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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换了,但是林勤想了想,乔出来说不定还要啃,还不如就这么放着,等一年之后乔成年了,或者埃布尔真的回来把乔接走了,再考虑换家具的事情。 后来两个人又压着乔给它洗了个澡,主要是吉尔伯特在一旁威慑,林勤动手,等到把乔身上的卷毛吹干了,林勤基本上也就精疲力尽了,后面收拾的事情都让吉尔伯特来了,林勤直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林勤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在床上懵了一下,才猛地弹起来,跑到客厅去。 他本来担心吉尔伯特离开的早,乔又闹腾,结果出去才发现,吉尔伯特还没走,穿着白色的汗衫,一手揪着乔的脖子,一手在它嘴里掏着什么。 林勤:“……” 不会是在掏肠子吧! 林勤一下子就给吓精神了,连忙跑了过去,只见乔凶神恶煞的眼珠子直往上翻,但好歹还活着,吉尔伯特也没有把手伸到那么里面去,只是在它嘴里往外掏着白色的像棉絮一样的东西。 林勤松了口气,这才问道:“它又干什么了?” 吉尔伯特的语气有些郁闷:“它把厕所的纸吃掉了。” 林勤:“……” 埃布尔养的什么儿子啊!还吃卫生纸! 林勤走近了,才看见吉尔伯特脚下扔着一卷被嚼得乱七八糟的卫生纸,有一大半都被乔的口水打湿了,黏黏糊糊地粘在一起,难怪刚才看着像棉絮。 乔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它刚才准备把卫生纸拖得到处都是,吓林勤和吉尔伯特一跳,结果刚从厕所出来就被吉尔伯特堵个正着,它只好把卫生纸嚼了,打算毁掉证据,结果被吉尔伯特一把揪住就往外撸舌头。 吉尔伯特手一重,抠到了乔的嗓子眼。 乔:“呕!” 好在林勤才起来,还没给它做饭,乔只是干呕了一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吉尔伯特确定把乔的嘴里掏干净了,把地上乱七八糟的纸收拾了一下,就去洗手了。 林勤本来还在给乔拍背,担心它呛着了,结果拍着拍着,吉尔伯特洗完手出来了,静静地看着林勤。 林勤:“……” 林勤猛地用力,一巴掌拍在乔的背上。 乔:“噗!!!” “你这个熊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林勤如是批评道。 乔:“……” 你这个人的反射是不是有点慢啊! 乔被林勤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差点吓出心脏病,疼倒是不怎么疼,但是知道吉尔伯特在家它是作不出来什么妖了,恹恹地到沙发上趴着去了。 吉尔伯特见它受了教训,就回去换衣服了,林勤知道他要去加海了,便去给他准备早饭。 等林勤做好饭,吉尔伯特已经在桌边坐好了。 吃完之后,吉尔伯特道:“我晚上回来,给我留饭。” 林勤知道他这话是说给乔听的,便点了点头。 乔听了一耳朵,翻了个白眼,干脆闭眼睡过去了。 乔醒过来的时候,林勤正在抚摸它的头,不知道是把林勤错认成了谁,乔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拱了拱林勤的手心。 林勤愣了一下,想继续摸它的时候,乔已经清醒过来了,它歪头躲开林勤的手,从沙发上跳下去,去林勤给它准备的饭盆里吃饭了。 林勤想起昨天乔听到自己提起埃布尔时的激动反应,猜测它大概是对埃布尔有什么误会,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叛逆的性格,等到乔把饭吃完了,又趴回沙发上消食的时候,林勤才凑了上去,道:“你是不是对你爸爸有什么意见啊?” 乔根本就不想搭理他,眼皮子都没有睁开。 “其实埃布尔是很厉害的人啊,能成为执行者部队的总队长,又能为了自己的理想抛去一切……”林勤愣了一下,看向乔:“你是在不高兴他抛下你吗?” 乔的眼神未动,冷漠地看着林勤。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抛下,那个人假惺惺地学着遗传失败者去关心所有人,其实本质上跟其他进化人一样无情,只不过没有体现在对别人身上,而是全部都丢给了自己的幼崽罢了。 所有人都说他和遗传失败者一样,仿佛是个有感情的人,事实上,他对自己幼崽的关心,连进化人都比不上,乔早就被忽视习惯了。 它一早就知道埃布尔这次是去送死的,不过这对它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只要等到它成年,它就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所有埃布尔曾经踏足过的土地,它都不会出现,它要成为和埃布尔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埃布尔是这个世界上最像遗传失败者的人,它就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最冷酷的进化人。 林勤无法理解乔,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它的心思,但却没办法为埃布尔丢下它的行为辩解,只能道:“埃布尔他其实很关心你的,只是这次真的没有办法了,你看,他还给我留下了你喜欢的骨头粉。” 虽然林勤自己也知道,这种程度的关心和别的家长比起来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我根本就不喜欢骨头粉,乔想着,“嗤”了一声,扭头走了。 林勤愣在原地,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真的感受到了火锅的威胁,乔今天十分安静,吉尔伯特回来的时候家里干干净净的,林勤给他留的饭也很好吃,哪里都很正常,除了林勤似乎有些忧虑。 吉尔伯特看向乔,乔身上的毛瞬间炸了一下,随后又整只抿着耳朵夹着尾巴,缩在沙发里不敢动弹了。 “它又怎么了?” 乔:“……”关我屁事啊! 林勤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乔今天很听话来着。” 问题是除了这家伙也没别的事会让林勤烦心了,但是既然林勤这么说了,吉尔伯特还是没有再问,只是又警告地看了一眼乔。 乔:“……”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勤才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告诉了吉尔伯特。 “我总觉得乔是不是和埃布尔之间有什么矛盾或者误会,可是我又听不懂它说话,连开导一下它都做不到。”林勤有些苦闷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吉尔伯特不是很能理解林勤的烦恼,毕竟在他看来,答应埃布尔照顾他的幼崽就只是保证它能活到成年而已,心理上的开导在他的思维中已经算是多管闲事了。 但是林勤多管闲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虽然对他来说有点难,但是好歹不会对林勤的安全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他还是很愿意帮林勤思考一下的。 虽然吉尔伯特也想不出什么来。 林勤翻了个身,趴在床沿上对吉尔伯特道:“你小的时候有过这种情况吗?” 吉尔伯特想了一下:“幼崽时期和成年之后心理上其实会发生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