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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往前走去,直接进入了幕府营帐。 杨樾心想,怪不得魏满叫自己过去,原来先生在膳房,阴险小人! 于是杨樾赶紧追着虞子源,说:“你去何处?做什么跟着我?” 虞子源十分冷漠的说:“并非跟着杨公,而是骠骑将军有请。” 他说着,进了幕府营帐,杨樾也走进去。 魏满果然已经在了,看到他们,十分热情的走过来,笑着说:“虞公,杨公,请,二位请坐。” 杨樾左右一顾,果然没有林让的影子,虞子源诚不欺人,杨樾未能养眼,略微有些失望。 魏满走过来,趁机低声对杨樾说:“别找了,孤说中午想食糖醋里脊,先生去膳房了。” 魏满显然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他说想吃,林让就亲自去了膳房,杨樾一听,脸都扭曲了,魏满这是什么人呢。 杨樾瞪了魏满一眼,也坐下来。 魏满便说:“想必找二位过来,都知道孤的意思了。” 杨樾就说:“魏公,你找我过来,那我明白,毕竟我身居吴邗,知道当时地况,可找虞子源过来,我就不明白了。” 魏满一笑,说:“虞公持重沉稳,昔日你二人也曾一起共事,虞公身为吴邗功曹史,想必也十分了解周边地势,两位若能一起探看,最合适不过了。” 杨樾听罢了,“呵!”的冷笑一声,刚要反驳魏满,哪知道虞子源说话更快。 虞子源声音平静,说:“虞某无德无能,离开吴邗数年之久,已经将吴邗的地貌人情忘了精光,恐怕与杨公共事,会拖杨公后退,还请骠骑将军多多斟酌。” 杨樾一听,那叫一个气,心里“噼里啪啦”的开始着火,干柴烈火,都能捅到天上去! 杨樾“嘭!”的一拍案几,说:“我什么时候说你拖后腿了?你不愿跟我一起共事,是也不是?” 虞子源没说话,杨樾又是“乓!”的一拍案几,说:“好!” 他说着,转头对魏满说:“魏公,您若是让我探看陈仲路,我就有一个条件,必须让虞子源给我打下手,否则我做不来。” 杨樾的态度十分嚣张,魏满却不生气,笑眯眯的挑眉看向虞子源,说:“虞公,你可愿意?” 杨樾嘴角噙着一丝“狰狞”冷笑,自己就是要赶鸭子上架,虞子源不是不愿意么,他还嫌弃自己,那就让魏满用头衔压着他,直到愿意为止! 哪知道杨樾的狰狞笑容还没笑完,虞子源根本没有半点子拒绝,淡淡的说:“卑臣愿意。” 杨樾:“……”啊?! 杨樾目瞪口呆的看着虞子源,一点子占便宜的感觉也无有了,瞠目结舌的说:“你……你刚才不是……” 虞子源则是根本不多看杨樾一眼,便开始与魏满讨论地况。 魏满笑着抚掌说:“既然如此,那就这般说定了,咱们一同来看一看地形图。” 杨樾:“……”啊……? 怎么感觉自己中套了? “乓乓!” 魏满敲了敲案几,对杨樾无奈的说:“杨公,麻烦您先看地形图,若是想看虞公,一会子回去再看,可好?” 杨樾登时回了神,不知怎么的,感觉脸上烧开了锅,赶紧说:“没有,我没看他。” 虞子源则是轻微笑了一声,若有似无的。 正这个光景,“哗啦”一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杨樾还以为是林让回来了,毕竟这时候也该到午膳的时辰了。 众人一回头,却发现并不是林让,而是…… 司马越。 司马越手中托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摆着三个耳杯,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案几上。 魏满挑眉说:“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应该好生在帐中歇息么?” 司马伯圭今日值岗,已经带人去巡逻了,司马伯圭刚走,司马越便从营帐中出来了,来到了幕府之中。 司马越脸上有些为难,说:“魏公、虞公、杨公,昨日越实在是病情突发,多有得罪,还请三位见谅,今日是特意前来赔罪的。” 杨樾冷笑一声,并不接受,一脸趾高气昂的模样。 司马越赶紧端起耳杯,第一盏递给了虞子源。 虞子源脸色淡漠,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马越,竟然抬起手来接住了耳杯。 杨樾有些吃惊,狐疑的打量虞子源与司马越。 司马越赶紧说:“昨日多有得罪,虞公大人大量,越给虞公赔不是了。” 他说着,拱起手来。 虞子源没有多话,抬起手来直接将耳杯中的酒水饮尽。 司马越又端起耳杯,恭敬的递给杨樾,杨樾并不接着,只是冷笑,司马越赔礼三次,杨樾才觉得,若自己再不接着,可能稍微有点刻薄,便不情愿的接了耳杯,示意了一下,不过并没有饮酒。 于是司马越又端着最后一个耳杯,走到魏满面前,恭恭敬敬的说:“昨日越给主公惹麻烦了,主公公务繁忙,越实不懂事儿,回去之后兄长已经责骂过越,还请主公见谅。” 魏满听着,只觉司马越说的半真半假,司马伯圭回去责骂司马越? 魏满觉得,那决计是不可能的事儿。 魏满默默的看了一眼司马越,昨日他与林让已经发现了司马越的不对劲儿,不过都“按兵不动”,并没有声张,倒要看看司马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魏满抬起手来要去接耳杯,就在此时,司马越突然惊呼了一声,“哗啦!”一声,耳杯里的酒水倒在了魏满的袍子上。 魏满也吃了一惊,袍子湿了一片,基本都倒在胸前前襟。 司马越“大惊失色”,一打叠说着“对不住对不住”,赶紧去擦魏满的衣衫,就在此时…… “哗啦!” 帐帘子微动,哪知道这么巧,就是这么巧,林让正好端着糖醋里脊从外面走了进来。 刚好看到司马越与魏满“摸来摸去”的场面。 杨樾:“……”怎么如此微妙? 林让一脸淡漠,端着糖醋里脊,站在幕府营帐的门口,淡淡的看着魏满。 司马越的手,不偏不倚,正巧搭在魏满的胸上,两个人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