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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营帐挂着帘子,张让似乎已经要走进去看个究竟了。 张让好奇的说:“让闻文和先生之声,颇有些苦不堪言,那档子事儿……当真很是舒坦么?” 曹cao:“……” 曹cao虽面皮子厚,但是真的不想跟张让蹲在旁人营帐门口,谈论旁人这般隐秘的私事,听起来着实像个坏胚…… 文和先生被折腾的狠了,因着夏侯惇这几日都在忙着去袁绍那边的事情,好几日未见文和先生,文和先生又主动留在夏侯惇营中过夜,夏侯惇自不会放过他。 文和先生半闭着眼目,似乎已经昏厥了过去,额角滚着汗水,夏侯惇方才有些失态,如今才醒过神来,只觉自己太过粗鲁,便给文和先生掖好被子角,轻轻为他擦了汗,也卧下来,将文和先生搂在怀中。 两个人才消停下来没多久,突然帐外有些声音,夏侯惇立刻警觉坐起,连忙走到营帐门口,说:“何事?” 一个士兵的声音轻声说:“将军,主公有请,说是有军急件要与将军商讨。” 夏侯惇一听,说:“我知道了,你且退下,说元让马上就到。” 那士兵很快退了出去,夏侯惇便从外面回来,走到榻边上,轻轻的拍了拍文和先生的肩膀,低声说:“先生?先生,元让有事需出去一趟,先生?” 夏侯惇唤了三声,文和先生似乎睡得熟了,都没有醒来,一直闭着眼眼睛,眼角殷红,十分疲惫的歇息着。 夏侯惇一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抓了旁边的衣衫套上,又重新给文和先生掖紧了被角,低下头来亲了亲文和先生的额角,这才转身出了营帐。 “哗啦!”一声,夏侯惇轻轻放下营帐帘子,快步往幕府大帐而去。 随着夏侯惇远去的脚步声,黑暗的营帐中更是一点儿声息也未有。 就在此时,卧在榻上本一脸憔悴,睡的香甜的文和先生,突然睁开了眼目。 昏暗的营帐中,文和先生的眼目异常明亮,眼角虽挂着一丝丝憔悴的嫣红,但黑亮的双眸之中,并未见一丁点儿的混沌和困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2更! 真正的细作 耳听着脚步声渐去,已然听不真切, 帐外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就在此时, 文和先生突然掀开被子,翻身坐起。 他一动, 不由得“嘶……”了一声,疼的他脸色瞬间有些煞白,不过还是忍着疼痛,连忙从榻上起来。 文和先生抓过衣衫,连忙披在自己身上,匆忙穿戴整齐,将头发快速束好。 眼看着做好这一切之后, 他并未又立刻离开夏侯惇的营帐, 而是眯了眯眼睛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他的眼中不见任何温柔柔软的神色,反而带着一丝精明与锐利,和方才与夏侯惇缠绵的那个温和的教书先生判若两人。 文和先生将目光盯在夏侯惇安置在一面的铠甲上, 因着曹cao临时找夏侯惇有事, 夏侯惇走的匆忙, 未着甲胄便去了。 夏侯惇的铠甲留在了营中, 也没有架起来, 就扔在一面,散在案几边的席子上。 文和先生大步走过去,将铠甲拽起扔在一旁,使劲抖了两下,似乎在寻什么东西。 “哐!”一声, 一块木头突然从铠甲中掉落下来,登时砸在案几上,顺着案几的角落一碰,又掉在了席子上。 文和眼眸一亮,立刻俯身抓起地上的木头,这一俯身,不由又是“嘶”了一声,酸疼的他有些冒汗。 文和先生将地上的木头捡起来,原是一块领牌,上面刻着夏侯惇的名字,一看便知是夏侯惇的印信。 文和先生唇角一挑,冷笑了一声,笑意与平日里的如沐春风半点儿也不一样,反而稍显冷酷薄情。 他将领牌掖在自己怀中,随即立刻蹲下来,翻找着夏侯惇的案几。 他日前进入营帐给夏侯惇送药酒之时,眼看着夏侯惇正在书写什么文书,但是自己一进来,夏侯惇便合上了文书。 文和先生一眼便认出了那文书,连忙抓起来,将竹简展开来看,原是这次运送粮草的文书。 曹cao的大本营设立在陈留,如今他们从陈留来到酸枣参加会盟,辎重补给是少不得的,必然要源源不断的运送补给前来。 因着酸枣此地聚集了众多军阀,大家虽目的相同,都是推翻董卓暴/政,但其实各有野心,私心颇重,也算是鱼龙混杂。 所以各个阵营的辎重粮草补给,都是机密中的机密,绝对不可外泄,若是外泄令他人知晓,少不得会被“不知名”的伏击劫走了粮草。 若断了粮草,别说是反抗董卓了,会盟必然不攻自破。 文和先生看到那文书,眼眸中登时亮起了精光,一双黑亮的眸子里仿佛有流光溢彩在流动。 当即将竹简重新卷好,收在袖中,于是又蹲下来翻找其他文书。 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文和先生快速的翻找了一遍,将有用的文书全都搜罗起来,有的竹简太厚,便誊抄下来。 做好这些工作之后,文和先生便起身来,悄声的来到营帐门口,打起一个缝隙,向外看了一眼,眼看无人,也并无守卫,立刻走出营帐。 文和先生出了营帐,找到了一只药箱子,将里面的药全都抖出去,然后将文书等等机密文件,全都塞在药箱子里,随即背上药箱,快步往曹营的营地大门而去。 时辰已经夜了,此时天色黑暗的透,已经过了三更,营地中静悄悄的无任何声息,期间有巡逻的士兵。 不过那些士兵眼看到是文和先生,便没有任何阻拦,有的还与文和先生打招呼。 文和先生背着药箱,一路走到了营帐门口,他微微垂低这头,径直走过来。 “什么人?!” 营帐门口的戍守士兵立刻警戒,大喝了一声,文和先生背着药箱,慢慢抬起头来,在黑暗中,在跳跃的光火映照下,文和先生犹如变脸一样,那精明锐利的面容瞬间换成了温和逆来顺受的表情。 “原是文和先生!” 戍守的士兵似乎也认识文和先生,与文和先生作礼,说:“先生,这深更半夜的,您这是……?” 文和先生嗓音十分温柔的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