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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才看你的啊。”我皱了一下鼻子,偏过头去,随后听见赤司轻轻的叹道:“小时候你就对别人的恶意不太敏感。这可不行。” “哪有!”我立刻反驳他,“刚才要不是我,你早就因为脑震荡躺进医务室了!” 赤司笑了笑不再与我争执,但我知道他一定没有认同我的话。 如果不顾及我们之间强行被森先生架起来的情谊,我现在一定要骂赤司了。从小他就这样,不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好好告诉我,明明只要说出来就好了,再怎么说我都不是什么听不懂人话的笨蛋。 赤司示意放开柴田文次,叶山虽然不赞同,但还是照做了。 趴伏在地上的少年立刻手脚并用地站了起来。他只是急着找回自己所剩无几的颜面,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赤司静默地注视着他,片刻后问道:“可以告诉我这样做的理由吗?” 在我听来这话可比直接辱骂更加扎心,无异于冷水当头浇下,只要这人尚存一丝羞耻之心,都不至于再继续狂吠。 就连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冰帝篮球部成员们也露出了难堪的神色。 理由? 除了输不起、气急败坏、无能狂怒,还有别的理由解释刚才作为副部长的柴田文次的行为吗? 哪怕有,然而对于外人来说,对于其他冰帝学生来说,他们也只会把它当作开解的说辞,甚至还会认为这理由蹩脚得没品。 我本来以为柴田文次会一言不发。毕竟在我们发生校外争执并被老师抓回学校之后,他也是这样一脸恍惚地坐在办公室里。结果谁知道他竟然说话了。 “没有理由。” 哇真是老掉牙的回答。我瘪嘴腹诽着,下一句他是不是就要说“我的目标不是你而是你身后的那个疯婆娘”来? “你自己跑到她面前,我有什么办法?” 嚯!还真被我猜到了。 要知道,日语里“他”和“她”的发音是很容易区分的。而且站在赤司身后的人除了我还有谁? 如果不是中也总跟我三令五申女孩子在公众场合要注意形象,我的白眼可能早就翻进天灵盖里去了。 不过表达鄙夷之情的方式还有很多,不仅限于这种。 我上前一把推开赤司,仰头望着柴田文次,“来啊,我站到你面前了,有本事往这上面来一拳?” 我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右脸颊,余光瞥见叶山张大嘴巴的惊愕模样,很滑稽。 柴田文次比赤司要高上不少,比我就更不用说了。他修长但不算魁梧,长相也能算清秀一挂,同桌白鸟千织甚至告诉了我不少关于他的花边轶事,我也是才知道高一的时候还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来着。 直到他加入了篮球部。 “我们讲道理,冰帝社团千千万,身体条件这么优秀随便去哪个社团不好?一定要去跟奇迹的世代争那一亩三分地做什么?”我这样问迹部。 缘何要放着大好的蓝海市场不理不顾,而要跳进那水深火热的红海之中与早就存在的强者激烈竞争。他自己不具备那个才能,也没有招揽到能够杀出一条血路的猛将。 迹部皱着眉头,就像我总不能理解他们的热血一样,他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好像老对他们的执着有什么偏见,偶尔我问出的那些问题在他那里总有再理所当然不过的答案。 “……兴趣爱好又不是做生意。你就当他原本是个有梦想的人吧。” “可你们不都是为了胜利吗?那他就更不该跟你们这群bug一样的高中生同台竞技了。” “本大爷姑且把你这话当作赞美——这么和你说,如果你很想有个哥哥,但他不能是中原中也,那么你还想要这个哥哥吗?” “胡说什么呢!没有人能代替中也!” “那么篮球对他而言大概也是这样的。” 当时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哪怕到现在,我的逻辑也还没有从迹部的话之中找出一条能够自洽的道理。 如果篮球真的对他很重要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打泽田纲吉呢? 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多坏的影响,他难道不知道吗? 唔,写到这里,你可能很想问,为什么我要花费那么多的笔墨去描写一个欠打到极致的青少年。 但我必须说,这当然都是有原因的。 可以先告诉你们的是,柴田文次是我会想要定下自己社会实践报告内容方向的主要原因之一。 虽然他的存在对于我来说,连中也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但直到我写完这篇社会实践报告的很多年以后,我还会偶尔想起这个可恨又可悲的少年。 第22章 022人生就像一场戏 · 柴田文次到底想不想打我成了未解之谜。 因为在我说完“有种往这里招呼”之后,赤司立刻一把将我捞回了他的身后。 虽然这肯定是他努力锻炼得来的成果,但我还是想感叹男孩子真是神奇的生物。 想起刚认识赤司的时候他只比我高两三厘米,力气也不大,比蛮劲扳手腕甚至会输给经常和芥川打架的我,可现在他已经能轻松抱起我了。 柴田文次被送到了教导老师的办公室。从我踏进办公室的门,说明情况,再退出将门轻轻阖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分钟。 我向教导老师道别,祝他工作愉快顺心如意。 赤司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我们教导老师看见我时,那张红光满面的胖脸上立刻出现的灰败之色。 活像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是说问题学生会更被老师偏爱吗?” “能这样理解也很好。”我过于盲目的乐观让他笑起来。 今年春天的雨水并没有往年那般丰沛,我看过天气预报,好几天不用把伞放进书包。 天空并不澄澈,絮状的云朵缓缓地流淌,我盯着他浅浅的笑容,发觉自己最近好像总是能看到傍晚时分的景色。 在我们返回篮球馆的途中,赤司忽然伸手捧起我肩后的一绺头发,随着我疑惑扭头的动作它们很快从指间滑落,却又在即将彻底分离之际被他倏地攥住。 “嘶——”我疼得抽了口气,“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他从善如流地向我道歉,“你把头发留长了。” “嗯啊,懒得去剪。” “很漂亮。” “那么能看在我这么漂亮的份上把手放开吗?”我嘟哝着,往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可这人还是没有想要松开的迹象,于是我只能转而握住他的手,晃了晃,“求求你啦——征十郎——” 拖长的尾音里充满敷衍,真是毫无诚意的恳请之词。我反手往身后抓了两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头发竟然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