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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不成声的语调还是透露出她的激动:「萧…远鹏。」 我见东方玉白脸色凝重下来,于是问:「你知道他吧?」 他点点头。「萧远鹏是个相当优秀的学生,是今年参加儒城院试的千名考生中通过的五位之一,也被推选为此届赏文会的献文者之一,极少有刚结业的院生,能获得这项难得的殊荣。」 东方玉白和我说过,东方书院收学生主要有三个管道,且依入学管道分班,一是由结业院生举荐,二是入院考试,最后就是赏文会了。第一种主要是替书院增加学费收入,资助下面两种方式入学的优良学生。通常被举荐的,只要程度中等即可入学,但最后结业证书上会标明为举荐入学,久了大家也知道这种入学方式招收到的学生大多资质普通,所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用第二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实力。入院考试考的东西主要偏经史子集,面试时多半是要求考生比较或举例应用某个理论等。 最后的赏文会则主要是为了发掘有诗词文赋才能的人。每届的赏文会前,会由全体院生推选再校生或校友共五名,来作为献文者。献文者须在收到品评人出的题目后,在台上立刻思考、立刻动笔写下创作,而后让台下的人上台挑战,只要挑战者能做出更符合题目意境的就算赢,战败的献文者便下台换另一名上阵。赢的人可获得东方书院的奖学金入学就读,每次赏文会只取五个。因此献文者必须才思敏捷、临危不乱,且才华备受肯定。这萧远鹏听起来好像是挺有本事的人,只可惜是个薄幸郎! 我兀自替李云纱抱不平,可她居然笑了。「我早就知道远鹏非池中之物,如今果真飞黄腾达,他也算夙愿得偿了。可我算什么?等了五年,却落得穷病一身、丈夫另娶的下场。为了他,我有家归不得,可现下他却连个干净完整的家都不给我!呵呵…爹爹说的没错,我跟了他是在犯贱…我是在犯贱…」她脸上泪水交杂、又哭又笑,看来好不凄惨。我和东方玉白也只能稍事安抚,等待她自行平静下来。 「那李姑娘现下如何打算?」 「先去问问远鹏,是否真执意要娶那名女子,他不娶、我便留,若他要娶、我便离开,我宁可孤寡一生,也不愿与他人共事一夫。这一点,早在七年前咱们成亲时,我便同他说过。」没想到看似柔弱的李云纱,骨子里却有一股刚烈。 留下个丫环看顾李云纱,我和东方玉白从房里退了出来,转往书房去写药方。 「唉,李姑娘真的挺惨的,那萧远鹏也太过分了吧!」想到李云纱的遭遇,我忿忿不平。 「李姑娘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世人多认为三妻四妾乃常事,即使李姑娘为了丈夫牺牲至此,却仍可能因为不让丈夫纳妾,而被冠上善妒的骂名。在众人的眼里,甚至还会认为萧远鹏有情有义,功成名就后立刻把发妻接来共住,没有休妻另娶、只是纳妾。唉,只怕此事我也无法帮上忙。」 虽然觉得很不公平,但我也了解这就是两个时代价值观的差距,我也不敢妄想凭我一人之力去扭转。 「这件事在这个世界,最多只能说是良心上的问题,就法律、社会道德规范和读书人cao守而言,萧远鹏都不算有错,清官难断家务事,玉白的确不好插手。」 良心上的问题…良心…有没有办法能唤回萧远鹏的良心,让他自己放弃纳妾呢? 突然一个想法窜入脑海,不知道这个方法会不会奏效? 「我有个想法,结果可能好、可能不好,但绝不会坏,可以姑且一试,但我需要你的帮忙。」 「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我一定帮。」 「这个忙你一定帮得上。」我肯定地道。「我要上台挑战萧远鹏,而你,要负责出题目。」 输/赢 我和东方玉白稍微讨论了一下,他认为这个方法的确可行,安排和实行上都不困难,但还是必须先问过李云纱的个人意愿。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隔日我一早便去探李云纱,将自己的想法和她说,毕竟这究竟是关乎她一生的事,要做、不做、怎么做,都必须问过她的意见。李云纱对于丈夫纳妾的态度依旧,虽然对丈夫有怨,但情分仍在。虽然知道我们这样做,也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她仍愿一试。我将李云纱的决定告知东方玉白,他随即便去安排,而我也和李云纱开始准备工作。 一直到赏文会前,我和东方玉白都很忙,吃饭时间李云纱也会一同,因此我俩再没独处过。这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让我能有机会再多想想。东方玉白的情意我已明显感觉,虽然我放下了坚持,想试着好好爱一场,但对象我却还不敢肯定。叶无痕是我最初动心的,但相处太短,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也对我有情。风城最让我有恋爱中被呵护的感觉,但虽然他情意表现得明显,我仍旧还不能完全相信。东方玉白是相处最自然的,我也相信他是个对待感情十分认真的人,我对他有好感,但是否到了足以谈恋爱的程度,我不知道。万一他现在对我说出自己的情意,问我的想法,我实在无法回答他。只可惜我思索了两天,仍旧没有答案。 赏文会当天一早,东方玉白先行一步到东方书院。我则决心使出浑身解数,将所有我想得到的化妆技巧施展出来,好好替李云纱打扮一番。她一开始有些推却和不解,于是我道:「若今天结果是好的,我要妳漂漂亮亮地让他迎回去。若是结果不好,我也要妳漂漂亮亮地离开,把美丽的背影留给他,让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李云纱微微一笑,点了头,任我摆弄。她原本五官就秀美,只是长期劳累、欠缺保养,所以皮肤显得粗糙黯淡了些,该遮的遮、该显的显,马上又是佳人本色。 「云笙手真巧,我很久没有这么美过了,自从出嫁那时…」镜中的李云纱笑容忽又暗了下来。 我知道她又想起往事,忙握住她的手。「云纱,妳当真考虑清楚了吗?我们不是非得这样做的,如果妳想的话,也可以选择直接回丈夫身边。」 李云纱回握住我的手,她的手长着粗茧,丝毫没有二十多岁女子该有的细嫩。「我已经想好了,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能承受。没有他,这五年我也过来了,苦苦等了五年岁月,却要将他分给另一个女人,看他俩亲亲热热,日子过得再舒适,我也只会觉得悲凉、觉得被侮辱。若真不成,我回乡去,一样过日子,虽说辛苦了点,但至少尊严还在。我想通了,男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