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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尽之孝心甚多,不失为遗憾。 龚熙诺疲惫不堪地回到家,拧开锁,打开门的瞬间,龚熙诺便察觉出家中不太对劲的气氛,按下门厅的开关,照亮整个客厅,龚熙诺说不清楚,但可以感受到变化。 三更半夜,龚熙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打开灯,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令龚熙诺倒吸一口冷气。 布满血迹的床单,凌乱不堪的地面,还有掉落在床下的原璟坤的手机,龚熙诺的头嗡地炸开,手脚刹那间变得冰凉。 原璟坤到底怎么了?卧室怎么会变成这样?原璟坤现在在哪儿?怎么没人通知他所发生的一切? 一连串的问题堆在脑海,龚熙诺颤抖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宋叶阳的电话。 宋叶阳在电话里并未多说,只告诉他原璟坤所在的医院。 龚熙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宋叶阳掐算好时间在医院门口等着他,龚熙诺把车随意停在门前的空地,急急忙忙地出现在宋叶阳面前。 原璟坤产后出血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仅靠左锋和夏乐凡随身携带的简便的用具根本控制不住出血的状况,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减慢出血的速度。 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左锋抱起已陷入昏迷的原璟坤,后面仍旧沥沥拉拉不断地往外冒血,好在速度缓慢,血量不大,应该可以撑到医院。 夏乐凡和宋叶阳抱着新出生的jiejiemeimei一同前往医院,夏乐凡开车,宋叶阳照看新生的婴儿,两个小家伙儿闭着眼,不哭不闹,甚为乖巧。 到了医院,左锋一刻不敢耽误,来不及等推车,直接把原璟坤抱进手术室,夜色已高,出入医院的病人家属不多,掩人耳目不成问题。 夏乐凡和宋叶阳把两个小婴儿送到新生儿保育室,医院的条件自然比家中强百倍,对于左锋来讲,无非是一场得心应手的小手术,必然成功。 不过,原璟坤失血过多,惨白的面色令人心疼不已,手术结束,直接住进观察病房。 期间,周英俊打来电话询问原璟坤的情况,得知他产后大出血,急忙赶往医院,和宋叶阳守到龚熙诺过来。 龚熙诺站在新生儿保育室外,隔着玻璃注视着里面沉睡的姐妹俩。 尽管是出生不足几个小时,却其他的新生儿不同,姐妹俩天生丽质,已然可见秀气的眉宇,小巧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圆亮的眼睛,jiejie像极龚熙诺,meimei则继承了原璟坤的优点。 宋叶阳将原璟坤生产的过程说得颇为轻描淡写,可龚熙诺却清楚原璟坤是遭受了多大的罪,忍受着常人几乎难以想象的痛楚,想到原璟坤挨着产痛,却故意装作轻松不愿令自己担心,龚熙诺感到无以言表的锥心之痛。 龚熙诺的眉宇越皱越深,这辈子,原璟坤为他付出的实在太多,这样的深爱,怎会不值得他用一生去换?! 补偿原璟坤的最好方式,便是加倍爱他! 原璟坤暂时不得探望,龚熙诺坐在病房外,刚刚经历了人生的大悲,现在又遇到人生的大喜,老天啊,似乎在故意和他开玩笑,难道他承受的还不够多吗? 这应该就叫人生吧。 有悲有喜,有苦有乐,变化的令人措手不及,却不得不去接受。 直到天明,原璟坤还未醒来,和井仁约定的时间已到,宋叶阳拎着煲好的鸡汤来接班。 昨晚宋叶阳和周英俊得知井建业去世的消息,安慰了龚熙诺,回到家,不禁唏嘘感叹,人活在世,应珍惜眼前。 龚熙诺得到允许进了病房,原璟坤的气色见好转,不再像昨夜那般灰白,龚熙诺的眼神中充满疼惜和爱恋,还有些许愧疚。 “我在这儿你就放心吧,早点过去,把事儿处理完,再回来,醒了,我给你打电话。”宋叶阳禁不住催促他,把保温壶放在床柜上。 “老宋,麻烦你。”对于三番四次劳烦宋叶阳和周英俊,龚熙诺深感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宋叶阳把他送出医院。 龚熙诺和井仁在医院碰头,井仁问起原璟坤的情况,龚熙诺才说他已经平安生下两个女儿,井仁惊讶之余不免欣喜,悲喜交加的感受真令人难以形容。 在医院办完把井建业转到殡葬馆的手续,龚熙诺关心地问了问管正梅的精神状态,井仁叹息,管正梅的精神正常得可怕,好像刺激过度,无法接受井建业去世的现实,生活一切照旧,只字不提。 龚熙诺没提把龚玺接回来,一来原璟坤刚刚生产,需要照顾,自然无暇分|身顾及龚玺;二来,龚玺在管正梅身边还能起到安慰她的效果。 龚熙诺买了白糖糕回到原璟坤所在的医院,原璟坤已经醒来,经过检查,伤口恢复良好,转到普通病房,不过需要在医院住两个星期。 按照左锋的要求,原璟坤现在不能随便移动,暂时只能食用流食,大概五天之后,才能进行简单的坐卧和吃些细软的食品。 龚熙诺推门进来时,原璟坤正等着喝鸡汤,宋叶阳把表面的油撇掉,倒了小半碗,拿起勺,刚坐到原璟坤身边,准备喂他。 “醒了?”龚熙诺走进来,把白糖糕放进床柜里。 “熙诺……”原璟坤经历了一场艰难的生产,又挨了场手术,身体极度疲乏虚弱,兼之龚熙诺不在他身边,此刻,见到龚熙诺,满腹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出来,双眼竟含着雾气。 龚熙诺拉住他的手,宋叶阳适时地把碗和勺交到他手里,退出病房。 “宝宝,辛苦了!”龚熙诺由衷的感谢原璟坤为他付出的一切。 “哪有!”原璟坤嘴角微扬,握住龚熙诺发凉的手。“可惜啊,是两个女儿,恐怕爷爷要失望了。” 提及井建业,龚熙诺垂下眼睑,除了拉紧原璟坤的手,没接他的话。 “爷爷怎么了?”原璟坤见他神色古怪,料想可能井建业的病情出现反复。 “爷爷……他……”龚熙诺在内心斗争,要不要告诉原璟坤真相。隐瞒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原璟坤早晚要知道,不过如果他现在知道,刚刚生产的身体未必能够承受。 “你快说呀,爷爷他到底怎么了?你别瞒着我!”原璟坤心急,不顾伤口,居然想要坐直。“嘶……”扯动伤口,引来疼痛。 “爷爷,他今天凌晨三点去世了。”龚熙诺扶住原璟坤,迫于原璟坤逼问,实话实说,他低着头,声音轻飘飘。 原璟坤呆愣,过于突然的噩耗令人一时无法接受,他慢慢地抬起手,抚摸着龚熙诺一夜间消瘦的脸颊,将巨大的悲伤克制于心:“熙诺,我想爷爷走的没有遗憾,也是种福气呢!” 龚熙诺抬起眼,望着原璟坤带着浅浅的笑的脸,他看出来这份笑容背后的悲伤,他吻了吻原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