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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柔。 一位保守派的官员走向前,拱手道: “皇上,老臣有要事请奏。” “准奏。” “皇上,您已一月有余未至长春宫以外的宫殿,如今心贵妃已怀有身孕,是天大的喜事,但还望皇上雨露均沾,保持后宫和谐。” 姓古的官员,为编列史书人员,最讲求的便是伦理制度,常常为了点小事与人起争执,这次也不例外,直接杠上帝王。 文景帝睨着李福全递上来的奏折,上头无一不说着苏沁婉的圣宠的行径,还有隐晦点出身为皇帝不该独宠一人等等。 上首帝王迟迟未发话,这名老臣以为接受谏言,继续说道: “宫外纷纷传着,心贵妃娘娘实行闺中秘术蛊惑陛下天天前往长春宫,老臣以为此话不假,这祸国妖妃之举只会祸害宫中,祸害皇上,还请皇上尽早处决才是上上之策。” 此话一出,下方的窃窃私语,顿时鸦雀无声,目光纷纷转向这位年事已高的官员身上。 暗自赞叹这位官员的好勇气,这得有几条命才敢说这种话。 现场哪位不知道长春宫那位可是最有可能角逐后位的人选,如今又怀有身孕,甘露宫再怎么不喜欢也阻挡不了。 沙沙的翻阅声,上头文字,文景帝一字不漏看完,嘴上的笑意更是一刻也没敛下。 李福全悄然退后几步,望向古姓官员的眼神充盈着同情。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文景帝扔出奏折,轻笑:“爱卿这提议甚好,朕恰巧想与爱卿商议废除后宫之事,不如今日一块办了?” 苏沁婉: “……” “此,此话当真,皇上真这么在早朝上说了?” 紫鸢点头如捣蒜。 苏沁婉后脑勺狂抽,觉得眼前一片黑,这狗皇帝是想现她于不义阿。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日那些奴才看自己的眼神都相当诡异,原来问题是出在这。 “娘娘,您赶紧将这安胎药给喝了,午睡的时辰到了,在不赶紧歇息,您待会又要犯困了。” 苏沁婉的怀孕作息,紫鸢了如指掌,苏沁婉哭笑不得,本还想再跟她打听消息,看来今日是没机会了,不过没关系,明日回府后,没闲杂人等,她就不信问不出来。 许是知晓了部份早朝上的消息,今日午睡进入梦乡的速度特别快速,头一沾上蚕枕便睡了过去。 一阵白烟飘过,梦里的场景逐渐清晰。 “苏婉心,给我起来,我喊你呢!” “啊?!” 从桌上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许久不见的办公室,计算机上的屏幕,还停在这本书的页面上。 苏沁婉眨了眨眼,有些迷茫,抬眼看向方才咆啸声的方向。 “皇,皇上?” 眼前逐渐清晰,男人的身影伫立在眼前,那熟悉的五官和眼眸,天天与文景帝接触的苏沁婉,岂可能会看错。 她的上司和狗皇帝,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这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苏沁婉双眼迷茫,看着他。 只见男人不知哪生来的花瓶,瓶中插了几枝早该凋零的红梅,朝她一展笑颜: “绵绵别睡了,过来看看,朕替你准备的红梅,好看吗?” 穿着西服衬衫,脸上充盈着柔情,嘴里说着朕字,方才恨铁不成钢,气到七窍生烟的男子,顿时又换作另一个面貌。 苏沁婉已经分不明白,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男子勾着斜魅的笑意朝她伸手,缓缓走向她,正当要抚至发顶时,眼前一片漆黑。 “啊——” “做噩梦了?” 苏沁婉猝不及防睁眼,伴随着低喊,文景帝立刻放下手边的动作,来到床前查看。 女子的额上沁满冷汗,神色未定,手抚在胸口,喘息着。 “梦见什么了,怕成这样,跟个孩子似的,都要当娘亲的人了,还这般德性,朕能看上你,真是你三生有幸。” 语调嫌弃,但手中的动作却异常温柔,替苏沁婉将额上的冷汗抚去。 “还真被吓傻,不会说话了?” 语毕,身子被小道力量一撞,垂眸一看,竟然是苏沁婉自己投怀送抱了,还真是罕见,她究竟是梦见了什么,后怕成这样。 “绵绵,绵绵?” 这阵子文景帝总爱喊着苏沁婉的乳名,爱妃二字已鲜少出现了。 苏沁婉从恍惚中醒来,扬头一看,那张梦境神似的五官,喃喃道: “臣妾无事,就是梦见被野兽追着跑,一时受惊吓,缓了缓便没事了。” 【虚情假意。】 这女人在说谎,凤目闪过复杂思绪,拍拍她的脸颊: “没事,朕在,不用怕。” 苏沁婉身上有许多的秘密,文景帝是知道的,也没打算勉强她。 缓颊后,苏沁婉已从梦中的困惑回神,看了眼文景帝,又想了那个狗上司,虽然两人五官神似,但眸中的情愫骗不了人。 “皇上,臣妾明日回府,三日后您是真的会来接臣妾,对吧?” 想到书中的结局,如今如此顺遂,苏沁婉觉得不科学,总觉得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抱紧文景帝的力度又加重不少。 文景帝虽不解苏沁婉怎么有此一问,难得看她患得患失的模样,也算新鲜。 “说什的呢,朕自然会去接你,你就安心回府,三日后必能看到你所想象中的大婚。” 此时苏沁婉已完全恢复,眸中闪过狡黠,勾唇一笑: “皇上,臣妾先前在话本子里看到,远在海洋另一端,那边生活的人们,结婚前会有几个仪式。” 看着苏沁婉贼兮兮的笑,他已经能猜想到接下来会听见哪些荒谬的言论了。 “你说说看。” 果不其然,得到首肯的某嫔妃,兴致高昂的说着: “自然是先告白,然后求婚啊!” “告白、求婚?” 这新颖的说词又是什么,文景帝听不明白。 眼见文景帝一脸困惑,苏沁婉多作解释道: “告白就是表明心意的意思,至于求婚,就是男子单膝下跪,一脸真挚的询问对方,要不要嫁给他。” 听完解释,想了下画面,文景帝抿着唇角,神色复杂: “庸俗,朕明日就让李福全将京城的话本子通通烧了。” 苏沁婉: “……” 这世界稀有的钢铁直男,拜托谁来把他收走!!! 没好气剜了他一眼,双手一撤,背对他,现在只想好好一人静静,消化这股毫无地方出的郁气。 “绵绵。” “干麻!” 许是怀孕的关系,苏沁婉的脾气越发娇蛮,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所以想一人冷静,平抚情绪,但文景帝不气馁,又喊了声。 “绵绵。” 这次除了呼喊,还多些声响,苏沁婉正在气头上,根本无心注意,不耐烦扭头: “怎样。” “你……” 一转身,便见原先站在眼前的文景帝,撩起那象征九五之尊的衣襬,单膝跪地,没看过苏沁婉口中那本话本子,只能凭空想象。 原先以为跪下,必定会在脑中历经一阵天人交战,不料身体一动,便自主做出动作,很神奇也很玄乎,文景帝想不明白,但看见苏沁婉一脸愕然,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