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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海也不反驳,只是笑而不语。 过了会儿,赵慎羽终是有点忐忑:“那末赵肃孤儿寡母的,要不要派人接济点?” 赵慎海却道:“先不必,你说得也有道理,他如今才开始念书,也不知是龙是虫,这人情不可做晚了,也不用做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故事,咱要介绍一朵奇葩。 严嵩大家知道,明朝的大jian臣,因为有嘉靖皇帝的纵容,横行20年。 不过他坏归坏,起码还有个优点,就是对他老婆欧阳氏从一而终。 两人同患难同富贵,不离不弃一直到老死。 不过今天要介绍的不是他,而是他儿子,比他青出于蓝的严世蕃。 这娃很好色。 有名分的大小老婆就有27个,没名分的就不计算了,据说能连着一个月每晚3个不重样。 据说活美人盂也是他发明的。 啥叫活美人盂? 就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叫一个美女光着身子跪在他面前,张嘴仰望,他啊呀一呸,把痰吐在人家嘴里。 那美人还要露出一副谢恩的欢乐表情。 他给这个恶心人的东西起了个名字,叫香唾壶。 呕……容我去吐一下== 第4章 懦弱了大半辈子的陈氏不相信儿子能拜得名师,赵肃不得不与她解释半天,将前因后果详细道来,才让她相信了。 陈氏喜极而泣:“老天保佑,也是我儿的本事,为娘不求你有多大能耐,只要平平安安便罢,似今天这般,若没有你老师出面,只怕就要受到族长责罚了,以后万不可如此鲁莽,我们出身不好,能忍且忍,切莫引来祸端!” 陈氏的出身和遭遇让她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做人,赵肃可以理解,却无法认同。 “娘,放心吧,我不会没事找事,但有人欺负上门,如果我们一味忍耐,只会让对方觉得好欺负,更加变本加厉罢了。有了老师,起码以后在长乐县,也不会有人敢轻易欺辱我了。” 陈氏点点头,还想说点什么,门外却传来一叠声的喊叫。 “赵——肃——!你出来!赵肃!” 他本不想搭理,奈何那声音不死不休,看架势像是他不出现就不停下来,赵肃最后无法,只得皱着眉头出去。 对方十三四岁年纪,穿着直裰白衣,是标准的赵氏族学弟子装扮,浓眉大眼,精神头十足,正喊得嗓子冒烟,想直接踹门进去,眼见赵肃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一脸面无表情,刚伸出去的脚不由又缩了回来。 “什么事?”赵肃也没有问他名字的兴趣。 对方踟蹰半天,终于冒出一句话:“我叫赵暖。” 赵肃:“???” 赵暖挠挠头:“你当真没有念过书吗?为何刚才对答流利,比我还厉害?” 这纯粹是小孩子问题了,赵肃朝他拱了拱手:“肃尚要侍奉母亲,就不奉陪了。” 说罢正欲转身,赵暖一个箭步冲上来拽住他的衣袖,嗤啦一声,本就十分脆薄的布料被这么一扯,裂开了。 赵肃:“……” 对方马上松手,尴尬赔笑:“我是无意的,那个,嗯……” 他嗯了半天也嗯不出个所以然,赵肃木着脸抽回袖子。 果然碰上赵家人就没一件好事。 他回里屋换了件衣服,让陈氏帮忙将袖子缝好,再出来时,发现赵暖居然还在那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莫不是有什么企图? 赵肃琢磨着,一边下逐客令:“如果没什么事便请回吧,天色不早了。” 他实在是想多了,即便拜了名士为师,以他们母子俩如今的处境和地位,也不见得有几个人愿意上门亲近,赵慎海便是一例。 赵暖赧然:“方才是我鲁莽了,明日便给你送新衣服来,其实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堂兄弟,往后大可多多亲近!” 赵肃摇头:“心领了,我们不过是寒门小户,当不得如此错爱,请回吧。” 赵暖急了:“我没什么恶意,先前也不知道你们的处境……我父亲便是今日斥责你的学堂夫子,我是特地来赔罪的!” 他报出来历,赵肃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赵慎羽先前冷嘲热讽的语气,再对比眼前之人一脸敦厚的模样,不得不说,这父子俩完全不像。 “你来这里,你爹不知道吧?” 赵暖惨叫一声:“完了完了,我在这里逗留许久,兴许我爹已经回家了,一会儿见不着我,又该大刑伺候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这孩子莫不是脑袋有问题吧? 赵肃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有点黑线。 容不得他多想,翌日寅时不到,他就起床洗漱,陈氏也跟着起来,帮他准备早点,赵肃匆匆用完,把家里仅有的两本和抓在手里就出门了。 戴公望客居在城东,宅子是知县詹莱的,赵肃甚至不知道这位刚刚拜下的老师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对于自己来说,现在一分一秒都是珍贵的,加上第一天拜谒,自然要早早就到,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还没亮,赵肃检查了自己的装束觉得并不失礼之后,才举手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人应门,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仆打着呵欠,一边惊异地看着赵肃。 赵肃拱手行礼:“请问戴先生可起了?” 老仆恍然:“公子就是老爷昨日新收的弟子罢?快请进来!” 对方把他领到书房,让他在这里等着,就关上门退下,半天没再见着一个人影,幸而赵肃用过早饭才出来,不然这会儿估计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书房里藏书很多,也不知道是詹莱的,还是戴公望搬来之后才放进去的,大多数书哪怕在福州的书局也是难得一见的,桌子上摊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籍,赵肃随手拿起来看了几眼,越看越觉是诧异。 咿呀一声,戴公望推门而入,赵肃忙放下书行礼。 “学生见过老师。” “唔,”戴公望打量了他两眼,视线落在桌子上。“你拿这书去看了?能看懂?” 赵肃想了想:“弟子只是翻了翻,离看懂还远着,只能说略有所得。” 戴公望半信半疑,笑骂道:“行了,我看你在学堂外驳斥夫子的时候,不是挺振振有词的么,说说!” 一开始,他只把赵肃当成有几分天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