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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的幕府,准备商讨事宜。 魏满与林让等等众人从幕府外走进来,陈继已经在了,一脸笑容, 翩翩君子模样, 走上前来, 拉着魏满的手,十分亲切的说:“老弟, 你可是来了!” 魏满幽幽一笑, 说:“陈公,这句话, 孤应该还给你才是罢?” 陈继笑着说:“诶, 老弟, 咱们之间还能见外了去么?孤这些日子有些忙不开身, 因此才耽误了时日,当真是歉疚不已。” 魏满没见他一丁点子的歉疚, 说:“咱们名人面前不说暗话, 这就开始会盟罢。” “是了是了, 老弟说得极是!” 他说着,众人便开始落座,分别落座在两边。 一边是魏满的魏营将领,另外一边则是陈继的陈营将领。 林让刚刚想要落座,那边陈继就收拢了君子一般的笑容,眯着眼睛,冷声说:“奉孝先生,孤将你借调给魏公几个月,如今也是该回来了,怎么?不坐在孤的席位上?” 林让一听,陈继这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明摆着是给魏满难看。 林让看了一眼陈继,自己现在的身份的确是陈继营中的谋士,而且陈继还有自己的券书在手,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麻烦不说,还会给魏满招惹麻烦。 林让便拱手说:“是。” 他说着,走过去坐在了陈营的席位上。 魏满眼看着林让走到了陈营的席位上,登时脸色难看的可以,黑成了锅底,眯着眼睛,额头上青筋乱跳,但是仍然强行忍耐下这口恶气。 陈继像是得了什么便宜一般,笑着说:“好了好了,咱们现下便可以开始会盟了。” 魏满便说:“陈公,咱们不若先谈一谈奉孝先生的事情。” 魏满这次来会盟,一共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从陈继这处,讨要回林让。 另外一个就是探讨郯州之事。 这两件事情的顺序是很重要的,先讨要林让,再讨论郯州,也能避免陈继狮子大开口,因此这个顺序,魏满必然要把握住。 哪知道陈继笑了笑,开口说:“诶,不忙说,咱们先……”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有魏营的士兵突然进来,拱手禀报说:“主公,营外有很多村民求见。” “村民?” 不只是魏满奇怪,就连陈继也很是奇怪。 那士兵说:“的确是村民,就是附近的村民,那些村民感激主公施与药材,治好了他们的疾病,因此特意送来了很多东西,感谢主公。” 魏满一听,原是这么回事儿,之前村民想要用小灵香祭祀水神,林让偶然发现那些村民并不是得了疫症,并且帮助他们解毒,村民们自然是没有药材的,这些药材都是魏满出的。 魏满财大气粗,因此出了就出了,也没有讨要什么回报。 没成想这些村民竟然还知恩图报,送来了一些物资。 这些村民贫苦,不能送什么好东西来,魏满并不奢求。不过魏满眼珠子一转,倒是登时计上心头。 于是站起身来,故意“哈哈”大笑,说:“村民?那真是天大的事儿了,古人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这些村民,孤一定要见一见了?” 他说着,又故意转头对陈继说:“不过……孤就有些奇怪了,为何燕州的村民,不寻陈公送物资,一定要寻孤这个外来人送物资呢?” 燕州是陈继的地盘子,燕州的村民,也就是陈继的百姓,陈继的百姓跑来给魏满送物资,陈继的脸色能好看了去么? 陈继当即便黑下脸来,仿佛跟方才魏满的脸色一般。 魏满“哈哈”大笑着,说:“既然民本重要,就请陈公多多担待一会子,待孤去见了村民再说。” 魏满说罢了,根本不等陈继反应,立刻走出了营帐,往营门口走去。 陈继面上不甘,也跟着站起来,走出去看看究竟。 只见营门外面堆着好些村民,林让记得那么些人,前些日子还面色泛青,如今已经差不多大好了。 村民们全都堆在营地门口,手里捧着一些物资,有的是干饼子,有的则是亲手缝制的衣物,说实在的,配色与质地都十分粗糙简陋,魏满根本看不上眼去。 不过魏满走到营门口,一打叠的微笑起来,装作十分亲和的好领导模样,说:“各位怎么来了?实在是太折煞孤了。” 村民们一看到魏满,全都跪下来,齐刷刷的给魏满叩头,大喊着:“恩公啊!恩公啊!” “恩公就是神仙下凡!” “是啊,多谢恩公,小人们才能有今天,病情都大好了,村子里也再不用死人了!” “多谢恩公的大恩大德!” “如果不是恩公,我们村子怕是要死绝啊!” 陈继等人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打叠叩拜的场面,自己的百姓叩拜魏满,陈继脸色有多难看,这便不用多说了。 林让站在陈继后面,看着这场面,总觉得自己突然找到了“笑点”。那些村民就跟花钱雇来的托儿似的。 的确是魏满花钱雇来的,但并不是花银钱,而是花了很多草药,当时魏满没有多想什么,没成想如今好人有好报,村民们竟给了陈继难看,这是花钱也买不到的爽快。 村民们还拉着魏满的手,将一些事物与衣物塞在魏满手中。 魏满满面欢笑,但内心里其实在默默吐槽,吐槽着衣物太过粗糙,差点把自己的手给划伤了,吐槽那些村民的手太脏,送礼的吃食会不会感染医病等等。 虽魏满心中吐槽着,但面上一脸和煦,笑的如沐春风,好像一个大好人一般。 陈继越看也是生气,越看越是窝火儿,自己晚到了一些时日,本想给魏满下马威看的,哪成想,竟让魏满阴差阳错的收拢了民心。 陈继冷笑一声,便遥遥的对魏满说:“看来魏公今日很忙,那咱们会盟之事,便推迟到明日再说罢,正巧孤赶路累了,便回去歇息了!” 他说罢了,“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魏满扳回一盘,心里那叫一个酸爽。 不过就在此时,陈继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魏满,故意用冷森森的口气,说:“怎么,奉孝先生,不跟着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