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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讶,他很想说谢谢,但说不出口。 龚熙诺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原璟坤的目光重新回到腰间的薄被上,他很想原璟坤能够有所反应,不管说些什么,哪怕一个嗯字,可惜,原璟坤没开口。 无话可说,龚熙诺站了一会儿,走出卧室,带上房门。 原璟坤待他走后,长久地盯着房门,似乎穿过这扇门能够看到龚熙诺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14章 Chapter 14 原璟坤孕吐的情况愈演愈烈,耿鑫提着拖把,在客厅里弯腰擦地,原璟坤坐在沙发上看书,深吸一口气,感到空气中的味道不太好。 仔细地闻几下,好像是从拖把里传来的气味,熏得原璟坤直犯恶心,制止耿鑫继续擦地的行为:“别擦了。” “嗯?”耿鑫停下来,不明所以。“怎么了?” 味道越来越重,使得原璟坤的恶心感加剧,说不出话,站起来准备去卫生间。 站的速度过快,引起头晕,原璟坤差点坐回去,还好,耿鑫动作快,一把扶住他。 “哎,原先生,小心!” 原璟坤站稳后,闭着眼睛缓和一会儿,头晕倒是把恶心感给抑制住。 原璟坤强打着精神,推开耿鑫,回到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倚在门上,大口地喘息,胸闷心慌。 “嗯?难道连洗洁精的味道都闻不了吗?” 耿鑫纳闷,只好重新用清水擦地。 清晨,原璟坤站在盥洗池边,拧开牙膏,还没挤到牙刷上,牙膏散发出来的薄荷味勾起他胃里的不适。 俯身在池里干呕几声,早晨起来尚未进食,吐不出任何东西。把牙膏推到一边,拿起杯子,用清水漱口,可是,不用牙膏跟没刷牙的感觉一样。 怎么办? 原璟坤尽量不提出任何要求,他不想让龚熙诺觉得他是个娇气而且挑剔的人,不想过分地麻烦耿鑫。 盐!对,用盐刷牙,效果是一样的。 原璟坤在公寓的大部分时间全部用来看书,一下子把家里珍藏的几十本书全都带来。专业书、散文集、故事会各种各类的书籍成日里和他做伴,成为打发时间的最佳方式。 原璟坤落座在转椅上,翻开一本专业书,拿出夹在里面的书签,一行文字尚未看完,书本里面的墨香冲击着他的味觉,放下书,捂住嘴巴,想缓和一下,看看能不能压住。 结果,根本不奏效。 原璟坤侧过身子,干呕几声,基本每次都呕不出东西。不呕的话,又憋得难受。 时而恶心,时而心慌,时而眩晕,时而烦躁,怀孕带来的种种不适时刻折磨着原璟坤。原璟坤不能说出来,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因此,格外辛苦。 偌大的会议室里,龚熙诺端坐在中心主座,手里的图纸一张接着一张地掠过眼前,被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说实话,十几种的设计方案里,龚熙诺一个都没看上。 几名年轻有为的工程师坐在两边,眼中的期待随着龚熙诺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直到最后,期待被失望代替。 “几位辛苦,可是仍然需要有所改进,外部结构的设计不够大气,内部的细节设计太过于繁琐,我希望几位能够有所参考地进行重新设计。OK?” 龚熙诺话说得委婉,他得人心的地方便在于此,在下属面前从不摆出上司应有的霸气和无理,从容的语气中让人不得不去信服,不得不去听从他的指示,不得不想为他卖命。 “我们明白。一定会尽快拿出新的方案,您放心。”前排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工程师应道。“最迟后天,五号一定会给您。” 后天是五号?龚熙诺最近有点忙,差不多有两个星期没去公寓,没见到原璟坤。五号,是他答应去看望他父亲的日子。 应该要去公寓看看他。他,过得好不好? 医院里,龚熙诺站在监护室外面,身边的夏乐凡向他讲述原父的病情:“最近一段时间还算是比较稳定,没出现反复的现象,各项生命指标正常,不过,暂时恐怕还醒不了。” 龚熙诺转过身,一语不发地快步而去。 夏乐凡跟上他的脚步,询问:“原先生他,吐得好些没?” 龚熙诺停下,看他:“还在吐?” 夏乐凡一愣,龚熙诺不知他孕吐的厉害吗?难道,他最近都没去公寓吗?掩饰住惊喜:“噢,是耿鑫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说是原先生吐的比较厉害。” 龚熙诺心里咯噔一下,说不上来的感觉遍布全身,是担忧?是不解?还是……心疼?“那有办法止吐吗?” “嗯。”夏乐凡顿了顿。“吃点酸的东西看看,或许会好些。” 酸的东西?龚熙诺一时想不出,不过记在心里。 龚熙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公寓,原璟坤睡午觉,耿鑫不在家,应该是去超市采买。 龚熙诺把一袋一袋不同牌子的话梅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进茶几上的托盘里。进入厨房,把一瓶瓶酸味小菜放在橱柜里。 酸味的东西,龚熙诺暂时只想到这两种食物。 原璟坤动不动发晕,卫生间的地面湿滑,万一站不稳容易滑倒。龚熙诺挽起袖子,蹲在地上,认真地把防滑的地纸一片一片地贴在地面上。 这种防滑地纸的材质不同于一般的防滑地砖,区别于防滑地垫,它采用轻薄的材料,贴在地面上,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防滑地纸铺起来有些费劲,薄如纸,轻如风,掌握不好力度,容易引入真空,铺不平整。 龚熙诺的全部精神都集中于这上面,竟没注意到早已站在门边的原璟坤,直到卫生间的灯亮起来,他才抬头,望见原璟坤高挑的身影。 “你先用。” 龚熙诺以为他要用卫生间,站起来,放下袖子,走出去。 原璟坤关上卫生间的门,蹲在地上,用手轻轻地摸着防滑地纸,上面防滑的细纹在手掌间游走,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每一道都像是龚熙诺心中的伤痕。 你这样,是为了谁?为了孩子,为了杨艺清,还是……为了我? 龚熙诺站在客厅里,等着他。 不管是出于怎样的感情,他都觉得他有义务有责任让原璟坤在这里尽量生活的舒服,他并不奢望原璟坤能够感到愉悦和满足,但起码不要他带着难过和不快度过将近八个月的时光。 他的母亲死了,他的父亲病了,他的家庭毁了,他本身被禁锢在小小的公寓里,替一个陌生的女人孕育生命,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做一笔出卖自尊心的交易。 他的心一定很痛,他一定很难受,他一定很不好过。 同情亦或是怜悯,龚熙诺此时竟有些后悔当初的一意孤行。他要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