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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马匹卸在幕府营帐的牙门旗下,便大步冲进营中。 魏满与林让正在幕府之中,准备升座审问司马越,不过司马伯圭回来的很快,司马越还没有押送到。 魏满看到司马伯圭回来了,便笑着说:“伯圭来了啊。” 司马伯圭赶紧上前,“嘭!”一声便跪了下来,不是单膝点地,而是直接双膝一弯,完完整整的跪了下来。 魏满故作惊讶的说:“伯圭,这是做什么?” 司马伯圭抱拳说:“主公在上,还请主公原谅越儿一次,越儿因着疾病,无有记忆,这才被陈继狡诈哄骗,并非有意,希望主公看在方才越儿拼死护住印信的份儿上,饶过越儿一次……” 魏满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还没有说话,司马越已经被带到了。 魏满便笑着说:“你先起罢,难不成要让你弟弟,看到你双膝跪地的模样?孤以为,若是司马越看到如此场面,到时候孤饶过他,他自己也不会饶过自己的,是么?” 司马伯圭只好站起身来,魏满便让人将司马越押送进来。 司马越脖子上戴着枷锁,手上缠绕着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便走了进来,站在幕府的营帐中间。 司马越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脸惨白,因着刚才剧烈运动,所以还有些喘粗气儿,嘴唇也毫无血色,颜色很浅很浅。 司马越看到众人,“嘭!”一声,也跪了下来,真别说,这兄弟二人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司马伯圭一看,甚是心疼,想要上前,不过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魏满说:“司马越,你可知罪?” 司马越低垂着头,声音很微弱,说:“越……知罪。” 魏满又说:“你偷盗骠骑将军印信,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司马越吃了一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马伯圭,说:“主公,越知罪,万死不辞其咎,但偷盗印信的只有越一人,兄长乃系主公麾下的忠臣虎将,从未有过二心,还请主公三思,越愿一力承担,万勿殃及兄长,还请主公开恩!” 魏满一看,司马越十分着急,苍白的脸色瞬间都有些微微发红,显然是血行过快的缘故。 魏满犯了个坏,毕竟司马越虽有情可原,是被陈继忽悠洗脑的,确实给他们制造了不少麻烦,这个“仇”还是要报的。 魏满便故作沙哑深沉的说:“司马越你死罪难逃,还想给旁人求情?司马伯圭虽是孤手下虎将,但军法难容,孤也无能为力……” “主公!” 司马越吃了一惊,赶紧使劲磕头,不过他脖子上戴着枷锁,所以磕头的动作十分艰难,枷锁卡在脖子上,让司马越不断的咳嗽起来,焦急的说:“主公!越愿一死,越愿死无全尸,求主公饶了兄长,兄长是无辜的,他完全不知情,也是被越骗的,求主公开恩,开恩……” 司马越虽还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脑子里模模糊糊一片空白,但方才司马伯圭拼死相救,还因此受了伤,而陈继的麾下却出言羞辱司马越。 司马越就算不记得,也立刻分清楚了,哪面说真的,哪面是假的。 司马越被陈继哄骗,铸成大错,如今若是连累了一直待自己甚好的兄长,又怎么能安心赴死呢? 司马越连忙说:“请主公饶兄长一命,求主公……”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声音转弱,身子一歪,竟然“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魏满吓了一跳,说:“孤可没碰他,怎么就晕过去了?” 司马伯圭吓了一跳,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司马越。 司马越昏死过去,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脖子上的枷锁很碍事儿,让司马越根本无法躺下来,司马伯圭便扶着他的脖颈,以免被卡住呼吸不畅。 林让赶紧一步冲过来,说:“解开枷锁,快!” 旁边的白马义从赶紧冲过来,要解开枷锁。 不过司马伯圭动作更快,“啪!!”一声,长槊一摆,直接将枷锁割成两段。 林让将司马越摆平,跪在地上,伸手去拍司马越的面颊,在他耳边朗声说:“司马越!司马越?” 司马越根本没有反应,一脸惨白的倒在地上。 林让便伸手按在司马越的喉结上,向左右旁开两指位置,按住动脉搏动。 魏满与司马伯圭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敢说话,林让按住脉搏默念了十秒,突然说:“没有脉搏。” 魏满震惊的说:“死了?” 司马伯圭一听,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沙哑的说:“越儿……” 魏满不过开个顽笑,想让司马越长个记性而已,哪知道司马越方才“奋勇杀敌”都没事儿,这会子竟然直接晕了过去,便没有了脉搏。 魏满哪里知道,司马越这个病,就是个娇气病、富贵病,因为心脏早搏,供血不足,因此吃什么都很瘦弱,而且不易大喜大悲,应该断绝七情,剧烈运动都是其次的,最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过悲过喜。 方才司马越心中着急,又刚刚经过一番厮杀,拼死护住假的印信,心脏早就超出负荷。 魏满就是旁人偷驴他拔撅儿的那个,一吓唬司马越,司马越真的昏死了过去。 林让皱眉说:“心脏骤停。” 心脏骤停,司马越已经失去意识,无有脉搏,这种情况下的最佳抢救时期只有三分钟左右,时间一长,大脑供氧供血不足,按照现在这个时代的外科技术,根本抢救不过来。 林让也不说废话,赶紧将司马越放平,让他躯干伸展,手掌展开,双手交叠放在司马越前胸,借住上身的力量,垂直向下按压司马越。 按压力深度至少五厘米,按压频率在每秒两次左右,这种抢救工作可是个体力活,但旁人又做不来,林让快速按压,额头上登时出现了不少热汗,这大秋日里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滚落。 旁人不敢说话,全都屏住呼吸,就看着林让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但谁也不敢质疑。 林让按压三十次,充分让司马越的胸腔回弹,便停止了按压,手掌抵住司马越的额头向后退,迫使司马越在昏迷中也仰起头来,并且支撑住司马越的下颌,让他保持微微仰头的动作,确保气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