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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一下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身来,抻裂了自己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忍不住“嘶……”的抽了一口气。 只是他顾不得疼痛,猛地一颤,惊讶的看着魏满与林让,说:“骠骑将军……列侯?” 武和不认识什么鲁州刺史,看到林让第一眼,便觉得他是列侯,从容貌、身形、气质,甚至是淡然冷漠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魏满说:“不要起身,你受伤颇重,为何伤至如此?” 武和慌张的说:“父亲……父亲……我要去救父亲!” 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登时互相目询的对视了一眼,看武和这模样,应该不是假装的,这么看来,武安不是与佟成合作了,很大程度上,可能是被佟成抓住要挟了。 武和“啪!”一声,一把抓住魏满的手,说:“魏公,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他说到这里,林让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两个人拉着的手,不动声色走过去,扶着武和,让他躺下来,说:“武公子,你伤势太重,还是躺下来歇息罢。” 武和不怎么踏实,林让又说:“躺下来,先和我们说说清楚,玄阳城里的情况,都是什么样子。” 武和也是累了,十分疲倦,浑身没有力气,躺在榻上,吃力的说:“我们……我和父亲收到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因此赶往京城奔丧。” 他这第一句就有些奇怪,段肃先生向来是毒士,不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说:“武公与公子是何时启程,为何各地太守州牧前往京城奔丧,却没有遇到武公?” 按理来说,玄阳是武家天下的最北端,与京城通信十分困难,如果是奔丧的消息,武安和武和肯定是最后一个知晓。 但是现在看来,武公与武公子才是第一个达到京城的势力。 武和仔细思虑了一下,说:“一个多月前,差不多两个月。” “什么?!” 魏子廉震惊的差点喊出来,说:“两个月?!我的乖乖!” 武和不明所以。 林让解释说:“两个月前,皇上刚刚下定决心,前往灾区赈灾。” 魏满说:“也就是说,那时候人主活得好好儿的。” 这回轮到武和吃惊了,说:“什么?!人主驾崩的消息是矫诏?!” 显然佟成早就在小皇帝离开之后,立刻派人通知武安,说小皇帝驾崩了,这是蓄谋已久的。 因为武安几乎不与中原通消息,消息也滞后的很,所以武安得到消息之后,没有怀疑什么,立刻带兵赶往京城。 那段时日,联军们都在巴结魏满,根本没有注意一直安稳的武安。 武和又说:“我们达到京城之后,佟成便收买了我父亲手下的大将,联手囚禁了我的父亲……” 武安被佟成拿捏住,他的军队也被佟成控制了,佟成知道武安宝贝自己的儿子,便用武和要挟武安,让他暂时称帝,之后再把皇帝的位置禅让给自己的外孙。 武安本不打算同意,但是佟成对武和滥用酷刑,武和奄奄一息,武安不得不假意同意,让佟成放低戒心。 前几日,陈继来到城门下“叫战”,佟成亲自出去羞辱陈继,武安得到了可乘之机,把自己的儿子送了出去,让他逃跑。 但武安被严防死守,根本没办法逃出去。 武和扶着胸口咳嗽,说:“我父亲并无造反篡位之意,还请魏公与列侯救他!” 第444章天下大统 魏满蹙眉说:“你是从玄阳逃出来的, 现在京城里的情况如何?” 武和说:“玄州军已经被卫将军收买了,玄阳城的军备权都在卫将军的手里……这佟成, 完全就是当年的佟高,而且他不需要从地方开大军进城, 他本就在城里, 势力不容小觑。” 武和想了想,又说:“且……佟成因着怕地方军,所以安排了很多守兵, 探子是一个也进不了城。” 林让说:“如此严防死守, 想要救援武公,似乎是不可能的。” 他这么一说, 武和的脸色登时苍白起来, 似乎有些激动, 挣扎起身,说:“求你们……求你们救救我父亲……” 魏满看向林让, 林让还有后话,不紧不慢的说:“按照常理来说, 武公子逃出玄阳, 佟成的戒心更会提升, 玄阳城的兵防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如此一来, 我们想要混入玄阳, 是不可能的。” 武和这么一听, 只觉心里仿佛坠了一块大石头,沉入了无底深渊。 林让话锋一转,说:“因此……咱们需要用不按常理的法子。” 武和怔愣的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林让。 武和生得可以说是玉树临风,若是放在现代,妥妥的可以出道儿,长相精致,辨识度也高,绝对是大红大紫的类型。 偏生他才从玄阳城逃出来,被关在牢中这段时日,难免受过一些酷刑,因此显得异常憔悴,令人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来。 尤其是这呆呆的模样儿,看起来仿佛是个无害的小猫儿一般,迷茫的瞪着大眼睛。 林让没忍住,突然伸手过去,一脸严肃,满面冰霜的捏了捏武和的脸颊。 武和:“……” 魏满:“……” 武和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自己的脸颊被捏了捏,也不疼也不痒的,因此还沉浸在诧异之中,不按常理的法子,是什么法子? 而魏满则是头疼,赶紧拉住林让的手,不让他捏咕旁人。 武和反应过来,连忙说:“是什么法子?” 林让淡淡的说:“我军就在玄阳城不远驻扎,但玄阳城仿佛铜墙铁壁,如果没有探子,就无法知晓城内的举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两眼一抹黑,岂不是大忌?因此咱们必须派人潜入玄阳城,一方面可以摸清楚佟成的底细,早做应对,另外一方面,也能打探情况,伺机救出武公。” 魏满说:“孤的确是想派探子细作进城,但是几次三番都未成功,全然被发现,无一例外,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林让点点头,说:“自然,有个好法子。” 魏满见林让微微笑起来,只觉情况不对劲儿,这法子恐怕不是很么好法子,而是馊掉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