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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路遇仟俐广场,宋叶阳撂了电话不消十分钟,王玉忠便出现在餐馆的单间里,和宋叶阳了解了情况,尚未表态,单间的门再次敞开。 龚梦媞和龚熙诺前后走进单间,龚梦媞戴着漂亮的百合花造型的头饰,身着白公主款式的白纱裙,脚蹬复古偏带的白皮鞋,打扮得像个高贵的小公主。龚熙诺的呢子大衣没有系扣,里面的西服闪着点点亮光,领带夹和皮鞋都明晃晃地晕人眼,头发和面容都经过美发师的打理,明显是参加活动的造型。 龚熙诺上午参加商务处举办的年会,下午参加龚梦媞学校的圣诞节演奏会,节目中有龚梦媞的独奏表演,龚熙诺对龚梦媞学习钢琴寄予厚望,女儿的首次单独演出,必定要捧场。 龚熙诺双手分别拎着龚梦媞的行李袋和自己的提包,进门见王玉忠和李亚洲都在,原璟坤躲在宋叶阳的身后,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璟坤在商场刷了你的卡,职员来确认下,怕是盗刷。”宋叶阳替尽忠职守的职员解释原委。 “噢。”龚熙诺放下行李袋和提包,脱了外衣,对龚梦媞说。“jiejie,叫爸爸给你换身衣服。” 龚梦媞摘了书包,又把装着小提琴的盒子放在角落里,拎起行李袋走到原璟坤身边,原璟坤牵着龚梦媞的手进了单间里设有的独立卫生间。 刘亚洲站得笔直,跟龚熙诺汇报工作:“龚总,原先生应该是下午来了商场,他在负一层的超市买了东西,之后一直在四层的贵宾休息室,收银员从□□背面的签字处认出您的笔迹,不过不认得原先生,担心是有人盗刷您的卡。我在监控录像中看见原先生,怕是他不小心丢了东西,就过来核实一下。” “以后原先生来商场,不要随便惊动他,不要跟他说话,更不要找人跟在他身后,他要怎样就怎样,总之不要随便打扰他。”王玉忠叮嘱刘亚洲,他刚升任仟俐广场的负责人,知晓原璟坤的身份,但不明内因。“今天的监控录像剪辑一下,明早发到我的邮箱。” “没事儿,你们去忙吧。”龚熙诺遣走了王玉忠和李亚洲,纳闷原璟坤怎会突然独自外出,甚至在超市购物,来不及细想,卫生间传来jiejie龚梦媞焦急的呼唤。 “老爸,老爸,老爸!”龚梦媞拔高语调,又着急又害怕。 龚熙诺迅速来至卫生间,开了条门缝侧身进来:“怎么了?” 龚梦媞换了身淡粉色的运动服,原璟坤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龚梦媞急切地托着原璟坤的胳膊说:“老爸,爸爸起不来了。” “怎么起不来了呢?”龚熙诺慢慢地扶着原璟坤直起身,揽着他的腰令他站稳。 “jiejie,出去吧,爸爸没事儿。”原璟坤等龚梦媞离开卫生间,才捂着小腹难受地呼出声。“噢...” 龚梦媞左手抱着衣服右手拎着行李袋从卫生间出来,宋叶阳接过东西,关切地问:“jiejie,爸爸怎么了?” “胳膊疼吧。”龚梦媞也不知原璟坤到底怎么回事,模糊地回答。 龚熙诺刚才进入单间的瞬间已察出原璟坤不似寻常之处,又听闻他独自前来商场购物,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这会儿怀里的身体变得僵直,脑中闪念,反应过来,咬着牙:“你...你还真的...” 原璟坤咬着唇,双手掐腰,强烈的窒息感和眩晕感使他发不出太大的声音:“那怎么办?肚子这么大,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龚熙诺懒得和他矫情,直接蹲下身掀开毛衣,灰色的束腹带贴在小腹处,原璟坤不敢系得太紧,肚子多少有些凸起,龚熙诺又生气又无奈地小心轻慢地解开束腹带,肚腹忽地弹出,恢复原本的大小。 “你看看!”原璟坤向前挺了挺腰,鼓起的肚子几乎碰着龚熙诺的脸。 “别勾我呀!”龚熙诺现在根本禁不起原璟坤半点的挑拨,清冷地警告他,调整了束腹带的位置,重新系好。 “谁勾你呢!”原璟坤好笑地反驳,低头看了看松垮的束腹带,爆发不满。“这系不系的有区别吗?显得比不系还大呢,还不如不系呢!” “那正好,别系了。”龚熙诺就等着这句话,快手地抽出束腹带。“穿件外衣吧,穿了外衣就不显了,真的,听话。” 龚熙诺不等原璟坤表态,出了卫生间,折腾得额头冒汗,急躁地脱了西服外套,动作粗鲁地别掉了衬衫袖口的镶钻纽扣,拿起原璟坤的开襟卫衣又返回卫生间。 等原璟坤穿戴整齐和龚熙诺走出卫生间回到座位,宋叶阳不禁皱眉:“怎么胳膊又疼了?” “噢,没什么,变天的缘故吧。”原璟坤撒谎,心里发虚,托着右小臂,假模假式地装胳膊疼。 宋叶阳有意追问,原璟坤愁眉莫展地不知该如何应对,周英俊的出现替他解了围,果然宋叶阳的注意力成功地转移至周英俊。 周英俊和大家打了招呼,等不及脱外衣,直接抱起龚梦媞,诚挚致歉:“宝贝女儿,真对不起,周爸爸不是故意不去看女儿表演的,真的是脱不开身,不要怪周爸爸,好不好?周爸爸保证,以后只要是女儿演出,周爸爸一定都会去看,好不好?” 周英俊和宋叶阳膝下无子,他们俩独爱内向沉稳的龚梦媞,周英俊正儿八经地认了干女儿,龚梦媞便对他们俩改了口,叫宋爸爸和周爸爸。 “没事儿啊,周爸爸可以看录像。”龚梦媞向来善解人意,还不忘宽解周英俊的遗憾感。 “jiejie,跟弟弟meimei玩会儿。”周英俊放下龚梦媞,转向龚熙诺。“熙诺,我有事跟你说。” 龚熙诺和周英俊移到沙发处,周英俊把外衣随手搭在沙发背上,掏出文件,摆在茶几上:“熙诺,这是关于购买新能源专利的企划书,你看看吧。” 龚熙诺不在意地翻了翻不下数十页的企划书,左手的食指摸了摸眉毛,面冲周英俊:“英俊,你知道盈丰的张镇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一个分分钟都有可能没了的人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他们家兄弟六人,各个都有集团股份,而且他不只有一个老婆,在外面有三四个小公馆,合法的继承者不仅是他那才三岁的儿子,况且他们近年来负债和欠贷都不少,以为手里握着新能源专利能重振生机。现在出手不是最佳时机,局面混乱不一定对我们有利,相反,可能会把我们自己带进漩涡,成为他人的棋子。” “可是,熙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周英俊打探到窥视新能源专利的大有人在,与他们实力不相上下,竞争分外激烈。 “英俊,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年,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过手。”龚熙诺拍了拍周英俊的肩,胸有成竹。 龚惜源端着两杯茶水慢悠悠地凑过来,稳稳地把茶杯放在龚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