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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营,不若咱们的营帐并在一起,魏公您看可好?” 魏满一听,明白了,这武德真是有事儿没事儿的蹭自己便宜,武德只有五千人,还都是难民,而魏满的队伍,无论是人数还是辎重都非常丰厚,武德想要一起扎营,就是寻求魏满的庇护。 魏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了,日后还要一起讨伐陈继,这点子小便宜还是能亏的,免得叫人看到自己这个骠骑将军不够大气。 魏满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说:“这有什么?自是好的。” 武德得到了应允,受宠若惊,赶紧让士兵挨着魏满的营地扎营,将营地连成一片。 如今已经接近鲁州,但还未到鲁州,陈继听说联军要来讨伐他,已经撤离了鲁州,躲回自己的地盘子燕州去了。 不过魏满不放心,恐怕陈继会派人来偷袭营地,因此特意派司马伯圭在四周探寻一遍,不可放松警惕。 夜深人静。 营地里几乎没什么声音,只剩下四周巡逻的脚步声,已经过了盛夏,天气渐渐转凉,荒芜的秋色映照着壮阔的军营,显示出一片苍凉悲壮的气息。 魏满与林让都睡不着,就出了营帐,准备在四周走走,顺便督查一下巡逻与布防是否松懈。 魏满叹了口气,林让转头说:“魏公有心事?” 魏满笑了笑,不过不是往日里轻佻的笑容,倒是有些苦涩和无奈,说:“是啊,在想司马越的事情……” 魏满说罢了,又叹了口气,他想到了很多,这些年来司马越一直留在魏营,一方面是为了治病,当然一方面也是为了感激当年林让的恩德。 而他的兄长司马伯圭,也因着司马越的缘故,一直留在魏满营中。 如今司马越不在了,魏满说不心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大家相处一起五年,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多少次出生入死都是一起经历的。 但魏满叹气,还有另外一方面,司马伯圭是一匹野狼,司马越身中流失而亡,那么司马伯圭还会是当年的那个司马伯圭么?失去了司马越这块软肋,司马伯圭的野性也行会重新回归,还会服从自己的管教么? 魏满想到了很多,就在此时,突听“杀——”的声音,还有人大喊戒备。 远处“踏踏踏”的马蹄声连成一片,紧跟着火把通明,司马伯圭一身黑甲,手提长槊,白马银鞍,在火把的照耀下锋芒毕露,指挥着白马军说:“有人偷袭!戒备!” 司马伯圭的白马义从十分精良,训练有素,立刻戒备,快速迎战。 魏满一看,“嗤——”一声抽出倚天宝剑,拦住林让,说:“快进帐。” 林让不会武艺,留在外面那也是徒劳,刚要转身进帐子,便听到有人高喊着:“将军!” “司马将军!” “主公!别过去!是陷阱!” 前来偷袭的刺客并不多,人数很少,也并不入营,只是在外面晃了一圈,很快撤离,显然是想要引蛇出洞。 按理来说司马伯圭肯定不会中计,毕竟林让的男神子云将军,当年选择投效,便看中了司马伯圭的才能和义气,司马伯圭在打仗方面,冷静睿智,有勇有谋。 而这一次,分明是陷阱,却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魏满和林让一看,暗道不好,赶紧跑上前去,魏满一把拧住司马伯圭的手臂,大喊着:“伯圭!你去何处!?疯了吗!” 司马伯圭眼目赤红,奋力甩开魏满的桎梏,声音沙哑的说:“是越儿!!是越儿!我看到了!” 司马越? 林让吃了一惊,看向身边的白马义从,那些士兵纷纷摇头,似乎并没有看到少将军。 林让拉住司马伯圭,说:“司马将军,你冷静一些。” 司马伯圭低吼着:“我看到了,是他!真的是他!放开我!” 他说着,发疯的一甩,林让没有他劲力大,差的有些远,被他一甩,差点摔在地上。 魏满连忙要去扶林让,林让却示意不让他松手。 魏满只得用力扭着发疯癫狂的司马伯圭,眼目尽裂的喝道:“司马伯圭!你清醒点,司马越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他说到这里,司马伯圭的长槊发出“当!!!”一声巨响,重重的掉在地上,一时间激起层层尘土,金鸣的激荡声不断的回荡在半空中,久久不能平息…… 第395章他还活着! 司马伯圭听着魏满的话, 一时间都忘了挣扎,怔怔的站在原地, 仿佛方才那个发狂的人, 根本不是他一样。 魏满看到这里,便微微松开一些手来,见司马伯圭仍然没有反应,这才真的放开手来。 司马伯圭目光冷淡,带着一股nongnong的漠然, 凝望着远处无边无尽的黑暗。 他的眼神与林让的冷淡漠然一点子也不一样, 漠然之中还带着一股深沉的绝望,还有心如死灰的寂静。 林让觉得, 或许在他的心窍中, 无论现在深秋的夜风多么嘈杂,司马伯圭什么也不会听到, 只剩下一片安静的死寂。 林让淡淡的说:“扶司马将军回去。” 白马义从赶紧扶着司马伯圭往回走, 低声说:“将军,回去罢。” “回营罢。” “我们也想念少将军……” 众人扶着司马伯圭回了营帐, 司马伯圭一点子也不反抗,便木然的, 好像浑然一个木头人一般,走进了营帐,坐在榻上, 也不除掉自己的介胄, 目光盯着跳动的火焰, 眼睛一眨不眨。 林让与魏满从外面走进来,魏满叹了口气,低声说:“去查查偷袭的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白马义从低声说:“是。” 说着赶紧退出了营帐去。 魏满看着司马伯圭,一时没有过去打扰他,只是低声说:“林让,在你知道的轨迹里,司马伯圭和司马越……是什么样的收场?” 林让目光十分平静,淡淡的说:“司马越战死,司马伯圭为报弟仇,急功近利,最后败给陈继,火焚而死。” 魏满听罢了,更是想要叹气,没成想在林让所知道的轨迹中,原来司马越也是如此,这难道是一个不可打破的轨迹么? 魏满拍了拍林让的肩膀,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