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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曹cao进来的时候,说深秋太冷,现在竟然反口说潮湿闷热,又不是夏日,这深秋干燥天气,如何来的潮湿与闷热? 张让无奈,只好匆匆沐浴。 曹cao等了一会儿,听到“哗啦——”一声水响,随即是衣衫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突听张让说:“曹校尉。” 曹cao听他唤自己,本笃定张让已经换好衣衫,回过头来,说:“我……”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登时大惊失色! 能让曹cao大惊失色的,为数不多,曹cao自认为能让自己大惊失色的人,还未出世。 然而此间竟站着这么一个人。 那便是在张让! 曹cao脸色登时一变,说:“你为何不着衣衫?” 张让一脸坦然,好像不着的分明是曹cao一样,说:“衣衫不小心掉在地上,麻烦曹校尉帮忙递一下。” 张让说着,指了指榻上叠放整齐的一套新衣衫,曹cao赶紧劈手抓过来,兜头就扔在了张让脸上。 张让被砸了一个正着,赶紧双手接住衣衫,不过曹cao手劲儿太大,扔的太猛,衣衫砸了一下张让,眼看着“呼——”一声,掠了过去,直接落入热汤之中,“咕噜噜”的散落了一片。 曹cao:“……” 曹cao一看,一套衣衫掉在地上脏了,一套衣衫扔在水里湿了,浚仪就在陈留附近,他们一行也不想多做逗留,因此没带太多换洗衣衫,一人就一套。 曹cao立刻说:“你怎的不接着?!” 张让看了看曹cao,又看了看热汤,说:“没接住。” 曹cao当即狠狠叹了一口气,一把抓起被子,气势汹汹的冲过去,将张让劈手一裹,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目露凶光的说:“等着!别动!” 张让点点头,曹cao便大步出了舍门,不敢走着,也不敢趋步,而是展开轻身功夫,就差“上蹿下跳”的赶回自己的房舍,抓了行囊,立刻冲回来。 张让果然呆着没动,还保持着曹cao离开的动作,抓着被子裹着自己,站在原地等候曹cao。 曹cao见他如此听话,当即心里稍微平静一些,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敢扔了,将行囊打开,取了自己换洗的衣衫,递给张让,说:“快些换上。” 张让接过衣衫,谢过曹cao,这才去换。 曹cao站在舍中,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禁有些头疼,张让生的如此阴柔美艳,又有以邪辟媚宠的传闻,若不是曹cao多少了解一些张让。 当真会以为…… 这张让怕是要献媚于自己! 曹cao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赶出去,就听张让说:“好了。” 曹cao转头一看,额角不由“嘭!”的一突,差点喷然炸裂! 张让按着曹cao的衣衫,不穿还勉强算是君子坦荡荡,如今这么一穿,衣衫太大,领口长开,外袍空空框框,竟然穿出了一股靡靡夭夭的风情来。 偏生张让表情坦然冷漠,又让曹cao升起一股由衷的自责之感,心思怎能如此龌龊不堪呢? 曹cao大掌压着自己额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张让并不觉自己衣衫如何,就说:“曹校尉,可是有何不适,从方才开始便长吁短叹,且……” 张让抬起手来试了试曹cao的额头,说:“且面色泛红,心率似还有些紊乱。” 第65章 喜事儿 曹cao默默的拿掉张让试在自己额头的手, 给张让拢了拢衣衫, 然后默默的转头上了榻, 躺下来闭眼睡觉。 若是在平日里,有人这般风情的在曹cao面前宽衣,曹cao必然要轻佻的戏谑两句。 然而曹cao也深知,自己的戏谑对张让来说完全不起作用,所以也懒得多说, 默默和衣便睡。 张让见曹cao不愿多说,因此也没追问, “善解人意”的也躺下睡了。 两个人同塌而眠,张让很快便歇了, 呼吸绵长,而曹cao一方面唯恐袁绍和张邈过来刺探,一方面脑海中又不断闪烁着张让宽衣的模样, 心中竟是有些心烦意乱, 怎么也难以歇息。 直到第二日天色蒙蒙亮, 曹cao才眯着眼睛假寐一会儿,便又起了。 因着昨日里曹cao、袁绍、张邈三股队伍刚刚落脚富贾舍中,所以并没有多加款待,今日富贾便准备了午宴,邀请众人赏脸一叙。 曹cao、张让并着夏侯惇往富贾的饭堂而去, 小声叮嘱说:“袁绍、张邈二人都携了精锐, 我等小心行事, 多加戒备。” 夏侯惇虽看起来淳朴简单, 但并不愚笨,当即点头说:“兄长放心。” 三个人便进了饭堂,此间袁绍、张邈已经在座,那富贾见他们来了,便起身相迎。 曹cao不过一个校尉,而且西园校尉在董卓入京之时便名存实亡,而袁绍与张邈一个渤海太守,一个陈留太守,都是一郡长官,官衔就压了曹cao头等,且军备也压了曹cao头等,两人都没有起身相迎。 曹cao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拱着手一路走进来,还对袁绍和张邈行礼,说:“两位兄长。” 常言伸手不打笑脸人,袁绍和张邈也不好说什么,全都拱手回礼。 众人落了座,富贾身为东道主,给各位引荐起来。 其实曹cao与之袁绍并着张邈,乃是雒阳城里的旧知,三个人都是昔日里的好友,有rou一起吃,有酒一起喝,不过如今大难临头,也只得各自飞。 尤其他门都是领兵的虎将,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本该各自割据,但如今却不得已聚了头,怕也是老天爷的顽笑。 袁绍此次来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一直号召各地军阀集结起来反抗董卓。 只因袁绍初到渤海郡,就被董卓派去的冀州牧韩馥控制监视,所以一直不得逃脱,行为左右都受制于人,并未能扛起反对董卓的大旗。 这些日子董卓的暴行愈演愈烈,还自称“贵无上”,董卓派出的“爪牙”冀州牧韩馥,感觉到反董卓势在必行,因此反戈过来,投靠了袁绍。 正巧了,这个冀州牧韩馥,虽然官衔压了袁绍一个头等,但其氏乃系袁氏门生,说一句大白话,那便是袁家力捧出来的。 因此韩馥就借着门生这个旗号,投靠了袁绍。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