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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往药房而去,进了药房,来到药柜前面,还没来得及去找草药,就听到“哐啷!”一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帐帘子晃动了一下,一个人影快速晃了进来。 能来药房的,一般就是义子张奉,还有他们的主公曹cao。 张奉是太医令,自然经常需要进入药房,曹cao则是闲极无聊只之时,总是守在药房中给张让捣乱。 今日华佗也去了桥老那处叙话,因此进来药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张让起初以为是曹cao来了,哪知道定眼一看,并不是曹cao,而是一个张让决计想不到的人。 ——邹夫人。 邹夫人走进来,眼神有些犹豫,又有些慌张的看着张让,眸光水色流动,星星点点楚楚可人。 张让眼看着楚楚可人的邹夫人,不只是心中,脸上也没有半点子波澜,淡淡的说:“邹夫人为何到此?” 邹夫人为何会来? 自然是跟着张让来的…… 方才张让帮助贾诩解围之时,邹夫人刚巧路过,因此便听到了张让说小树林、如鱼得水等等,当即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张绣逃跑之后,邹夫人越想越觉得不行,便偷偷跟来,想要央求张让,不要讲此事告知旁人。 邹夫人见张让冷着一张脸,抿了抿嘴唇,走上前来,稍微挨近一些张让,低声说:“久闻长秋先生大名,小妇人今日偶感风寒,因此想要长秋先生,把忙探一探脉,不知可否?” 张让只看了邹夫人一眼,便说:“坐。” 邹夫人听他首肯,当即欢喜,还以为张让是个假正经儿,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背地里却要留下自己。 邹夫人哪知道,张让不只是个假正经儿,他还是个真正经儿,端端的坐怀不乱,柳下惠的“隔世传人”。 邹夫人坐下来,把自己的袖子挽起来,将白皙犹如莲藕一般的手臂袒露出来,在暗淡的烛光下,那白皙滑腻的肌肤直反光,犹如珍珠母贝一般,油润润的。 只可惜张让根本不解风情,淡淡的说:“不必撩这么高,邹夫人不是染了风寒?把袖子放下来便可。” 邹夫人:“……” 邹夫人诺诺的应了一声,有些幽怨的把袖子放下来。 张让抬手给她把脉,过了一阵,张让不由皱了皱眉,说:“夫人保养的很好,并未有风寒的症状,恕长秋愚钝,不知夫人病在何处。” 邹夫人一听,突然反手一把扣住张让的手腕,将人死死拉住,说:“长秋先生,您再诊一诊,小妇人乃是病在心头,您难道看不出么?” 张让突然被她抓住手腕,立刻一甩,将邹夫人甩开。 虽平日里张让看起来的确单薄了一些,但邹夫人到底是个女子,而且又弱若扶风一般,张让如能连她也拧不过? 邹夫人被张让甩开,犹如打了脸一般,十分羞耻,央求说:“长秋先生,我实话与你说了罢!小妇人今日来找你,便是因着张绣的事情!小妇人是被张绣强迫的,那厮平日里便纠缠于我,昨日……昨日山林的事情,小妇人亦是被强迫的,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求长秋先生不要将事情宣扬出去,求求长秋先生了!小妇人愿意做牛做马,侍奉长秋先生!” 张让一听,这说辞怎么有点耳熟? 上次在树林里,邹夫人好像就用的这个说辞,不过对象是曹cao,如今又是这套说辞,这回的对象变成了张绣。 张奉从远处往药房走来,走得近了,刚要抬手掀开帐帘子,便听到里面的哭喊声,竟然似是女子声音,不由一愣,本想掀开帐帘子的手,突然顿住了。 张奉便听到邹夫人纠缠的哭声,皱了皱眉,当下没有再往里走,而是退了出来,转身离开。 邹夫人来纠缠张让,张奉觉着这件事情应该向主公禀明才是,便转身离开,想去找曹cao说明。 他才走了不远,突然斜地里插出一个人来,张奉走得很急,“嘭!”一下,正巧撞在了那人怀中。 那人顺势一搂,直接将张奉捂住口鼻,一把拽到就近的帐子后面,立刻压下一吻。 张奉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那人不是吕布还能是谁? 吕布身上带着一股热气,大冬日里的,显然是刚从校场下来,鼻息guntang异常,死死钳制住张奉,不让他动弹。 “嘶——” 吕布突然抽了一口冷气,抬起头来,用大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说:“怎的还学会咬人了?牙尖嘴利,嗯?” 张奉本有正事儿,生怕义父应付不来,哪知道吕布突然杀出来捣乱,便毫不客气的推开他,说:“没空与你瞎顽。” 吕布一看,张奉竟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素日里自己稍微挨近一些,张奉必然心跳紊乱,面红耳赤,青涩的不行,而如今竟然这般嫌弃与他。 吕布才要说话,张奉已经不客气的推开他,转身便走,将吕布一个人撂在原地发怔。 吕布抬起手来,正了正自己的头冠,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从头到尾都不知是何缘故,让张奉这般冷淡对待…… 张奉赶紧赶到曹cao的营帐中,曹cao正在与义子曹昂商讨粮饷供给一事。 张奉赶紧把邹夫人纠缠张让的事情说了一遍,曹cao一听,当即坐不住,一句话不说,只是沉着脸,立刻大步走出营帐,气势汹汹的便往药房而去。 曹cao大步赶到药房门口,刚要掀开帐帘子,正巧听到邹夫人自荐枕席的言语,气得他火冒三丈,竟然窥伺自己的宝藏? 他当下想要冲进去,对着邹夫人冷嘲热讽一番。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就这般进去了,的确能冷嘲热讽邹夫人一通,但要如何收场? 邹夫人乃是张济的妻室,而且还是个弱女子,张让和自己两个大男子对付一个弱女子,若是招惹了人来,邹夫人再一哭鼻子,他们就算有理也很难说请。 况且这酸枣会盟在即,曹cao也很需要张济的兵马作为助力,万不可因为一时怒气,便坏了大事! 曹cao掀开帐帘子的手登时就顿住了。 其实…… 他还有另外一个不走进去的理由,曹cao很好奇,邹夫人如此美艳之人在张让面前自荐枕席,张让会是一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