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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非刻意隐瞒,我信他,下毒之事绝非他所为。”

    “我听大夫说,这个毒三年前就下了,可见蓄谋已久,我也愿相信不是荀悠,以他的傲气,干不出这么龌龊的事情,他上次送茶给你是什么时候?”

    “刚到边境时。”高璠临行前给荀悠写了一封信,向他要茶,随后茶就送来了,一同送来的还有荀悠的亲笔。

    “之前他看出你的身份了吗?”

    “应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元松惊道:“那你还喝,心真大!”

    高璠惨然一笑:“上瘾了。”不喝就浑身难受,就跟他想荀悠一样,一会儿不想心里就难受。即使是穿肠毒药又怎样,若真是他的意思,高璠也会毫无犹豫饮下。

    元松站起来,耸了耸肩头,无奈道:“你隐瞒此事内情想要保全他,但是解药的事刻不容缓,我会令人查探荀府、皇帝,还有他。”

    “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他们以荀悠作饵,我们便将计就计。还有,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知道了。”

    高璠整理了一番,令人召来诸将。

    石雳依旧大大咧咧的,看到成王的病容也不着急,还嚷嚷道:“王爷说不定是阴阳失调,改天我老石去物色几个美人送给王爷!”

    元松不客气的嗤了一声:“有我在,谁敢做我阿姊的妹子?”元松说着声音忽然变小,像没了底气,眼睛也有些泛红,他拱手道:“王爷,当时我和阿姊趁着邺城还未完全戒严逃了出来,后有羽林军咄咄追赶,我和阿姊不幸走散,等我派人回去寻找时已无阿姊的消息。”

    “什么?”乍闻元桐失散,高璠惊了又惊,他与元桐虽是有名无分的夫妻,但是竹马之谊尚在,两人私下里也以兄妹相待。高璠把元家兄妹当作亲人,现在元桐不知所踪,高璠顿时焦急无措。

    石雳说:“听闻王妃武艺不凡,或许安然无恙呢,王爷切莫过度担忧,属下也会加派人马去寻找的。”

    元松道:“石将军说的不错,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应对斛律睢所率数万大军。”

    高璠朝东望了望:“孤素来钦慕斛律将军,想要与其一晤,没想到会在战场上相见。”

    元松也叹了口气:“皇帝行事决绝无情,若不是我们早有防范,将士们的亲眷便都救不出了。皇帝咄咄逼人,禁锢我之亲友,阻断我之军粮,我们不得不奋起反抗,只是起兵仓促,实力远逊于他,为之奈何?”

    高璠摇头道:“谁说孤要跟皇帝打了?吾辈之剑,当指朔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们的收藏和留言,芝兰会继续努力哒!这篇估计3w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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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本^o^穿越古言―

    一个糖饺子假装成盐饺子的故事233

    再次谢谢支持@_@

    亲眷

    黑沉沉的夜幕下,大宛名驹驰骋如电。箭囊空荡,骑兵们一手持疆、一手拿起了腰间的弩|箭。斛律良骥冲在最前头,他的长|枪沾了不少敌人的血,在月光下呈现出动人心魄的颜色。半晌后,这场长达四个时辰的追击落幕。

    ……

    斛律良骥下了马,径直走入军帐,他也不计较甲衣上的血渍,直接躺下歇息,几乎在身体沾床的同时,如雷的鼾声响起。

    几日前,荀悠沿着马蹄印一路寻找,最终找到了斛律良骥所率的这支偏师。他料想的不错,皇帝不敢全信斛律睢,提前在旋门摆好了鸿门宴,只要斛律睢表露出不配合的意思,便由皇帝亲信宣诏夺权。斛律睢老谋深算不愿受制于人,于是以不知虎牢关虚实为由,在旋门外绕了一个弯儿,退到他处驻守去了。斛律良骥这支偏师有一万余人,被斛律睢派往剿灭游荡在北意欲南下的匈奴。老将军的意思很明确,攘内必先除外,不能给伺机侵犯的匈奴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场追击斛律良骥取得了完胜,士兵们带回来许多战利品,有宝马,有肥壮的牲畜,甚至有匈奴统领的牙帐。听说还顺便救回了一位齐国县主,荀悠心生疑惑,决定前去探访。帐内,大夫正在为女子诊治。只见女子脸上毫无血色,手臂、腿脚都缠上了厚厚的布巾,伤的最重的当属肩头,不知被什么利器削去了一大块皮rou,流血不断。大夫手法老练,终是止住了血,他拿起瓶瓶罐罐敷上伤口,说道:“你一个女儿家,乱跑什么?这次算你命大,被我们将军捡到,否则,那些匈奴的豺狼可是不忌人rou的啊!”

    “多谢老丈。”女子忍痛忍得冷汗淋漓,轻声应道。

    军中的药药效猛烈,都是给壮士们用的,给女子使用却是偏重了。见大夫准备把膏药贴上女子的脸颊,荀悠出声道:“这个药不妥当,使用后必定留下疤痕,姑娘若不嫌弃,便用荀悠自带的药粉吧。”

    “多谢。”

    “荀大人的药的确是好药。”大夫颇为识货,连忙给女子涂上。

    大夫一把年纪,忙活半天终于处理好女子的伤口,便拄着拐杖离去了。荀悠转身欲走,却听见女子轻声道:“我知道你。”

    荀悠笑道:“我也听说过你。”

    “你与他有联系吗?他,可还好?”

    荀悠想了想,道:“至今无大战。”

    “那便好。”女子受伤、敷药时都没哭,这会儿却泪眼婆娑。

    “多加保重。”荀悠把腰间玉珏解下,不动声色地搁在女子的面前,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士兵们得了号令拆营,荀悠在帐外拦住斛律良骥,长拜道:“请将军听悠一言。”

    斛律良骥早就听说过荀悠的大名,不过,一个四体不勤的清贵公子做他父亲斛律睢的副将?堪称可笑。皇帝是疯了吗?不信任他们也不至于随便安个人过来吧。在他看来,荀悠这职位水分太重,说不定是荀家人阿谀皇帝得来的。他不咸不淡道:“荀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将军来击匈奴前,可曾仔细揣摩老将军的用意?陛下之所以派人监视,非是不信斛律一族的忠心,而是确信老将军不会出兵讨伐成王!”

    斛律良骥哼了一声道:“大人何出此言?我斛律家对大齐的忠心天地可鉴,自然会谨遵圣命,只是现今匈奴犯我,还有一些伺机作乱的宵小之徒,不扫之恐生变故,战事才拖延至今——”

    “将军也知这是借口,何必与悠遮掩?一旦与成王交战,内耗必定庞大,届时外敌长驱直入,又有谁可力挽狂澜、稳定大势?除非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成王,结束这场内斗,才不算伤筋动骨。老将军洞若观烛,深知无计可成,才百般拖延。”老将军哪里是在袒护成王,分明是不愿意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