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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踏前一步,仿佛被烫了一样,甩开臧洪。 哪知道反应过来之时,众人全都看着他。 张超一向随风倒,如今却“大义凛然”的跨步出来,登时被人另眼相看起来。 张超则是头疼难忍,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的臧洪。 张超尴尬的“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虽我……虽我张超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但、但……但我最看不上眼的,便是这种虚伪假惺惺的穷酸之人,今日你大鸿胪想把我们义军之人带走,也要问问我张超同不同意!” 张超恨的牙根痒痒,但赶鸭子上架,也只能如此了,总不能灰溜溜的退回去,实在丢人。 张超把心一横,便站在了曹cao的阵营之中。 这下子好了,阵营不断的扩大起来。 大鸿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曹盟主,义军非要如此么?” 曹cao冷声说:“若非要如此,也是大鸿胪您逼迫的。” 大鸿胪说:“那贵营的士兵军纪不严,打死了人,这话该如何说道儿?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罢。” 张让淡淡的说:“大鸿胪此言差矣,胡公到底是怎么去世,我们并不得而知,全凭各位两片嘴皮,到底是不是我营中士兵打死,还有待考证。” 大鸿胪气愤的说:“那依列侯的意思,待要如何?!” 张让冷淡的看着大鸿胪,语气也冷冰冰的,只说了两个字。 “验尸。” 第262章 以求真相 jian臣套路深-第262章 以求真相 “验尸?!” 大鸿胪登时吃了一惊, 震惊的看着张让。 从战国后期开始,其实便已经开始出现“法医”了,只不过当时鉴定尸体的工作,由最下等的奴隶来完成。 到汉代之后,法医领域已经相当“发达”, 宋代之时,“仵作”这个名词正式出现,只不过与之前相同的是, 法医仍然是最下等的求生行当。 大鸿胪身为贵胄, 以前根本不接触这些事情, 只知道“验尸”是一种很卑微的行业,地方有令史, 下属奴隶负责验尸,因为地位太过低等,是他们这些大人物根本不曾接触过的。 大鸿胪一听验尸, 登时都懵了, 说:“这里没有令史与验尸的奴隶,谁来验尸?” 张让冷淡的看着大鸿胪, 说:“让请命。” “什么?” 大鸿胪更是吃惊, 吃惊的险些将自己的下巴甩在地上。 不止如此,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吃惊, 无论是曹cao, 还是其他诸公, 都震惊不已。 堂堂列侯, 人主之义父,曹盟主宠信的宠臣,竟然提出亲自验尸? 要知道验尸都是最下等的奴隶才会去做的事情,别说是士大夫们鄙夷,就连普通百姓,也觉得验尸低人一等,不愿说与人听。 而且在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深入骨髓腠理的教育理念,在三国演义中,夏侯惇被流矢舍中眼目,拔箭之时将整颗眼球拔出,便因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坦然吞晴。 可想而知,在现代人看来疯癫的事情,在古代人心中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而作为一个古代的法医,也需要拆骨烹尸,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被很多人所鄙夷。 如此高高在上的列侯,竟然注定提出要验尸,而且是亲自验尸,如何能叫人不惊讶咋舌? 曹cao皱了皱眉,低声对张让说:“别勉强自个儿。” 张让则是淡淡的说:“并不勉强。” 因着法医这个职业,可是张让的……老本行。 对于张让来说,尸体比活人更亲切,因为无论这个尸体生前有多么狡诈多端,但死了之后,都不会说谎,全都摆在面前,只需要张让去简简单单的发觉,便可以了。 因此张让与尸体相处,比与活人相处,要自在的多。 他从不鄙夷自己的职业,也没有任何偏见。 张让在大鸿胪吃惊的目光下,说:“胡公在离开营地之前,底气十足,面色红润,仅仅挨了一拳,且大鸿胪有所不知……” 他说着,走到曹洪面前,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解曹洪的衣带。 曹洪也吓了一跳,只觉张让也太主动了一些,远观还以为是个冰雪傲然的冷美人儿,没成想竟也有如此粗暴火辣的一面儿,不知平日里兄长是如何吃得消的。 曹cao眼皮一跳,克制着杀过去阻拦张让的冲动,虽他吃味儿的很,但深知张让如此做法,自有自己的道理。 曹cao这般一想,突然很是头疼,自己从何时开始,竟如此为张让“着想”了,处处都考虑他的做法,没有一点子怀疑,就连吃味儿也生生的自己吞,这感觉…… 酸爽的厉害。 张让突然扯开曹洪的腰带,将他的衣衫退下,让曹洪面对着众人,众人立刻看到他身上受伤的痕迹。 张让淡淡的说:“曹洪昨日因触犯了军规,受了责罚,一夜未曾用食,还围着校场跑了一百圈之多,试问在这种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曹洪如何一拳打死,率领禁军保卫雒阳与皇城安慰的执金吾呢?” 民间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后汉书曾记载,说东汉的开国皇帝刘秀,在发迹之前很困苦,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做执金吾,娶管仲的后裔美女阴丽华。 因此可见执金吾这个官位,可以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高官厚禄了。 胡母班年少英俊,而且乐善好施,与张邈一样,曾有“八厨”贤名,后来被举荐为执金吾,位列九卿,可以说位极人臣。 如此一个重要的职位,自不可能让草包来做,胡母班英名在外,也不是个草包。 被曹洪一拳打死,这听起来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大鸿胪听着张让的分析,心中狂跳不止。 张让拱手说:“因此……让请命,亲自验尸,以求真相。” 大鸿胪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似有些着急,说:“执金吾一直好端端的,被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