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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源只是淡淡的问了他一句,想不想知道缘故。 杨樾当然想知道缘故,哪知道虞子源根本没说缘故,低下头来就狠狠吻住了杨樾。 杨樾当时吓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喝了酒脑子也转不过来,根本不知道虞子源为什么要吻自己,而自己为什么会和虞子源吻得难解难分。 而且当天晚上,自己竟然在虞子源的房舍下了榻,不只是下了榻,还被当成榻。 ……给睡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杨樾便醒了,头疼欲裂,不只是头疼,感觉自己差点变成两半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樾大惊失色,他饮了酒,有些断片儿,因此发生了什么根本不记得,眼看着尴尬的场景,便大喊了一声,“我昨儿晚上饮醉了”,之后抱起衣裳就跑,抱头鼠窜的走了。 那之后虞子源便离开了郯州,回到岱州去了,杨樾一直留在郯州,再没见过虞子源。 如今众人来到燕州,准备攻打陈继,杨樾是一定要来表忠心的,这种时候一定要表达对小皇帝的忠心,因此特意管兄长借了三万兵马。 没成想遇到了虞子源。 虞子源昔日里乃是陈继“提拔”而上,做到了岱州刺史的位置,不过因着这次陈继犯了众怒与天威,虞子源自然要一同派兵讨伐,否则很可能被讨伐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杨樾见虞子源不理会自己,心中那叫一个气,心想着被睡的那个是自己,自己还没气呢,虞子源倒是好,小家子气。 于是杨樾干脆撇开头去,也不理他。 魏满问完之后,竟没人搭理,大家推三阻四起来。 魏满冷冷一笑,说:“怎么,方才不是说,要速战速决,出兵攻城么?如今说到出兵,没人愿意出兵了么?” 林让沉思了一番,冷淡的说:“陈继兵马充足,而且粮草丰厚,如果陈继闭门不战,是将消耗降到了最低,反而是我们联军,随时要应对陈继的偷袭,将消耗升到了最高,这样长久以往下来,陈继又在自己的家门口,而联军长途跋涉,战线太长,这都是兵家大忌,唯恐不适合长时间作战,因此我以为……必须速战速决。” “鲁州刺史。” 这时候有人站出来反对,阴阳怪气儿的说:“若我猜的不错,鲁州刺史您以前也是陈继的麾下罢?如今咱们这联军里头,鱼目混珠的,一个鲁州刺史,一个岱州刺史,都是陈继的麾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来卧底的细作?” “你说什么!?” “嘭!” 魏满还在克制着,那边杨樾登时克制不住了,虞子源方才不理会自己,他火气就已经很大了,如今又听这个太守对林让出言不逊,怎么能不火大? 杨樾绝不承认,那太守捎带虞子源的时候,自己也很火大…… 杨樾猛地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说:“谁是细作?!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那太守见是杨樾站出来出头,似乎根本不怕,谁不知道杨樾手上没有兵权,全都仰仗他兄长手底下的十二万大军? 太守冷冷的说:“杨公,真不是我叨念什么,若是我记得没错,昔日里您与陈继不是也十分要好么?” 杨樾一听,“呵——”的冷笑了一声,说:“你过来!你过来!我昔日还和你娘要好呢!你过来我不打死你!” 那太守一听,杨樾这是公然羞辱自己,气得大骂说:“诸位看看,看看啊,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杨公竟然口出狂言,大家看看,我要上本,现在就上本,向皇上讨一个说法!” 杨樾说:“你快点上本,赶紧的上本,你不上就是我孙儿!” 一时间幕府之内吵得几乎翻了天,魏满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气压很低,眯着眼睛看到他们大吵大闹。 杨樾气的头皮发麻,在庄严肃杀的幕府里,直接动起了手,两边推推搡搡的。 虞子源赶紧站起来,去阻拦杨樾,说:“杨公,杨公!” 林让一看势头不好,也赶紧上前阻拦,说:“都安静一些,这里是幕府……杨公。” 林让阻拦着两面动手,那太守打不过杨樾,没有杨樾高大有力,也骂不过杨樾,杨樾骂起人来简直是混不吝,便使劲撞了一下林让泄愤。 林让被使劲一撞,没有防备,“嘭!!”一下向后跌去。 魏满眼疾手快,一下拔身而起,猛地将林让接在怀中,冷声说:“够了!” 众人吓了一跳,魏满的嗓音虽然不大,但是低沉有力,掷地有声,众人一听,谁也不敢再大声造次。 这里魏满的官职是碾压性的高,大家不是太守,就是州牧,或者是刺史,都是地方的官员,谁也没有魏满这个金印紫绶要位高权重。 魏满扶起林让,眯着眼睛说:“孤让诸位讨论如何攻打陈继,不是让你们自乱阵脚的。” 那太守还想评理,刚拱起手来说:“将军,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这里所坐的诸位,都是人主亲自批示的忠臣,带兵多少,从何处前来支援联军,一个个都由人主过目首肯,是我武家的栋梁之臣,忠心耿耿,孤不希望联军从内部开始分化,听懂了么?” 太守瞬间被憋了回去,这下子没话说了,脸色铁青一片。 杨樾便得意了,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那太守,十分挑衅。 结果杨樾挑衅得意的笑容还没扩张起来,就对上了魏满森然的目光。 魏满冷冷的说:“吴邗太守。” 杨樾:“……” 杨樾一听,魏满这嗓音和语气不太多,硬着头破说:“卑将在……” 魏满声音低沉,眯着眼睛说:“幕府是什么地方?” 杨樾继续硬着头皮回答,说:“是……是置备顾问、谋划决议……掌控军要的行军府署。” 魏满冷声说:“看来吴邗太守也明白,幕府是什么地方,那孤问你,幕府可是你口出狂言,打人生事的地方?!” 杨樾:“……” 杨樾此时就蔫儿了,不敢再多说一句。 魏满说:“来人,将吴邗太守拖出去,鞭笞十记,今夜的值岗,就由吴邗太守你,亲自完成。” 杨樾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