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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胃,也就是癌细胞的发源地,清除周围怀疑的细胞生长点,术后用放疗和化疗来进一步辅助治疗,抑制癌细胞的再次萌发。手术成功,恢复好的话,对延长生命非常有效,起码三至五年不会复发,甚至有的人会出现痊愈的现象。当然,手术的风险很大,放化疗也是把双刃剑,比如所怀疑的细胞生长点并未清除干净,那么会很快复发;比如放化疗的副作用过大,导致免疫力降低,产生各种并发症,可能过不去三个月、半年,甚至更短的时间……” 沈恒坦言两种治疗方案的利弊。 “至于采取哪种治疗方案,我们完全尊重家属和病人的意见,怎么说呢,可能作为一名医生,不该说这样泄气的话,但是,到目前为止,癌症仍旧是人类无法彻底攻克的疑难杂症之一,对于有些癌症,都没有特效药。一旦不幸患上,那么,除了尽力延长生命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不管采取哪种治疗方案,你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龚熙诺和原璟坤都没说话,觉得沈恒的话还没说完,从医半生的沈恒自然清楚他们此刻的无措和内心的矛盾,这种情况他见得太多,给出建议:“我的意见呢,还是觉得你父亲应该接受手术。你看啊,首先,我分析了他这几次检查化验的结果,从确诊到现在,他的病情得到很好的控制,并没有恶化的趋势,这是个很难得很好的现象;其次,你父亲的健康情况并不像我想得那么糟糕,他的血压正常,他的心脏也没问题,他的年纪不大,而且不存在任何重大的慢性疾病,这也有利于降低手术的难度和以后的恢复;最后,虽然病情的确诊程度是中晚期,但距离晚后期还差很远,没有严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这些条件加在一起,适于手术。保守估计,手术的成功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甚至更高。” 龚熙诺听得异常认真,沈恒尽量采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使他能够充分理解和消化他表达出来的意思。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述的很明白了吧,你们也应该理解了。剩下的呢,就是看你们打算怎么办,回去仔细想想,商量一下,好像病人也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吧,可以问问他自己的意思,究竟是愿意手术还是愿意保守治疗,不要勉强他,好吧。” 沈恒主动结束谈话,清楚他们不会当场给出答案。需要时间考虑和商议。 沈恒把龚熙诺和原璟坤送至门口,安排住院事宜的护士走过来:“沈主任,高级病房没有空房,普通的也都满了,就剩特级病房和干部病房了。” “要不你们等两天,高级病房应该有两个要出院的,也就这一两天吧。”挂号单上面显示全额自费,不知内情的沈恒好心地帮他们省钱,毕竟这种病,大把花钱的地方还在后面。 “不等。”龚熙诺拒绝沈恒的好意,冒然中断治疗,怕会加重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病情。 龚熙诺的语气略显生硬,原璟坤赶紧接过话,补充:“那就安排特级病房吧,没关系的,治病要紧。” “那也行,去安排一间特级病房吧。”既然家属不在乎多花钱,沈恒没必要坚持。 “沈教授…”龚熙诺面朝沈恒,坚定的语气。“请您不要顾忌费用,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延长他的生命,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 一句话重重地砸在被原璟坤扶着走出诊疗室的井建业的心里,两行抑制不住的滚滚热泪扑簌而下,滑过苍老的面庞,顺着脸颊渗入嘴角,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 即便下一刻死去,这辈子,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71章 Chapter 71 龚熙诺在医务人员的指点和陪同下跑前跑后上来下去好几趟,总算办齐住院需要的各种手续,井建业被安排住进走廊尽头的特级病房,龚熙诺故意挑选位置相对靠后的病房,远离出入不断的电梯和隔断门,可以减少噪音带来的吵闹。 独立的卫生间,必备的沙发、电视、微波炉、空调,还人性化地多出一个床位,用于解决陪护人员的休息问题。 护士站推荐一位受过专业培训有过照顾此类病患经验的二十四小时陪护。 龚熙诺又和沈恒关于今后的治疗谈了谈,折回病房,井建业已换好病号服,没精打采地躺着,他现在的身体禁不住折腾,护士把输液瓶挂在架杆上,正准备消毒扎针。 原璟坤站在床尾,环视四周,手里握着笔,架台上摆着纸,把需要采买的东西列个清单。 龚熙诺在病房里走一圈,对病房的布置和条件还算满意。 下午他要回公司上班,不能久留,原璟坤送他至医院门口,龚熙诺想了想:“你问问他的想法,不要说太多。” 原璟坤自有分寸,领会他的意思,明白里面的利害轻重,当然不能把沈恒和他们话完全转述给井建业,点头:“我知道了,你开车慢点。” 晚间,原璟坤把询问井建业的结果告诉龚熙诺,身为当事人的井建业心里乱得很,因龚熙诺拒绝接受他而产生的一死了之的想法已不复存在,现在的他求生意识强烈,他甚至侥幸地幻想能够完全康复,他想为龚熙诺做些补偿,他需要时间,需要健康的身体。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愿龚熙诺再为他花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没资格接受龚熙诺对他的付出,情感也罢金钱也好,他都没脸接受,都受之有愧,都良心难安。 井建业沉默许久,笼统地给出一个含糊的回答:“我听你们的。” “他就是不愿意你为他花钱,其实他挺想快点好起来的,真的,他挺想活下去的。”剩下的话原璟坤没说出口,他不必多说,父子连心,龚熙诺肯定能琢磨透井建业的心理。 井建业的回应等于是把最终的选择权完全交付给龚熙诺,是被动等死还是主动求生,全都要由龚熙诺去决策,龚熙诺成为主宰他命运的人。 龚熙诺心里也乱,乱了方寸! 龚熙诺彻底乱了,没了主张! 少顷,原璟坤站起来离开房间,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杯温热的白水,他轻轻地把透明的杯子放在玻璃台面上,尽力不发出一丝响动,怕影响龚熙诺的思绪。 尽管,他知道龚熙诺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毫无头绪。 原璟坤忐忑不安地看着龚熙诺的脸色,希望能够从他端正英俊却略显僵滞的五官中看出些许蛛丝马迹。 安静的房间,除了他们微乎其微的呼吸,仅剩下时钟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龚熙诺低沉的表情引起原璟坤的担忧,他害怕龚熙诺在最后时刻会放弃井建业,不知怎地,在这件事上,原璟坤对龚熙诺的信心不足,没有把握。 龚熙诺最不忍心见到原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