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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里没有什么吃食可以给小蛮,小蛮如今体量很大,食量也异常惊人,就算林让把自己的吃食都给了小蛮,小蛮亦食不饱。 于是林让便拍了拍小蛮的“狗头”,说:“回去吃饭罢,食过再来。” 小蛮似乎能听懂林让的话一般,立刻拱了拱林让的手,然后调头离开了林让的屋舍,跑到主院去了。 魏满与众人商议了郯州之事,从议会大堂回到自己屋舍,便没看到小蛮,就知道小蛮又出去野了,怕是去找那个伪装成林让的什么先生去了。 魏满十分不屑,但小蛮总归是自己“小儿子”,就算平日里再野,饭也是要给的,于是便令人准备好了小蛮的吃食,放在小蛮专用的盆子里。 过会子就听到“吱呀——”一声,舍门被拱开,小蛮从外面窜了进来,看到盆子里的鲜rou,登时大流口水,冲过来差点把魏满撞倒,“西里呼噜”便食了起来。 魏满被它狠狠撞了一记,气的不轻,点着小蛮的狗头,说:“还知道回来?食饭才知道回来,不然还在外面野,不知要野到什么时候。” 小蛮被魏满数落着,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大快朵颐,还故意把rou渣rou屑甩的满处都是,甩在魏满的衣上。 魏满无奈的将自己衣裳上的rou屑全都擦下来,说:“怎么,说你还长脾性了?你去看看,这整个府署,别说是府署,整个齐州,有谁敢与孤这般叫板?” 他说着,没来由就想到了林让。 是了,那个新来的陈营细作,什么奉孝先生,好像就这般与自己叫板,而且一来就叫板了很多次。 魏满没来由想到林让,赶紧把这奇怪的思维从自己的脑海中轰出去,又开始数落起小蛮来。 “那个什么奉孝先生,摆明了是陈继派过来的耳目,你这傻狗,连人都不识得,难不成要认贼作父?” 小蛮正巧食完了所有的rou,听着魏满数落自己,似乎颇有灵性,冰蓝色的大眼睛甩给魏满一个大白眼儿,然后使劲“空!”一声,竟然将自己的空食盆一脚踹翻。 “当当当当……啷——” 食盆已经空了,不过里面还有鲜rou的血迹和rou屑,小蛮一踹,泼洒的到处都是,气的魏满当时就懵了,怒喝一声:“小蛮!” 小蛮根本不怕魏满生气,踹了自己的空食盆不说,还跑过去,对着魏满使劲一供,好像因着魏满背地里诋毁他的主人,十分不满似的。 小蛮冲着魏满撒气,拱了他一下,魏满根本没防备,被它一供,当即“嘭!”一声,竟然给拱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蛮拱倒了魏满,登时十分欢心,撒欢儿似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滴溜溜的跑走。 魏满一看,气的不轻,立刻手一撑,从地上跃起来,大喊着:“小蛮!你这狗崽子,给孤回来!看孤不教训你!” 他说着,便追着小蛮一路从屋舍中跑出来。 林让放小蛮回去食饭,自己也便食了饭,因着没什么事儿可做,正巧房舍中有一些简牍,便拿起来看了看,其中有一卷医典,林让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林让看了一会子医典,见小蛮还不回来,的确有些无聊,又想到自己不日便要去郯州送战书,于是便站起身来,准备收拾收拾自己的包裹行囊。 林让正收拾着行囊,整理自己的物件儿,突听“吱呀——”一声,小蛮便拱开舍门,钻了进来。 林让回头看了一眼小蛮,揉了揉它的脑袋,说:“食饱了,看你嘴巴上都是。” 林让说着,还蹲下来,用帕子给小蛮擦了擦大嘴巴。 小蛮刚才就顾着吃饭,吃完了就顾着气魏满,根本没有擦嘴,嘴巴上的毛差点打了缕儿。 魏满一路追着小蛮跑过来,没成想这小狼崽子竟然又跑到西院来了,便更是令魏满生气。 林让的舍门是半开着的,魏满走过去,也没有要偷看的意思,但是正巧,便看到了林让很是温柔的给小蛮擦嘴巴的光景。 小蛮昂着大头,一脸乖巧听话,且十分狗腿的模样,林让面上虽然冷淡,但隐含着一点点小小的温柔,那虽冷淡却温柔的模样,一下就触动了魏满的心弦。 像…… 像极了…… 但再如何像,林让回不来,还是回不来。 魏满心头盘旋着一股nongnong的悲哀,即使他手握重兵,即使他位高权重,即使他坐拥整个天下,林让依旧回不来…… “小蛮?” 就在此时,魏满听到了林让的说话声,林让淡淡的说:“怎么,也要帮我收拾东西么?想和我一起去郯州?……这可不行,你要乖乖的在府署看家。” 魏满听到林让这般说辞,又看到他在收拾行囊,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再怎么说,奉孝先生似乎也是个名士,没准儿是被陈继逼迫而来也说不定,或并非想要做细作耳目。 魏满心中升起一股不忍,干脆直接推门走进去,堂而皇之的大步走入。 林让看到魏满走进来,似乎有些奇怪,看着魏满。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孤是来接小蛮回去的。” 魏满给自己找了个极好的借口,便对林让说:“孤看你,也并非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你若不为陈继卖命,孤大可以大发慈悲,放你离开,你从此离开齐州,也不必回陈继那面儿去,孤还可以给你一笔银钱,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从此远走高飞,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如何?” 魏满说着,只觉被自己“感动”了,不知怎么,自己这个一方之长,竟如此仁慈起来。 魏满兀自陶醉在自己的仁慈之中,哪知道林让淡漠的看着魏满,语气冷漠到了极点,说:“魏公好意,卑臣只能心领了。” 魏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细作,是拒绝了自己?! 林让又说:“卑臣虽人微言轻,但答应了魏公,便绝对不会食言。” 林让说罢,把单薄的手掌搭在舍门之上,扶着舍门,说:“魏公,若没什么旁的事儿,卑臣想要沐浴歇息了,魏公请便罢。” 魏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细作,是在赶自己离开? 魏满气的说不出话来,还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子”! 小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