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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凑不上了。如今竟要建造一个动辄数万两银子的道观,这手笔可太大了。

    “钱不是问题,照现在的情况推算,大概一个月后,我至少能攒到手三万两银子。建道观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后面还会继续赚钱,所以不用愁,肯定够用。”

    公输陵瞪大眼:“突然赚这么多?难道你学会了点石成金之术?”

    “不会,”徐青青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凭这里吃饭。”

    当然还要感谢古代这浓厚的求神拜佛氛围,为她提供了很多便利。

    朱棣在晚饭的时候来寻公输陵,未在施工场所找到他,问其他木匠皆不知他的去向。朱棣正怀疑这公输陵会不会又跑了,就听见头上方传来笑声。他退远一些,仰头往房上看,正见徐青青手托着脸颊,偏着头,和公输陵相视说笑。

    今早刚偷窥了他,如今便与另一男子在房顶并肩而坐互相调笑。

    是她太小,不懂男女大防?还是她太色,习惯了朝三暮四?

    朱棣随即意识到自己想太多,管她如何,总之不烦他便好。朱棣背着手,大步离去。

    次日。

    徐青青和公输陵正准备出发,凤阳府那边来人通知,罗通判昨晚已将方洪卓捉获。今日便开堂公审二人,须得徐青青到场作证。

    凤阳府公堂。

    方洪卓和刘灵秀皆穿着囚服,狼狈地跪在地上,等待受审。

    方洪卓一脸痞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刘灵秀则深深地低着头,静默无声。细看之下,可见有泪水从她脸上缓缓滑落。

    一声惊堂木后,方洪卓对于自己在平安观所犯下迷药、盗窃钱财、纵火误杀伤人的罪行供认不讳。

    “这些事全系我一人所为,与别人无关!你们该怎么判罪就判吧!”

    刘灵秀闻言,诧异地看向方洪卓。

    “看什么看!我方洪卓虽为盗贼,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不出来拉个无辜可怜女子一起去死的事。”方洪卓装作不认识刘灵秀一般,很不耐烦地喊道。

    刘灵秀低下头,手揪着囚服的衣角,脸上流下的泪水更汹涌。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小道观的库房里有银子,钥匙就在云尘道姑身上?又是如何得知众道姑只在晚上齐聚用饭,可以趁此时机下药迷晕所有人?”

    “我提前观察了这道观好几日,自然知道这些。”方洪卓回话的时候,眼睛乱转。

    凭他多年办案的经验,罗性深知方洪卓这番解释分明在撒谎,没想到他居然会舍己力护刘灵秀。但其解释却说得通,一时间除了用刑,竟不知如何破他的说法,但用刑是下下策,且极有可能遭人诟病。

    徐青青这时突然行礼,请罗性容许她向方洪卓提几个问题,罗性马上点头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发现在飞快地进展剧情,距离赐婚还会远吗,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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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晋王

    “你说的‘好几日’是几日?”

    “大概三天吧。”方洪卓模棱两可道。

    “那请问这三天内,你在何时何地见过我师父,发现她随身携带着一串钥匙?”

    方洪卓烦躁地挠挠头,“事情过了这么久,记不太清了。问这么多作甚,赶紧定我罪便是!”

    “既说特意提前观察过,才得以迅速作案。便如治病前要先请大夫抓药,此重要的一步,你为何会记不清楚?你记性这么差,当初是否有人助你犯案,是不是也很难记住了。如此看来,如此你的供述还有几分可信?”徐青青反问道。

    罗性点头赞同:“徐道姑所言极是,我看他必有同伙,才会说话遮遮掩掩,故意包庇!刘灵秀,你说是不是?”

    被点名的刘灵秀,忽然身子哆嗦了一下。

    方洪卓忙道:“我想起来了,是在前两日前的傍晚,我潜入道观,在寝房偷窥云尘道姑,发现她随身带着一把钥匙。”

    “你撒谎,我师父在案发前一日才外出归来,你说的那日她正在白云观切磋道法。”徐青青不疾不徐反驳道。

    “什么前两日前一日的都差不多,反正是在那之前,我偷窥她了。”方洪卓眉毛贱兮兮地挑起,耍起赖来。

    徐青青问文书要了笔墨,画了一张图纸,放在方洪卓面前。

    “这是平安观的图纸,各处地方并没有标注,你现在就指出我师父的寝房在哪儿。”

    方洪卓欲看向刘灵秀,徐青青的身体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方洪卓随便在图纸上指了一个像的地方,忽然又改主意了,指另一个地方。

    徐青青表示都不是。

    “这我怎么记得清楚,大晚上黑漆漆的,摸进道观后,我瞎转悠,刚好就碰见了!你说你为什么非要纠结这点事,总是我放火烧的人,拿我的命赔!你还要怎么样?你这个做师姐的,非要恶毒逼死自己的师妹才甘心么!”

    方洪卓厌烦地瞪向徐青青,长相秀气可人,没想到这么恶毒。

    “你既声称与刘灵秀没有任何干系,便该是陌生人,不相熟。我与她年纪相仿,她甚至长我一岁,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师姐,她是师妹?”徐青青声音冷静,逻辑清楚地质问方洪卓。

    “我——”方洪卓懊恼不已,晓得自己一时情急口不择言,露出了破绽,依旧狡辩道,“我听说的!”

    徐青青嗤笑,不多言了。

    刘灵秀一直低头沉默着,起初她听方洪卓揽下一切罪名,眼泪汹涌,感动不已。后来再听徐青青句句逼问他,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方洪卓露出破绽将她供出,她恨得浑身发抖,指甲狠狠地扣进手心里。

    “说!五月十九那日劫囚的人是不是你?”罗性突然拍下惊堂木。

    “不是我!我都说了我不认识她!”方洪卓惊了一跳,暴躁地喊道。

    “本官可有说过劫囚救走的犯人是刘灵秀?你刚才为何要特定指她?劫囚一案非相关干系者并不知情,你一个四处躲藏的逃犯,声称与刘灵秀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如何得知她在五月十九那日被人救走?”

    方洪卓上套了,罗性气势大起。

    方洪卓傻了眼,脸涨成猪肝色。

    罗性转即厉声质问刘灵秀,可否认罪。

    “你伙同方洪卓纵火劫杀师门,后被擒,再得方洪卓解救……”

    “不——”

    刘灵秀摇了摇头,她突然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向徐青青。

    “五师姐,你为何要逼我至如此境地?我那日特意去跟你解释,我是无辜的,你却非要抓我见官,置我于死地。我扪心自问,这些年并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