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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微笑:“你有什么才艺吗?” “没有。” “我不会古筝、不会芭蕾,更不会编舞和编曲。”喻沅芷也明白过来,心平气和,“我说过,我就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宁蓓心里埋藏的那句“剧本都砸到你身上了你在跟我谈什么东西”差点要脱口而出。 她承认,在里被忽视的挫败感,是她二十三年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那三个男嘉宾中,你喜欢哪个?”宁蓓眨眨眼睛,神色全是好奇与纯真,“我最喜欢柏毅,他真的好有校园感。” “可惜他已经三天没跟我说话了。”她失落地低下眼,“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欢怎么样的女孩。” 好问题。 不管她怎么回答都是绝杀的问题。 明明知道剧本却连反问抛回的机会都堵死的问题。 喻沅芷只能保持微笑,场面一度非常安静。 “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向浓墨撩起眼皮,认真看向宁蓓的眼,一字一顿,“所有独立自爱的女性,都值得被尊重。” 高端反讽。 宁蓓眼中瞬间泪水涟涟,但她也明白,刚刚自己那番话确实失了水准。 喻沅芷虽然不好回答,但向浓墨开口瞬间就把她打压了下去。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会抱团。宁蓓咬着牙,镜头面前她也不好发火做文章,只好尴尬地笑笑,拿出手机。 “呀!社团找我有事。”宁蓓装作惊讶地拎起包,声音焦急,“那我先走一步,我们晚上小屋见。” 喻沅芷和向浓墨也懒得拆穿她,几人情商都很高,一起将宁蓓送到咖啡屋门口,微笑着挥手告别。 节目组拍摄完这段姐妹情深的闹剧,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大方向也算达到了效果,收拾器材准备收工。 热闹的咖啡厅瞬间只剩两人。 “不走吗向jiejie?”喻沅芷准备起身,发现向浓墨还坐在椅子上。 “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向浓墨慵懒地伸手,又点了两杯咖啡,猫眼微弯,“我们聊一会儿?” 对于这个节目,她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她这一程,完全是为喻沅芷而来。 向浓墨指骨敲敲桌子,看向眼前歪头、表情困惑的精致女生,蓦然勾起了唇角。 *** 影视城剧组宾馆里。 门铃响起后,殷初亦蓦然转身,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盯向门。 门铃响了三声后停下,一张房卡从门底缝隙里塞入—— 和苏酥跟她说的暗号一模一样。 殷初亦慢慢走到门边,蹲下身。碰触到房卡的那一瞬,她手一颤快速缩回,就像被什么高温灼烫了般。 “万一出了事,我替你挡刀。”她回想起苏酥刚刚的保证。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振动,左手掌心攥着的手机抖了下。 殷初亦像是被这声音激了个激灵,她眼眶红红的划开屏幕,鼻子吸了吸。 是微博推送。 #封御南#话题被刷上了热搜,指尖滑下去,采访视频便自动播放了起来。 虽然是静音的,但那些话,殷初亦可以一字不落背出来。 怎么可能?封家跟喻家联姻? 她冷然一笑,倏尔想起前段时间在家里,小叔说喻家的事,唇角线条又慢慢被拉平。 殷初亦将手机狠狠捏紧,眼神瞟向那张房卡,最终还是颤抖着手,将它捡起。 就进去看一眼,不会出事的。 她咬牙。 …… 这两天结局赶工,主演和工作人员全都在片场熬大夜。 殷初亦在楼道里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非常顺利便到了封御南房间前。 顺利的不可思议。 殷初亦深吸一口气,闭了眼,缓缓将门卡搭在锁扣上。 “滴——” 房间里是黑暗的,因为宾馆正对着片场,她也不敢开灯,只好悄悄将门带上,打开手机自带手电筒,在房间里寻找着。 封御南的房间跟一样,简约冷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和物品,房间里还自带一股好闻的味道。 和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殷初亦想到这里,眼睛就猩红起来,想到喻沅芷竟然可能跟封御南同居,她的心里便满是愤懑和火焰。 要冲破胸膛,熊熊燃烧。 殷初亦更加认真,眼神不停扫荡,不放过房间任何一处角落。 蓦然,手电筒的光扫到了书桌上方,雪白的墙上,一张突兀的、粉嘟嘟的便条。 被贴在坐到书桌前,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女生神奇的第六感,让殷初亦觉得不太对镜。 这张便条的风格,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她举着手电筒,一步步向前靠近。 直到终于看清边条上的字,殷初亦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肆意流了下来,她用力咬住自己的虎口,让哽咽的声音不要溢出。 她大口喘息着,做口型用微弱的气声念出上面的字: “请你吃糖呀。” 落款是一只被画得胖乎乎的小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最后一章啦! 今天要出门一趟,如果晚上十二点没更新,大家就第二天上午来看呀(笔芯 ☆、第 41 章 白炽如昼, 空洞地聚焦在壁檐上。 明明是三伏盛夏的夜晚, 殷初亦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凉, 从心脏深处迸发出来,再流淌到五脏六腑。 寒彻的疼意在每一寸血液中结冰, 生生砭人肌骨。 殷初亦的目光从墙壁向下慢慢低垂,手电筒的光束也同步下移—— 一道镜面的折射蓦然晃了眼睛。 她这才注意到,书桌正中央的酒店册上方,有一个红丝绒质地的盒子。 盒子非常小,又因为是暗红质地,如果不站在这个角度,光束也不会正好倾洒上面。 很容易被忽略。 中间镂空处理后,镶嵌了一块玻璃。 殷初亦眯眼打量了下, 举着手机,弯腰朝玻璃里面瞧去。 一枚极透亮的钻石戒指,静静放置在丝绒中央。 浅粉色的玫瑰花苞状切面, 光束氤氲映衬, 便折射如碎冰明彩。 殷初亦听到心如碎冰般崩裂的声音, 眼瞳死死瞪圆, 每一分都是不敢置信。她指尖颤抖地厉害,缓缓触碰到墙壁上那张便条,再用力一拽, 狠命撕下,攥在手中。 然后握在掌心里,慢慢揉成一团。 泪水就那么直晃晃, 从眼眶里一颗颗砸落在地面。 完全无法再麻痹自己,甚至连再说服自己的勇气,都统统消失殆尽。 “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呢?” 殷初亦心里全然机械地重默着这句话,脑海中轰鸣声愈发清晰。 和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