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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樾吓得“嗬——”的一声,转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脱匡而出! 虞子源! 真的是那个庸脂俗粉都够不上的人,幽幽的站在杨樾背后,也就七八步远的地方,走路都没声儿,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不过看虞子源的表情,一脸淡然,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这么一看…… 好像全都给他听了去。 虞子源微笑说:“看来杨公的眼界太高,子源入不得杨公眼目。” 说罢了,竟然转身便走。 杨樾瞬间炸毛,指着魏满说:“你……你竟然害我!” 魏满挥挥手,笑着说:“杨公,好走不送,多哄哄啊!” 杨樾没空理魏满,赶紧追着虞子源跑过去,大喊着:“虞公!老虞……虞子源!你给我等等!” 魏满眼看着杨樾炸毛的跑掉,不由挑起一个笑容,自言自语的说:“跟孤斗,你还嫩这点儿。” 林让从殿中出来,便看到魏满一脸算计的笑容,说:“魏公可是得了什么便宜?” 魏满赶紧收敛了笑容,打起千百叠的温柔,说:“没有,谈论完正事儿了?咱们去用膳罢,瞧你,都瘦了一些,合该多用一些饭食才是。” 华乡功曹回到了武子台驻扎的营地,连忙去见武子台。 武子台坐在营中的上手,见到功曹史回来了,心情大好的说:“话可带到了?那鲁州刺史,可服软儿了?魏满可教训了他?” 功曹史一脸为难,武子台却心思十分高傲,以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还志得意满的笑着说:“我便说了,那鲁州刺史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板?本将军打仗的时候,他还在和泥巴呢!一个小小不言的文官,也与我叫板?这武家的天下,难不成是他们动动笔杆子就写出来的,愚蠢!不过一只庸狗罢了!” 武子台一个人骂痛快了,这才发现功曹史一直没言语,便转头看着功曹史,说:“怎么?说话啊!” 功曹史支支吾吾的,“咕咚!”一声还跪在了的地上,扣头说:“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啊!” 武子台蹙眉说:“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 功曹史叩头说:“主公,那鲁州刺史好大的威风,竟然不将主公看在眼中,卑将去找魏公理论,倒是等到了魏公,但那鲁州刺史扬言,扬言不怕主公,要发兵攻打我们华乡郡呢!” “什么!?” 功曹史又说:“不止如此……鲁州刺史还说,要把主公轻贱百姓的做法,宣扬出去。” “嘭!!!” 武子台一阵气怒,额角青筋爆裂,猛地一拍案几,瞬间将案几打得七零八落,四散飞溅。 武子台冷声说:“好!好一个鲁州刺史!他恁的有胆量!不过一个没有几斤几两的文职,竟然也敢与老子叫板,看来他的鲁州是不想要了!” 武子台气愤不过,功曹史为了保命,应和着武子台的说法。 就在此时,突听“报——!!!”的声音,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武子台正在气头上,说:“何事如此莽撞?!” 那士兵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儿,说:“主公,大事不好了!鲁州军送来了战书!” “战书?!” 武子台吃了一惊,没成想林让竟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功曹史才回来没多久,战书就已经跟着后脚到了。 那士兵战战兢兢的说:“送战书的,是鲁州破虏将军吴文台之长子——吴敇!” 武子台又是吃了一惊,吴敇! 谁不知道吴敇在平定陈仲路叛乱之中,崭露头角,他与他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战无不胜,且打仗不要命的主儿,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疯猘儿! 士兵说:“吴敇此时正在营门叫嚣!” 无需士兵禀报,武子台已经听到了,营门口距离幕府其实很远,但是吴敇的嗓音洪亮,几乎穿透云霄,直逼而来。 “武子台,你这个缩头乌龟,我们主公也是你能欺辱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 第420章患难见真情 林让将庐瑾瑜与吴敇单独留下来, 说:“我还有话与二位说。” 庐瑾瑜与吴敇拱手说:“主公请讲。” 三个人留在殿中,其余人全都退了出去,林让这才低声说:“吴少将军, 我令将军亲自去送战书,是有缘故的, 并不只是送战书这么简单。” 吴敇奇怪的说:“这……其中有什么缘故?还请主公明示。” 林让轻声笑了笑,吴敇见他一笑, 登时腿肚子有点转筋,这感觉……也太瘆人了罢? 谁不知道他们主公一笑, 何止是鲁州天崩地裂, 就连整个武家天下,都会晃三晃。 林让淡淡的说:“方才说的计谋,主角不就是吴少将军么?” “我?!” 吴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说:“我去离间?不不。离间的是我?哎……这话该怎么说?” 方才林让提出了一个离间之计,而且不能离间武子台和他的部下, 需要离间自己人给他看。 林让选择的这个自己人,就是吴敇! 庐瑾瑜听了,却没什么意外, 一脸淡然的坐在席上, 仿佛又和林让心有灵犀一般。 林让见吴敇很迷茫, 便好心给他解释说:“武子台骁勇善战, 并非等闲之辈, 他最大的弱点, 恐怕就是居功自傲了, 我们正巧利用他这一点。吴少将军先去送战书,可劲儿的骂街,能怎么骂,就怎么骂!然后……” 好戏在后头呢。 林让令吴敇先骂街,骂武子台一个狗血喷头,这时候武子台必然十分愤怒,依照他的暴脾性,绝对不可能容忍吴敇,干脆杀出来抓住吴敇,杀了一了百了,管他是什么破虏将军的儿子? 林让笑眯眯的说:“吴少将军等武子台杀出来,要拿你的时候,你便突然求饶。” 吴敇都给他说懵了,挠了挠后脑勺,说:“突、突然求饶?” 林让“信誓旦旦”的点头,说:“无错,突然求饶,你便告诉武子台,方才骂他,其实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其实你是来投诚的,鲁州刺史乃是个空降刺史,没什么本事,便是一个只会进谗言的jian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