子按照将军的吩咐,给贺大人换了一处通风明亮的牢房,还去了身上的枷锁。 心想着贺大人早晚是要出来的,说不定还会官复原职。 看守的哥几个儿都曾直属廷尉管辖,无人敢有不敬。 于是,连带着监守也松了下来; 多数时间只要不出牢房,他们对贺大人都是有求必应,并未刻意看管。 哪曾想,今日酉时五刻,牢内看守的几位狱卒结伴吃酒,酒还没喝到嘴里,便听到天牢走水的消息。 这火说来也怪,哪里不烧,偏偏烧了贺大人所处的几座牢房。 监廷司的人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是平常埋怨。 事情尚未有定数,他又岂敢妄言定论。 可将军既吩咐了厚待贺大人,如今出了事,自是要前来通禀一句。 出声提醒。 宋书与他寒暄两句,费了一番功夫后将他应付走,这才不急不缓地去与夫人禀话。 没错。 是夫人, 并非魏央。 宋书神色安然,心中不自觉对夫人,隐隐有些心悦诚服。 前些日子。 夫人同将军自天牢回府后。 次日一早,将军把墨书差去了廊平,而夫人却找到了他。 白问月手中拿着书籍,懒散地翻阅,她问宋书: “府中除却你与墨书,可还有得力的侍卫?” 宋书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她眼睛抬也未抬。 嫁来半月有余,她将一切都看得明白。 这镇国将军府,除却魏央,所有人皆唯宋书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说明他的地位并非仅是一个‘总管’这样简单。 白问月见他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做了这一府的总管,又管辖这魏氏一众府卫军。 真正让白问月忍不住挑眉的是,这个管家,还曾是魏央的贴身侍卫。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