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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听着曹cao的话,一张冷漠的面容竟然毫无变化,透露着一股残酷,声音也冷漠到了极点,说:“助纣为虐?自古以来,只有败寇才会被称为纣王,倘如立于不败,那便另当别论了!” 他的话音一落,突然拔身而起,快速向曹cao冲来。 曹cao听他说话的时候就暗自做好了戒备,眼看他冲到自己跟前,立刻“嗤——!”一声抽出佩剑。 只是一个刹那,吕布已到跟前,“啪!”一声握住长戟,两人瞬间交手,与此同时就听到“当!!”一声金响,曹cao的长剑与吕布的长戟立时相击。 曹cao之前“舍命相救”陈留王,本就浪费了不少体力,再加上他受了伤,必然不敌吕布,但是不愿显露败势,可谓是全力搏命。 吕布素有飞将美称,而且臂力过人,“当!”一声巨响之后,曹cao只觉手臂上的伤口登时就给震裂了,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淌,划过剑柄,顺着长剑的血槽,“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吕布冷声笑说:“你先前受过伤,赢你胜之不武,但情势所迫,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说着,将长戟一甩,发出“呼——”的一声,夹杂着咧风,直接迎面冲过来。 “当——!!” “当、当——” 曹cao的长剑和吕布的双刃长戟快速相击,一瞬间两个人交手七八招,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就在此时,突听“咔!”的一声脆响,曹cao的长剑竟然被断开了一个口子,登时卷了边,长戟用力一转,将长剑从中折断。 断剑“嗖——”的一声飞出去,打在漆红的城门上,“当啷——”一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吕布的戟尖以至,冲着曹cao面门直刺过来。 曹cao来不及闪身躲开,猛地抬手一纳,一把徒手抓住长戟的戟刃,血水从曹cao的手心滚出,在暗淡的月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吕布狞声一笑,立刻一转长戟,曹cao被迫松开长戟,向后退开,吕布却立时跟上,紧追不舍,仿佛要穷追猛打。 众人在一边看着,张奉眼看着曹cao受伤,心急如焚,又见吕布招招狠辣,似乎一定要置曹cao于死地。 张奉一时心急,立刻冲上去,“啪!”的一声,一支袖箭快速飞出,冲着吕布面门而去。 吕布长戟带风,眼看着袖箭突然飞过来,本想挡格一下,将袖箭打回去,但是他的动作却生生的顿住了,并没有将袖箭打回去,令张奉自食其果,而是突然拔身向后,让过袖箭。 “哆!” 袖箭打空,陷入城门之中。 吕布向后跃去,轻轻巧巧的落地,曹cao一看,吓得一头冷汗,要知道袖箭这东西,虽然能出其不意的自保,但是在行家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很可能自食其果,后果不堪设想。 而吕布可以说是行家中的行家,若他方才没有及时收住长戟,袖箭一旦被打回去,张奉必死无疑。 张奉赶紧冲过来,扶住曹cao,着急的说:“主公!” 曹cao后背有些隐隐发凉,刹那间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沙哑和声音呵斥着:“谁令你自作主张?!” 张奉赶紧低头说:“卑职该死。” 吕布幽幽的看了一眼钉在城门上的袖箭,冷声说:“方才只是警告,曹校尉,若不束手就擒,接下来才是真章。” 曹cao喘着粗气,眯着眼睛,脸上已经退去了轻佻和玩世不恭,阴霾的盯着执戟而立的吕布。 相对比曹cao的阴霾,张奉的担心,张让一直立在马上,怀里抱着小包子,不管是看到流血,还是看到袖箭,都没有一点动容,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既不见紧张,也不见畏惧。 张让一直没说话,只是坐在马上旁观,此时却突然开口说:“吕都尉既然没想擒住我等,不过做做样子,何必做的如此逼真,不依不饶呢?” 张让这么一说,张奉眼中闪过狐疑,曹cao却是略有所思。 吕布哈哈一笑,说:“阉党,我奉董公之命,戍守皇城,你等叛贼想要挟持陈留王出京,抓拿你们不过是我的职责,何来做样子一说?” 张让挑了挑嘴角,不过看起来不像是笑,因为笑的十分没有诚意,淡淡的说:“吕都尉身为董公义子,亲厚非同一般,董公又令吕都尉执掌皇城羽林军,但放眼望去,这里的兵马……太少了一些,而且没有一个羽林军。” 张让这么一说,吕布的笑容就凝固住了,眯着眼睛去看张让,眼神里多了一丝顽味,道:“你可继续说下去。” 吕布这话的意思,显然是默认了张让的说法。 虽然吕布带兵包围了他们,但是看这些兵马的穿着,没有一个是羽林军,没有一个是董卓的兵马,若张让没有看错,都是吕布的亲信。 张让举起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在暗淡的月光下,他的手掌显得纤细无比,仿佛十分脆弱娇气,却又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坚韧之感。 张让说:“第二,吕都尉自己也说过,方才手下留情了,但并不是因为曹校尉有伤在先,吕都尉才手下留情的,而是故意手下放水,对么?” 吕布仍然没有回答张让,但是眼睛里的顽味慢慢扩大了,重复说:“你可继续说下去。” 张让举起三根手指,说:“第三……吕都尉也不见得对董公,如何忠心,对么?” 忠心都是相对的,就像伯乐和千里马一样,如果无有伯乐,千里马没人认识,也不会被称作千里马。 董卓残酷冷漠,可以说是毫无人性,不但弑杀皇帝,对百姓冷血之至,其实对他的部下也十分之冷血,董卓并不信任吕布,一旦吕布犯错,或者稍有不慎得罪了董卓,董卓从来都是拔剑便砍。 董卓不信任吕布,吕布自然也不会忠心于董卓。 吕布的确杀了他的义父丁原,帮助董卓夺得雒阳兵权,但并非因为吕布想要认贼作父,想要忠心董卓。 其实简单来说,四个字就可以概括吕布认贼作父的理由——大势所趋。 董卓进京,连太傅、袁绍、鲍信等等这样资历深厚,手握重兵的元老都惧怕董卓,吕布当时不过一个都尉,如何能起兵反抗董卓? 就算吕布不杀丁原,自会有其他人为董卓代劳,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