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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袁绍总是盯着张让,眯眼似乎在算计什么,不止如此,还有那些难民和百姓。 舍粥便舍粥,吃粥便吃粥,竟然借着舍粥的名讳,对张让“动手动脚”。 起初曹cao并没有发觉,后来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些难民和百姓,接过粥碗的时候,竟然都会去摸张让的手,有的拉住张让的手还不放,也不要粥碗了,就拉着张让的手。 还有的排了长龙来舍粥,结果不要粥,只要和张让握手的。 曹cao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谁都能碰自己的宝藏,若是宝藏传染了什么疾病,如何是好? 保不齐这些难民里就有哪个州郡的细作,或者董卓的细作,若是趁机伤害了张让,自己岂不是亏了? 夏侯惇见曹cao一直狠呆呆的盯着那些百姓和难民,就说:“兄长,可有何不妥么?” 曹cao低声说:“这些难民,出手为何如此……孟浪?” 夏侯惇琢磨了半天,这才明白,恍然大悟的笑着说:“啊,兄长有所不知,民间传言张先生乃是神仙,因此这些百姓觉得,只要被张先生恩赐,便能得到仙气,延年益寿,不生百病呢!” 曹cao一听,眼皮莫名跳了一下,心说愚民果然是愚民。 曹cao想着,便抬步走过去,对张让说:“先生去休息一会儿罢,这里我先来,等你一会儿歇息妥当,再过来舍粥不迟。” 张让有些迟疑,还有这么多百姓没舍粥。 曹cao见他迟疑,就说:“先生还是放心去歇息,若是你病了,如何为百姓舍粥?这凡事,还是要细水长流,莫要急功近利的好……” 他说着,故意靠近张让,在他耳边用暗昧低沉的嗓音,温柔的款款说:“再者说,先生若是病了,我必会心疼的。” 曹cao说的如此深情款款,而且吐气暧昧,不过在张让听来,曹cao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稍微有些感冒,嗓子不舒服。 张让点点头,说:“也好。” 说罢转身离开,把尴尬的曹cao撂在原地…… 张让进了军营,并没有回自己的房舍,先去找水净了净手,随即才慢慢往回走,准备回房舍歇息一下。 就在这时,却听一个声音说:“长秋先生,请留步!” 张让回头一看,原是袁绍。 袁绍大步走过来,首先对张让十分礼遇的拱手,深深一揖,说:“长秋先生,日前我误将先生认成是那十恶不赦,鱼rou百姓的宦官张让,实在是我不该,我在这里给先生陪个不是,还请先生见谅。” 张让见袁绍给自己道歉,不过自己本就是张让,也说不清到底是,还是不是,于是说:“袁公不必歉疚,若无旁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张让十分冷淡,说完就要走。 袁绍赶紧迈开一步,拦在张让面前,说:“且慢,长秋先生,我从渤海而来,好不容易见上长秋先生一面儿,不然如此,长秋先生可否请我进舍一叙?” 张让狐疑的看了看袁绍,就说:“袁公若有话,便在这里,但说无妨。” 张让不让袁绍进房舍,袁绍被他两次冷淡拒绝,表情有些不好,稍微阴沉。 但很快又恢复了殷勤,笑着说:“长秋先生请看,为表歉意,此乃我常年佩戴美玉,不说价值连城,却也万里无一,我与长秋先生有缘,又见先生佩戴的玉璧略有寒酸,便把这玉璧送与先生,可好?” 袁绍说着,指了指张让佩戴的玉璧,这玉璧乃是华佗所赠。 虽没甚价值,而且模样也不好,但既然是华佗交给张让的物件儿,身为一个“迷弟”,自然要好生佩戴了。 张让眼中一点儿也无贪婪之色,淡淡的看了一眼袁绍的美玉,说:“袁公好意,但不必了,这玉璧乃是我的心爱之物,不曾想换。” 第三次…… 袁绍已经被张让拒绝了第三次,感觉脸皮子都揭开了三层,当真是火辣辣,难堪的厉害。 就在袁绍想方设法“讨好”张让的时候,曹cao也从军营外面回来,他突然想起之前从富贾家中运来的药材已经到了,准备拿给张让。 哪知道一过来,就看到了此场景。 袁绍显然在挖墙脚…… 袁绍见张让不为所动,略微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长秋先生可能有所不知……” 张让坦然的说:“何事?” 袁绍就说:“其实,我与曹cao乃是旧知,我二人曾一起做过游侠剑客,曹cao此人,虽看起来年轻才俊,风流名士,只不过……他这个人,多疑的很,从不相信任何人,包括父母兄弟,我与先生有缘,所以才出言提点。” 曹cao心中冷笑,你倒是开门见山,人前兄弟相称,人口搬弄是非,曹cao还未气怒完…… 就听张让说:“我知道。” 曹cao:“……” 曹cao当即捂住自己的心口,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已经从头疾,给气成了心火。 袁绍见他说“知道”,立刻觉得有些门道儿,便加把劲儿,继续说:“而且曹cao此人,手段狠辣,容易动怒,经常动不动就将人杖毙。” 张让第二次坦然的开口,说:“我知道。” 能成就一番伟业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有句话虽然说得很俗气,但是说的十分贴切。 ——江山,是尸骨堆出来的。 历史上曹cao攻打徐州之时,曾下令屠城,不管原因如何,都能说明曹cao此人,心肠硬的很。 袁绍继续说:“不止如此……” 他说着,眯起眼睛,故意低声说:“曹cao此人,还异常花心,风流纨绔惯了,轻佻又无正形儿。” 他这么说,是因为袁绍曾“目睹”曹cao和张让暧昧,因此想用此激怒张让。 但没人比张让更清楚这个,虽曹cao现在还未娶妻生子,但历史上的曹cao,妻儿可是一大筐,用筐做计量单位,最好不过。 张让于是第三次开口,说:“我知道。” 袁绍觉得差不多了,曹cao之罪名“罄竹难书”,这三点足以动摇张让。 于是袁绍便说:“既然曹cao德行不及,如今兵力也不及,而先生呢?先生如此大才高义,倘或能投我军中,我必让先生,大放异彩!匡我汉室天下,也可名扬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