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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称得上是德高望重这四个字。 但是问题也就在这四个字上,他的威望太高,这样一来,就让大家心里没底儿,说白了没有安全感,害怕于他。 众人心里一面害怕,一面嫉妒,都觉得这个林让年纪轻轻,爬得也太高了。 有人想要反驳,庐瑾瑜第一个跪下来,拱手说:“皇上英明!” 他一跪下来,吴敇赶紧也跪了下来,鲁州之人纷纷跪下,其他相熟的人全都下跪,一时间朝廷跪下了三分之一。 魏满微微一笑,脸上挂着笑意,眼神似笑非笑,扫视了一眼还站着的众人,那些人一看魏满这眼神,魏满怕是心意已决,如果这时候反对,可能讨不到什么好处。 因此众人也都纷纷下跪,磕头叩首。 魏满拉住林让的说:“好,从今日起,便不是鲁州刺史,而是朕的……丞相了。” 国宴上册封了丞相,林让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位极人臣,也没有再往上升的可能性了,若是再往上,怕也只剩下国公和篡位了。 林让对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倒不是很在意,照样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国宴上,各地官员全都进京朝拜,并且送上贡品与贺礼,但唯独有一个人没有来。 魏满“啪!”的一声,把弹劾的文书扔在案几上,冷声说:“好啊,好一个武德!” 林让瞥了一眼,案几上好几个文书都是弹劾楚州刺史武德的,说他私自继任楚州刺史,也没有上表,没人分封,却以刺史自居,傲慢无礼,这次大家进宫朝拜,武德也没有入京,一直不动声息。 这样的行为,简直便是挑衅魏满的威严,魏满怎么可能不生气? 而且魏满刚刚即位,如果有这样的人却不惩罚,那么皇上的天威何在?以后便再无人会听从皇命了。 就在这时候,杨樾还跑过来“捣乱”。 原来弹劾武德的,其中就有杨樾一份儿。 杨樾这个人喜好贪小便宜,能有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缺席? 要知道楚州的核心距离京城比较远,但是距离吴邗郡不是很远,如果楚州完蛋了,说不定还能让杨樾捞到一些好处。 因此杨樾巴巴的上赶着弹劾武德,弹劾最凶的就是他了。 如今杨樾又进宫来,来见魏满。 他一走进殿中,第一眼便看到了林让,林让穿着一身丞相的官袍,与平日里“不修边幅”的模样,就是不一样儿。 看的杨樾眼睛瞬间雪亮雪亮的,随即被魏满狠狠瞪了一眼。 魏满现在是皇上了,杨樾更是惹不起,只好灰溜溜的缩了缩脖子,开始说正事儿。 杨樾拱手说:“人主,这武德太过嚣张,人主即位,他不但不出席国宴,也不进京朝拜,更是连声儿都不呲一下,如此行为,简直就是藐视人主的天威!还请人主一定要严查武德,绝不姑息!” 杨樾说的特别正义凌然,林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似乎已经了然,这轮挑拨离间,怕是没人比杨樾更出众了。 魏满哪能不知道他挑拨离间?但魏满正在气头上,而且杨樾说的有道理,如果放过武德,天威如何? 魏满“嘭!!!”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案几,说:“武德猖狂小儿,朕绝不能放过他。” 林让见他们如此,拿起弹劾的文书看了看,很是平静的说:“武德不是一个意气用事之人,也不是一个不知轻重之人,人主与杨公都曾接触过武德,想必并不陌生。” 他这么一说,魏满与杨樾都冷静了下来,二人一寻思,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武德从来不是“没大没小”之人,按理来说,他刚刚接受楚州,还没有正式被朝廷认可,还不如趁这个时候,进贡些好东西,让魏满认可他。 但武德没这么做,武德一反常态。 林让说:“武德一反常态,必定有自己的底牌,说不定正在酝酿着什么,人主万不可轻举妄动,因小失大。” 杨樾一听,是这个道理,但是林让说的也太露骨了,什么因小失大,这样的说辞儿,是对皇上说的吗? 魏满这个人,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怕是会发怒也说不定。 哪知道魏满当了人主,和平日里一模一样,其实可以说对林让是和平日里一模一样。 魏满笑着对林让说:“还好有丞相提醒。” 杨樾:“……”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魏满又说:“武德素来心思缜密,朕现在便令人派出细作探子,仔细探一探楚州。” 林让点头说:“正是如此,人主如今的重点,不应该放在怎么对付武德之上,而是放在民意之上。” “民意?” 魏满有所疑问,林让便说:“先皇驾崩,各地军队纷纷涌向京城,再演了当年的佟高之乱,虽人主已经将这次叛乱遏制到了最低,但是地方军涌向京城之时,即便不开战,也会随军抢夺百姓的粮食物资,以充辎重,如此一来,每每开战,最是民不聊生……” 杨樾左看一眼魏满,右看一眼林让,明明是自己来求见的,怎么…… 怎么自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这俩人是不是忘了自己还站在面前? 魏满听到林让的话,点点头,感叹的说:“是啊。” 林让说:“如今的人主,已经是天子,不再是当时一方之长,除了兴兵打仗,更应该注重的则是民心,民不聊生的后果只有怨声载道,因此人主不防把重点放在治民之上,开放国库,救济难民,甚至……亲自舍粮。这样才能巩固民心,巩固地位。” 魏满毕竟不姓武,不是武家的人,在朝廷中多少被人诟病,只有抓住了民心,才是抓住了根本。 魏满说:“丞相说的在理,朕这就让人去准备,明日开始,便亲自舍粮,好不好?” 林让点点头,面上稍微露出一丝微笑。 杨樾又是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立在当地做电灯泡。 魏满白了一眼杨樾,心想他怎么还在这儿,看不懂旁人眼色。 于是干脆说“杨樾啊,很晚了,你退下罢。” “是,人主。” 杨樾跪拜之后,准备退出寝殿。 林让也说:“时辰不早,那臣就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