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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儿!和儿!” 吕布带着幽州牧刘和,趁着董卓不在雒阳禁庭,连夜闯进宫中,因着董卓不在,爪牙牛辅也一并离开,所以禁庭之中守卫难免松懈了一些。 刘虞直接冲入关押着刘和的偏殿,大门撞开,只闻到一股剧烈的血腥之气。 黑暗的偏殿中,入目全是斑驳的血迹,有的已经陈旧发黑,有的还是新鲜艳红。 刘虞心头猛颤,大步冲进殿中,只见一个年轻人满身是血的倒在偏殿的角落,他身上挂着枷锁,脖颈上都是血痕,还有血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面颊淌下。 不止如此,旁边还堆着烧炭的炭盆子,火焰已经熄灭了,冰冷的炭盆子都是灰烬…… 刘虞惊心动魄,只觉手脚冰凉,赶紧冲过去,眼看着额满身是血的儿子,竟然都不敢碰他,不知如何下手,只能赶紧劈开刘和身上的枷锁与锁链。 “和儿!和儿……” 刘和静静的躺在地上,一点子生息也没有,刘虞赶紧将人抱起来,紧紧搂在怀中,颤抖的拨开他带血的鬓发,低声说:“和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是爹,是爹来了……” “爹……” “醒了!” 吕布眼看着刘和突然动了一下,赶紧出声,众人全都聚拢过去。 浑身是血的刘和慢慢睁开眼睛,只是睁开了一个缝隙,似乎已经用尽他的全力,因为用刑的缘故,嗓音沙哑到了极点,仿佛是被蛀虫腐蚀的老树皮,粗糙砂砾。 刘虞一听,登时脑袋里“轰隆!!”一声,几乎爆炸,眼目赤红,眼眶尽裂,额头上青筋暴突。 他本是个儒雅风度之人,如今却已经难以维持那种虚伪的假象,一把握住腰间佩剑,嘶哑着声音说:“董卓狗贼!” 吕布赶紧阻拦住刘虞,说:“刘公,贵公子重伤在身,还是先将公子带出医治才是正经,勿要因为一时怒气,坏了大事。” 刘虞现在仿佛见了血腥的野兽一般,根本难以控制,吕布阻拦他,刘虞“嗤——”一声拔出佩剑。 就在此时,刘虞听到刘和又低低的唤了一声“爹……”,那嗓音里似乎带着一丝颤抖,就算是受刑吞碳,刘和也没有多吭一声,如今见到了父亲,那嗓音里竟然有些许的委屈。 刘和尾音颤抖了一下,登时手一滑,没有再多的话,“啪!”一声,手臂直接滑下来,跌在大殿冰冷的石板上。 眼目也慢慢合了起来…… 第205章 不言而喻 jian臣套路深-第205章 不言而喻 “列侯!列侯!” “快来人!” “刘公子受伤了!列侯!” 一辆辎车在酸枣营地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吕布第一个从辎车上跳了下来, 赶紧大喊着:“快,去请列侯!就说刘公子重伤在身!” 士兵得令, 一阵快跑,赶紧向盟主营帐冲过去。 曹cao与张让听说偷袭雒阳的军队回来了,赶紧全都走出盟主营帐,便看到辎车的帘子被“哗啦!”一声打了起来, 幽州牧刘虞臂弯中打横抱着一个单薄的年轻人,快速从车中走了下来。 那年轻人脸色苍白, 可以说是灰败,透露着一股死气沉沉, 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披风, 不着一点子风寒, 但露出的面容上几乎全是伤痕。 刘虞与吕布将刘和从雒阳禁庭救了出来, 刘虞带了军医,也寻了大夫,但是谁也无法治好刘和, 最多只是用一些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而已。 于是众人赶紧快马加鞭,一路风驰电掣的往酸枣而来。 所幸雒阳距离酸枣并不遥远, 刘和虽然奄奄一息, 不过刘虞用尽了所有名贵的药材, 这最后一口气尚存。 张让一看这情况, 面容虽十分冰冷, 却果断的说:“送进营帐, 需要立刻抢救。” 刘虞脸色着急,已经不见往日里儒雅的模样,赶紧抱着刘和一路飞奔进营帐,将人轻轻放在榻上。 张让跟进来,解开刘和的披风,拨开他的衣领子。 众人登时“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曹cao只看了一眼,他是见过大世面儿的人,还有什么没见过能令他吃惊的,但眼下当真有些不忍再看。 曹cao声音沙哑的说:“董贼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刘和身上几乎没有好的皮肤,被鞭挞的鲜血淋漓,斑斑驳驳,张让还注意到他的唇边和下巴上有些烧伤的痕迹,立刻伸手掰开刘和的口腔,眯眼看了看。 张让冷漠的嗓音平淡的说:“外伤很多,虽然处理过,但是有一些已经感染了,身上有烧伤,食道也烧伤……” 张让每说一句话,刘虞的脸色便难看一分,那面容几乎要杀人,赤红着眼睛,双手攥拳,不停的哆嗦着。 张让轻轻拨了一下刘和的脖颈,让他侧过头去,又说:“若让没有看错,刘公子还曾经自尽过,而且……不止一次。” “董卓!!!” 刘虞气愤的大吼了一声,“嘭!!”一声巨响,直接抽剑将案几一劈为二。 “啪嚓——”一声巨响,案几的碎片纷飞,溅的满处都是。 曹cao赶紧组拦住刘虞,说:“刘公,莫要如此,先救治令公子才是正经!” 张让则是异常冷漠的说:“全都出去,让要开始医治了,若不想让他死,都退出去。” 刘虞听到转让冷漠的嗓音,这才冷静下来,赶紧说:“列侯,让我在这里陪着我儿……” 他的话还未说完,张让已然摆手说:“出去。” 曹cao一看,赶紧拉住刘虞,说:“刘公请放心,列侯医术高超,令公子绝不会有事儿的,咱们还是先退出去,不要妨碍列侯医治才是。” 刘虞心急如焚,自从那日见到了儿子刘和之后,刘和只唤了两声“爹”,便昏厥了过去,后来一路上请了无数医师大夫来看,但无济于事,这一路竟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刘和乃是刘虞的独子,虽平日里管教很严,又忙于公事,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儿子几面,但刘虞又怎么忍心见儿子如此呢? 曹cao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