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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

    袁绍和袁谭都是庶子,也都是庶长子,但显然袁绍没有这般亲近喜爱袁谭。

    袁谭心中多有不忿,但只能忍着气,诺诺的说:“是,父亲教训的是,儿子一定多像弟弟习学,以盼能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袁谭这么说,袁绍才稍微消气,说:“现在就去整顿队伍,准备午后出发。”

    “是!”

    曹cao没成想袁绍这么快就要走,可以说是风驰电掣,都不给自己留转换的余地。

    曹cao当然知道他这么快离开的缘故,便是不想让自己提出参加会盟的事情。

    袁绍一行人已经来到应门,准备出发。

    曹cao脸色不好看,还想借着送行这最后一次机会,提出参加会盟的事情。

    曹cao站在营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袁绍“哈哈哈”大笑着说:“孟德老弟营中士兵虽然不多,但一个个都是精锐良将!老弟也是后生可畏,未来可期啊!如此我等前去参加反董贼会盟,便可把陈留后方,放心留给老弟戍守,亦无后顾之忧了!”

    曹cao一听,这不是摆明了不让自己去参加会盟,还说什么戍守陈留?

    曹cao心中冷笑,却要装作糊涂,拱手说:“袁公抬举,其实……”

    他的话又为出口,袁绍已经“哈哈哈”一笑,用震天的笑声打断了曹cao的话头,说:“老弟,时辰不早了,他日等我们破了董贼大军,进入雒阳,匡扶皇室之后,再来陈留与贤弟痛饮一杯!这便不久留了!”

    他说着,一甩马鞭,大喝一声说:“启程!”

    袁谭赶紧传令下去,朗声说:“全军开拔——”

    袁绍带来的精锐部队立刻浩浩荡荡启程开拔,开出曹cao军营,稳健而去。

    袁谭对张让十分尴尬,便也没有对上眼神,装作没看见,赶紧勒马跟上去。

    曹cao看着袁绍的大部队,眼神阴霾,果然这各处的郡守,都有各自的心思,自己想要参加会盟抗击董贼,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如今已经深秋初冬,会盟迫在眉睫,要想其他办法才是。

    曹cao正眯眼沉吟,就看到身旁的张让,也眯着眼睛,站在烈烈的秋风之中,正凝视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看什么。

    曹cao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这不看好看,一看肝火冲头,冷笑说:“怎么?你还舍袁长公子不得了?不会真被袁谭给勾去了魂魄,如今袁谭才走,你便魂不守舍了?”

    曹cao本想再奚落一句,你若舍他不得,跟着走便罢了!

    倘或他说出这句话,放在张奉身上,必然跪地请罪,放在吕布身上,必定反唇相讥,说不准还会兵戎相接大打出手。

    但是放在张让身上……

    曹cao嘴唇一抖,愣是生生没说出来,生怕自己一说,张让会说“好”一个字,然后就走了。

    曹cao把这句话和着自己的肝火,一同咽到肚子里消化。

    张让则是表情淡漠的很,还是看着远处,只是说:“让并非舍袁长公子不得,而是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卷袁公子的医典,未归还与他。”

    曹cao听罢了,心中稍有狐疑,想着张让是否在搪塞自己?

    曹cao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什么事儿都要思量两回,不过转念一想,张让若是会搪塞人,恐怕此时董贼已经自责自屠了……

    因着袁绍离开了陈留,曹cao未能参加会盟,一直闷闷不乐,心里就琢磨着,该如何参加会盟的事情。

    晚间的时候有人来叩门,曹cao都未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药汤子的怪味儿。

    说:“进来。”

    “吱呀——”一声,舍门被推开。

    张奉捧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放在曹cao的案几上,脸色颇为古怪的说:“主公,饮药了,饮过药,一会儿便可用晚食了。”

    曹cao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扇了扇风,只是闻气味,便又酸又臭,实在难以忍受,嫌弃的说:“我又没有染疾,这是什么药?”

    张奉说:“这是义父亲自熬的药。”

    曹cao一听,张让亲自熬得?

    张奉脸色复又古怪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义父还叮嘱主公,切忌……切忌讳疾忌医,一定要饮了次药。”

    讳疾忌医?

    曹cao一听,登时觉得不太对劲儿,便说:“这是何药?”

    张奉咳嗽了一声,如实说:“是……是温补肾阳,调理体虚的……补药。”

    第75章 碰瓷儿

    温补……

    肾阳……

    曹cao一听, 恨不能与这碗补药一起, 同归于尽!

    曹cao立刻说:“谁讳疾忌医?我根本便无肾虚, 这张让, 气煞我了!”

    曹cao说着,当即站起来,一把夺过汤药,推门出去, 就要去找张让讨个说法。

    张让自己一个人误会就算了,竟然还连带着误导张奉,若是自己今日不正威严,指不定明日就传遍了整个军营,这可是尊严的问题。

    曹cao端着又酸又臭的药汤子, 大步走出自己的房舍,就要去找张让理论。

    正巧这时候来了投医难民。

    是一个看起来至少七十岁有余的老者。

    这老者破衣褴褛,身上都是污泥,但不至于像华佗那般赤着脚,也没有背着葫芦和金箍铃,并非是个游医。

    老头走进来, 一路踉踉跄跄, 嘴里喊着:“哎呦, 哎呦,疼……疼煞老朽了!哎呦……”

    那老头说着, 直接往曹cao跟前撞来, 曹cao急着找张让理论, 根本没有注意,结果“嘭”一声,那老者撞了一下曹cao的后背,黑乎乎的药汤子登时泼了出去,一半洒在地上,一半洒在曹cao手背上。

    因是刚熬好的药汤,还guntang的厉害,烫的曹cao一个激灵,当即有些愠色。

    那老者撞了曹cao,自己反而“咕咚”一下跌在地上,便如同碰瓷儿一样,简直出神入化。

    曹cao看的傻眼,这时候正巧张让走进药庐,便看到这样一幕,赶紧丢下手中的药材,就去扶那老者。

    张让说:“老先生,可撞坏了?”

    曹cao一看,更是傻眼,那老者自己撞上来,还躺在地上,看他喊得中气十足,应当无事,而自己烫的手背生疼,张让连丢自己一个眼神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