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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仆役快速跑入堂中,武景昇正在批阅文书,放下毛笔,说:“什么事儿?” 仆役说:“武将军突然病倒了!” “病倒了?” 武景昇很是奇怪,说:“得了什么病,请了医师不曾?” 仆役回话说:“已经请府署之中所有的医师大夫都去了,但是看不出是什么病。” 武景昇更是诧异,说:“看不出是什么病?孤的府署是白养活那些医者的么?连个病痛都看不出来?去,给我请医者来,务必要在婚期之前,给武将军治好!” “是,是!小人这就去。” 仆役一打叠的应声,快速飞奔出了府署大堂,准备去找医师。 “武德病了?” 魏满亲自领兵,大军开拔三万,已经秘密向楚州而去。 此时大军驻扎在野外,刚刚扎好营帐,探子已经过来禀报楚州之内的俱细。 魏满有些诧异,这个武德竟然突然生病了,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生病?我看是心病罢?” 魏满让人去仔细打听了打听,谁也不知道武德得了什么病,就是浑身疲软,不能起身,缠绵病榻,也不发热,也不寒冷。 林让说:“这压根儿就是没病找病。” 魏满笑说:“原是武德也不想成婚?” 他说着,将地图展开在案几上,众人围拢过来,查看楚州地形,为之后进攻楚州,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做准备。 吴敇蹙眉说:“魏公,主公,咱们这只带了三万兵马出来,能不能起到威震武景昇的作用?恐怕人数太少了罢?” 三万兵马都是从林让身上出的,林让是鲁州刺史,经过陈仲路的淮中一战,陆陆续续的收录了不少兵马,不说手底下有十万兵马,但好歹兵强马壮。 此次出兵,林让便自行调兵,不需要魏满动手,魏满的兵力还是集中对抗防御陈继,以免陈继听到了什么风声,再来个偷袭。 吴敇有些忧心,说:“我听说,这楚州城中十万大军,兵强马壮,咱们只调配了三万兵马,是不是不够看,若想围城,恐怕……” 这年头有十万大军,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很多演义中都“吹嘘”武景昇有几十万大军,其实不然,武景昇手下的兵马只有十万。 但这十万,已经算是当时的重兵。 吴邗太守杨樾的老哥,拥兵自重十二万,因此杨樾底子才如此硬气,拿着老哥给他的三万兵马,成天得瑟,上蹿下跳。 同理,武景昇的十万兵马,同样震慑一方,令周边不敢妄动。 如今他们来打楚州,楚州人家算是主场,而他们是客场,还只带三万人马,从天时地利上都讨不到任何好处。 庐瑾瑜却说:“长公子稍安勿躁,听主公把话说完。” 庐瑾瑜说着,便看向林让,似乎十分信任林让一般。 魏满一看,心里酸丢丢,庐瑾瑜这般信任林让,好像心有成竹,自己怎么能输了阵仗。 于是与庐瑾瑜“攀比”上,立刻说:“孤相信刺史。” 林让淡淡的说:“虽武景昇近些年来威望极高,但是各位仔细分析一下楚州就知道,这楚州十万兵马,被偷袭之时,能主动出击的,最多两万,不能再多了。” 吴敇震惊的说:“两万?!” 林让点头说:“武景昇是怎么得到楚州的?” 一说起这个,魏满便冷笑了一声,说:“能怎么得到的?还是从孤手中钻了空子。” 当年林让还“在世”的时候,大家一起会盟,准备讨伐佟高,魏满做了盟主,原楚州刺史一直“蹦跶”,自傲自大,不听指挥,后来魏满找了个辙,直接把楚州刺史给斩了。 楚州兵马瞬间全部归降魏满,扩大了魏满的势力。 那之后,远在京城的佟高听说了这件事情,他知道如果魏满掌控了楚州,那么对自己非常不利。 便派武景昇“上任”楚州。 在这个年代,一个州郡有地方官,其他势力又派来地方官“代替”的案例比比皆是,小孔明的叔父不就是这样,当年陈仲路还派了其他人去接管鲁州,也是如此。 魏满当时在做盟主,无瑕到楚州去赴任,如此一来就给了佟高空子。 佟高派出了武景昇接替楚州,武景昇趁乱来到楚州,扎根楚州,掌控了整个楚州。 佟高乱结束之后,武景昇本是佟高“党派”,要被群起攻之的打击,但是武景昇是个聪明人,立刻花重金进贡小皇帝,成为了皇室的拥护者。 那时候京城很乱,小皇帝正忙着肃清佟高的余党,因此一旦有归降的,小皇帝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得过且过了。 武景昇得以求存,仍然扎根在楚州。 说起这个,魏满便心中不满,武景昇分明是从自己手里挖出来的rou,也难怪他们不和。 林让说:“武景昇接管楚州,但他自己并非楚州人。” 魏满点头说:“的确如此。” 林让又说:“楚州十万大军,有自己的派系,这些重兵,看似是楚州兵马,但是实际上都不听从武景昇的调派,在紧急关头,能调派的兵马,最多不超过两万,在我估计的话,一万多一些。” 吴敇一听,拍手说:“如此一来,咱们发兵三万,已经是碾压了。” 林让点头说:“正解,而且据我所知,这楚州最大的派系,可是主张投降咱们的派系,一旦武景昇的地位发生了动摇,拿下楚州,指日可待。” 魏满笑着说:“看来,报仇的时候到了……郡主成婚的事情,必然调派很多人手,到时候咱们便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武德病了,一连病了好几天,眼看着婚期将近,武景昇便亲自过来探病。 武景昇走进屋舍,武德躺在榻上,见到武景昇来了,立刻挣扎着要起身,哪知道“嘭!”一声重重的摔在了榻上。 武景昇不动声色,扶着武德,口中说:“这是怎么的?病了便不要起身,好生歇养着。” 武德嗓音沙哑,虚弱到了极点,说:“多谢……主公……” 武景昇笑了笑,说:“谢什么?我们都是一家子,这点子小事儿还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