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2
” 府署之内的将领登时有些慌乱,纷纷说:“主公,联军不是不会进攻么!?” “现下如何是好?!” “该不该迎战?!” “还是死守城门罢,千万不能应战,他们人多,应战没有活路啊!” “呸!狗屁!必须应战,咱们陈营的脸面儿难道不要了么?若是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只会惹人笑柄!” “笑柄!?什么笑柄不笑柄的,如今皇上已经发了诏令,讨伐咱们,城中百姓都开始说咱们主公是乱臣贼子了,脸面儿早就没了!” “嘭!!!” 陈继听到这里,狠狠的一砸案几,猛地将案几踹翻出去。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陈继脸红脖子粗,眼睛赤血,血丝凸出,几乎要崩裂开来,恶狠狠地说:“都给孤闭嘴!!自乱阵脚,不管是谁,立斩不待!” 陈继的话音一落,众人终于是不敢吵了,但城外的杀声和击鼓的声音更甚。 “主公!主公!” 又有士兵跑了进来,说:“联军已经开始攻打城门了!” 是武德的军队,三千精兵已经开始攻打城门,不过其实雷声大雨点小,如果陈继不管,武德的花活儿也支撑不了多久,但问题就在于陈继多疑到了极点,而且并不果断。 陈继的脸色白了黑,黑了涨红,“呋呋”的喘着粗气。 谋士赶紧说:“主公,求和罢!求和只是权宜之计,只要主公肯求和,人主一定不会为难主公,毕竟主公势力庞大,而且一门忠烈,人主看在陈氏的势力上,也不可能真的将主公如何!眼下联军还未打入城中,是最好的求和时机……倘或错过这个时机,那求和的分量便不一样了!” “主公……求和罢!” “是啊是啊,求和罢!” 谋士的话一说出口,很多人响应起来,纷纷要求陈继求和。 “主公,权宜之计啊,主公数十年来的霸业,不能就毁在魏满的手中,保留势力,只是委屈一时,早晚会让魏满尝尝主公今日的苦楚,不不,一定十倍,百倍的偿还!” 陈继额头上青筋狂跳,脸色涨到通红,就会爆裂开来,嗓音沙哑到了极点,说:“好……”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到“报——!!!”的声音,第三个士兵从外面飞马闯入,似乎十分焦急。 众人看到那士兵飞马,心中都是“咯噔”一声,生怕就在陈继犹豫的时候,城门已经被攻破。 士兵翻身下马,叩头说:“主公!后将军陈仲路僭号天子,已于淮中称帝!正在大修祭坛,分封百官!” 陈仲路……称帝了! 陈继一听,登时有些发懵,不怪他反应不过来,陈仲路不是所有地方势力里最强大的,但是辎重粮饷十分富裕,连续被魏满挫败了几次,竟然突然称帝,这事儿来的突然,难怪陈继一时反应不过来。 日前小皇帝广发诏令,令天下诸侯讨伐陈继,陈仲路以抱恙为由,没有参加讨伐。 当时魏满还在奇怪,原来陈仲路根本不是因着生病,而是心怀鬼胎,想要趁着大家混战的时候,浑水摸鱼,混乱称帝! 陈继呆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哈!”的大笑出声来,笑的仿佛疯了一样,恶狠狠地说:“好!好一个陈仲路,当真是不自量力,太好了!” 陈继之所以这么笑,其实并非是因为陈仲路不自量力的称帝,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刻,陈仲路主动“送人头”,陈继正好趁机全身而退。 陈仲路选在这种时候称帝,必然是因着想要趁着联军混战,无瑕顾及他,而稳住自己的阵脚,用陈继作为踏板和挡箭牌。 陈继怎么可能让自己成为陈仲路的挡箭牌? 谋士也说:“陈仲路僭越天子,乃是混乱天道之事,皇上必然不可能姑息,主公,此乃天赐良机,正好趁此时机,向天子服软儿,天子必然以僭越之事为大,无瑕顾及主公,主公方可休养生息啊!” 陈继也是这么想的,他方才还在犹豫,投降的话,魏满会不会给自己难堪。 但如今陈仲路送来了人头,他们只要一投降,魏满再不甘心,也必然撤兵,以讨伐僭越为先。 毕竟事有轻重缓急,魏满不可能为了“一记私怨”,而误了国家大事。 陈继说:“传令下去,就说是一场误会,我陈继忠心耿耿于怀皇上,并无怠慢无礼的意思。” “是!” 武德的军队已经开始攻城,城楼上的士兵大乱,诸位将军们这样一看,才突然有些恍然大悟,武德这并非是假把式,也并非是好大喜功,而是一场地地道道的攻心战。 武德的军队并非兵强马壮,数量也不多,但有了狐假虎威的妙计,势如破竹,直冲城门。 就在此时,突听“报——”的声音,士兵从远方飞马而至。 魏满眯眼去看,来者并非是他们的联军,看服饰是禁庭出来的禁卫军,也就是小皇帝身边的士兵。 那士兵快马冲来,拱手说:“骠骑将军,诸位将军,贼子陈仲路,违反天常,僭号天子,淮中称帝,天子震怒,请各位将军速速前往淮中,平定叛乱。” “什么!?” “陈仲路称帝了!?” “这都什么事儿?” “竟有此事?” “怪不得陈仲路不来燕州,原来心怀鬼胎!” 魏满一听,吃了一惊,林让听罢了则是一脸淡漠,陈仲路称帝的事情,本就在轨迹之中,只不过与原本的轨迹不太相符,陈仲路竟然是趁着联军混战之时,僭越称帝。 与此同时,又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一匹飞马快速而至,服饰不是联军,也不是禁庭的军队…… “是陈仲路的士兵!” “当真!” 众人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介胄是陈仲路的士兵,士兵飞马而至,翻身下马,竟展开一卷圣旨,高声朗读,说:“骠骑将军魏满,接旨!” 魏满坐在高头大马上,冷笑一声,说:“接什么旨,谁的旨意?” 陈仲路的士兵也不在乎魏满傲慢的态度,而是说:“骠骑将军,还是听完再说罢!” 他说着,也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