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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也不会坐在地上,于是二人对坐在一起,这样一来,魏满身材高大,腿也长的很,就容易与林让的膝盖碰在一起。 瞬间变成了真真儿的促膝长谈。 而且还是在秉烛的加成之下…… 烛光影影绰绰的照在林让的面颊上,魏满一瞬间看的入迷,有些发痴,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相像之人,分明便是列侯本人…… 林让却不知魏满已经想入非非,淡淡的说:“魏公想要第二次擒住姜都亭,这有何难?” 魏满说:“哦?你有什么高见?” 林让表情始终淡淡的,一脸淡漠,说:“魏公不若直接拿捏住姜将军的软肋,狠狠按下,姜将军自然会束手就擒。” 魏满一听,不知怎么的,反正后背一阵发麻,那股麻嗖嗖的感觉还直冲头顶,总觉得林让说这话之时,一股冲天的冷气扑面而来,凉飕飕的…… 林让解释说:“姜将军最大的软肋是什么?想必魏公心中十分清楚,自然是林奉无疑。” 魏满沉默不语,林让便说:“魏公不防制造一个林奉落单的机会,用林奉做这个诱饵,引得姜将军上钩。” 魏满蹙眉说:“如此做法,并不君子,孤乃一方之长,如何能如此作为?恐怕引人笑话!” 魏满说的十分正义,林让则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魏公在姜将军的酒水中下药,便是君子所为了?” 魏满:“……” 魏满一脸吃惊的瞪着林让,林让怎么会知道?转念一想,不对,当时姜都亭喝了加药的酒,并没有晕倒,一点子事儿也没有,反倒是林让给饮醉了。 这么一想…… 原来林让当时早就看穿了自己给姜都亭加药,说不定是林让做了什么手脚,因此姜都亭才会饮了酒无事的。 魏满可以说是后知后觉了,当场被林让戳破了“卑鄙下流”的鬼面具。 魏满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说:“不过……大约可以一试,你且说来听听。” 林让也没有为难魏满,直接说:“魏公不防故意令林奉落单,出去送信,然后买通郯州牧身边的从者,给郯州牧吹吹风,便告诉郯州牧,林奉乃是姜将军最大的软肋,只要拿捏住了林奉,姜将军必然会为郯州卖命,死不变节,如此一来,魏公以为,郯州牧会如何做法?” 魏满一听,眼中闪烁着一些精光,说:“郯州牧那伪君子的模样,必然会发兵偷袭林奉。” 林让点点头,说:“无错,如果这事儿又恰巧被姜将军听说了呢?” 郯州牧偷袭落单的林奉,恰巧被姜都亭听说,依照姜都亭那火爆的脾性,必然勃然大怒,与郯州牧撕开脸皮。 林让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并非冷笑,也并非哂笑,而是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笑得旁人莫名后脖子发凉。 林让说:“届时,魏公只等姜将军与郯州牧的兵马两败俱伤,再趁乱引兵包围,一来可以抓住姜将军,二来也可以令姜将军与郯州牧撕开脸皮,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岂不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妙! 的确是妙计! 但这锦囊妙计每个字儿都充斥着一股阴险的气息,不可谓不毒啊。 魏满盯着林让细细的看了看,总觉得林让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似乎莫名有些骇人…… 第349章相拥而眠 魏满当下与林让合计了一番, 怎么具体实施这个计策。 第一自然要保护林奉的安危,虽魏满打算用林奉做诱饵,但他并未想要舍弃林奉。 毕竟一直以来林奉都忠心耿耿, 且林奉还是列侯的义子,多多少少魏满都十分照顾于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让林奉有事儿。 林让便建议魏满, 派遣林奉,装作是使臣,送信给陈继,假意催促陈继发兵屯粮, 一起攻打郯州。 这样一来, 郯州牧听说了移书的内容, 必然十分着急,二来想要拿捏住姜都亭的软肋, 威逼姜都亭帮助自己做事儿, 这两点都将促使着郯州牧偷袭林奉。 林让给魏满解说了一遍,二人又蹙在一起, 一起看周边的地形图, 规划林奉从哪条路前去送信比较安全。 魏满眯着眼睛, 看着地形图, 说:“便定这条路线,孤还是觉得这条路线比较……” 保险。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 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侧头一瞧, 先是看到了一头乌发,随即才看到林让白皙的面颊。 林让竟然睡着了,一脸的困顿之色,身子一歪,靠在魏满的肩膀上还不自知,睡得正香。 魏满浑身一僵,只觉被火燎了一样,想要推开林让,但手都碰到了林让,最终没有忍心推开。 他实在无法下手…… 魏满眼看着林让的眼目下面一片乌青,就知道他必然累得很,虽身在郯州府署的时候好吃好喝,但那终归是敌人的大本营,总要时刻准备着尔虞我诈,必然难以歇息的消停。 林让一副“憔悴”模样,魏满心中不知为何,竟心疼怜惜的厉害,反正左右无人,魏满的眼神中便透露出一股挣扎,又无措的情绪。 魏满盯着林让良久,终于慢慢起身,回身搂住林让,将人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 林让一挨着榻,立刻翻了个身,踏实的睡了起来。 林让一翻身,压住了魏满的衣摆,魏满有些无奈,伸手去拽,不过林让死死压着,就是不松开。 如魏满使劲去拽,肯定能把衣摆拽出来,但问题是如此一来,林让必然会吵醒。 魏满本就是个多虑之人,当即便跪在榻上,仔仔细细的思虑这个问题,到底是要吵醒林让,拽回衣摆,还是干脆不要吵醒林让,让他好好休息? 如果不吵醒林让,自己便要在这里夜宿了。 这营帐又破又小,十分简陋,不该是魏满这种身份高贵之人歇息的地方。 再者说了,林让不过是陈继派过来的一个细作罢了,如果这个细作对自己图谋不轨,该当如何是好? 魏满这么想着,便觉得,是了,还是应该抽出下摆,尽快离开营帐,回去自己的大帐下榻才对……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营帐的缝隙中泄露了进来,因着营帐的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