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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主动告知,徒儿便恭候在此,聆听一二。” 燕之凌立马道:“我不愿告知。” 尹天琛:“……” 尹天琛笑容不变:“那徒儿便不会多问。” 燕之凌闻言,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尹天琛居然从他眼中读出了“你问呀你问呀,你问多了我说不定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了”的意味。 但是,尹天琛就是不问。 谁让燕之凌总是做这种不经大脑的事情,就让他憋着!憋死他! 燕之凌果然被憋坏了,一整天都没给他好脸。 尹天琛装作没看到。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其实还是莫一臻的态度。 原著中,由于原身对燕之凌的态度问题,燕之凌光顾着被虐就够忙了,从来没有机会在莫一臻面前叫嚣,只有在后期莫一臻发现儿子和旧情人之间的不正常关系后,找儿子谈过心,在得知儿子不过是玩玩的情况下,随意劝了他两句别太过火,就没再管了。 由此可见,渣是一脉相承的。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尹天琛觉得自己大概是对燕之凌太好了,以至于他得意忘形,居然敢当着莫一臻的面把所有的事情都添油加醋地暴露出来,生怕得不到为师不尊的头衔吧? 尹天琛知道在修真界,师尊和徒弟之间的界限并不如何明显,因而不会有师徒背德的观念存在。但天风剑宗是个风纪严谨的宗门,难保莫一臻把事情告到大长老那里去之后,天风宗主会不会再次碍于大长老的情面,处置燕之凌。 ——毕竟当年燕之凌大闹莫一臻和流芳的结侣现场后,天风宗主是被大长老烦得不行才将他抓去关禁闭的。 尹天琛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风平浪静的三天过去,莫一臻始终没有动静,燕之凌这边也似乎偃旗息鼓,每天除了来找他说说话,就是躲在房间里修炼,生活仿佛回到了最初。 这天,天风宗主将宗门内十三长老尽数唤去,召开宗门内一年一度的总结小会。 燕之凌才出门没多久,尹天琛就收到了一条传音符。 十三峰之前虽然各自设有结界,但对于传音符这种东西还是很宽容的,不然一有事情就要麻烦峰主打开禁制,也太麻烦了些。 传音符是莫一臻送来的,让他去山门外的林子里见面。 尹天琛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觉悟,没多犹豫就欣然赴约。 凌燕峰脚下的树林中—— 莫一臻有些焦虑地来回走动着,虽然传音符是送出去了,可就儿子那天的表现来看,他十分担心儿子会拒绝赴约。 在看到尹天琛的身影出现后,他着实松了口气。 “骞儿。”莫一臻扬起笑脸,迎了上去。 尹天琛恭敬而疏离地朝他行了一礼:“父亲,找我何事?” 莫一臻笑道:“我们是父子,为父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天?说起来,你这些年来奇云峰看望我与你母亲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尹天琛也笑着回道:“那还不是因为父亲和母亲越来越受大长老的器重,在宗门里的时日越来越少了么。” “说的也是,是为父疏忽了,”莫一臻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那日的事情,为父要向你道歉,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尹天琛道:“我倒无碍,就是师尊他有些郁郁寡欢。” 莫一臻见他张口便是燕之凌,心下一沉:“哦?之凌他遇到何事了?” 尹天琛道:“儿子猜测,大约还是因为那天与父亲争吵之事吧,不过师尊不愿多说,儿子作为徒弟也不便多问。” “你做得很好,晚辈的确不该插手长辈间的事情。”莫一臻暗暗松了口气,“骞儿,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为父还没问过你,在之凌身边过得还习惯吗?” 尹天琛心说终于来了:“父亲不都知道么,师尊待我极好,不然我也不可能二十一岁便筑基后期了。” 莫一臻没说出自往日的猜测,强笑道:“为父指的是其他方面,除却修炼,你和你师尊在……感情方面,相处得怎么样?” 尹天琛配合地露出了一抹眷恋一抹羞涩,然后迅速收回。 他正色道:“我和师尊就是再亲近不过的师徒之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对师尊和对父亲是一样尊敬爱重的!” 这一听就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莫一臻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甜蜜,再也无法维持镇静,脸色刷得沉了下去。 尹天琛对这位渣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佩服了,居然当着儿子的面变脸,看来比起渣而不自知的莫一臻,原身的城府就深多了,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父亲怎么了?”但尹天琛还是要维持人设,担忧地问他,“父亲的脸色好难看,可是修炼中出了岔子,是否需要儿子去找五长老?” 五长老是天风剑宗中负责炼药的长老。 莫一臻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 “骞儿,为父今天特地找了燕之凌不在的时候来寻你,其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尹天琛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等着他的下文。 看到这样“毫不知情”的儿子,莫一臻忽然心有不忍,有一种别说了赶紧离开的冲动。 但那到底只是冲动,他挣扎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和燕之凌,是否有超越师徒的关系?” 尹天琛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父、父亲为何会这么问?” 结结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小秘密被戳穿后的窘迫与紧张。 莫一臻的心一沉到底,失望道:“骞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尹天琛抿着唇,没说话。 莫一臻闭了闭眼,道:“那你是否又知道,我与你师尊当年,差一点就结为了道侣。” 尹天琛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这倒让莫一臻吃惊了:“你知道?他告诉你的?” “嗯,”尹天琛瞥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师尊什么都跟我说了,包括您当年背信弃义,抛下师尊与母亲结侣。” 没想到儿子早已知晓一切,莫一臻到底是有点良知的人,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