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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孩子气,倒是更符合她的年纪。 江二爷便拿了一条毯子替她盖上,出去对辛mama吩咐了几句。 · 次日沈令善是在书房醒来的,魏嬷嬷伺候她更衣的时候,便说:“好好的正经夫妻,卧房不睡,偏要睡在书房……”好在上面没有婆婆,不然免不了一顿训斥。 沈令善也是不想的,可是昨晚实在是太累了。之前还记得的,可后来江屿抱着她去沐浴,因书房没有她的衣裳,便穿了件他的中衣,然后一沾枕头就睡了。 穿了件锦缎烟霞红提花褙子,沈令善蹙了蹙眉,对魏嬷嬷说:“怎么感觉小了些。” 魏嬷嬷就笑了笑:“先前几年夫人您的身形纤细,尺寸也都没怎么变,想来是今日稍微胖了些,改明儿让人过来专程量一量……”又说,“胖一些好,有福气。” 好像还把她当成小孩子养,喂得白白胖胖就开心。 不过的确是如此。沈令善在荣国公府的时候,过惯了娇生惯养的日子,是以嫁到程家的时候,这个习惯也保留着。每月都要做新衣裳,新首饰,叶氏因此还训斥过她。她才知道程家的媳妇,没有像她这般挥霍的。可那个时候没人告诉她,她哪里知道? 后来她在用度上也克制了一些,便是用的是自己的陪嫁银子,添些新物件都是偷偷摸摸的。后来她爹爹和大哥二哥出事之后,她在这方面的心思也淡了一些。好像人只有在失去一些非常重要的人的时候,才会长大。之后的几年,她的衣裙尺寸都没怎么变化,整个人反倒是清瘦了许多。 ……嫁给江屿才一年不到,她却胖了。 沈令善想了想,就道:“也好。”她已经不是程家的媳妇了,自然没有必要守着程家的规矩。又说,“那给国公爷也添置一些,我瞧他衣服挺少的。” 魏嬷嬷忽然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沈令善一怔,才道:“怎么了?” 魏嬷嬷就道:“夫人若是有心,不如亲自给国公爷做件袍子,他肯定会喜欢的。” 给江屿做袍子…… 她看着裙摆上的花纹,静静想着……她嫁给他也快一年了,好像只给他绣过一块汗巾。而且从来没有见他用过。她记得嫁给程瓒的时候,她也想当个贤惠的妻子,谁知道那五年和他过得相敬如冰。程瓒对她应该只有长辈对晚辈的爱护,根本不喜欢她。可若是不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还要娶她……虽然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可毕竟是她真真切切度过的五年,心里还是想知道那个原因的。 · 御书房内,小皇帝赵衡看完折子,就对江屿闲事儿:“前几日皇叔公养得京巴狗把母后亲手种的茶花给啃了,母后气得晚膳都没有吃。最后皇叔公过来给母后道歉,还当着母后的面儿把京巴狗的毛给拔了,可是母后却更生气了……” 赵衡还是挺喜欢赵棣这个皇叔公的,觉得他非常有趣,总是会和他讲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也去过很多地方,不像其他的大臣一样,只会和他讲大道理。当然,他最崇拜的一直都是太傅。 魏王赵棣……他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纨绔。 江屿想了想,抬起头看着赵衡:“皇上好像很喜欢魏王。” 赵衡眨了眨眼睛:“太傅觉得这样不好吗?如果不好的话,朕就尽量少见皇叔公……” 江屿道:“没有。皇上是天子,喜欢见谁就见谁,没有什么不好的。” 是吗?赵衡有些颓废,蹙着眉头喃喃道:“可是母后一直和朕说,朕要听太傅的话,不能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朕好。” 江屿缓缓道:“臣自然是为了皇上好,只是臣只是辅助皇上,皇上要有自己的想法。兴许有时候,是臣想错了,皇上才是对的。” 赵衡想了想,觉得也挺对的。他忽然笑了笑:“下月就是母后的寿辰了,朕看她心情一直不好,就想办得热闹些,让她开心开心。太傅大人,到时候你记得要带你家夫人过来……朕知道你宝贝,可总是要带出来的。”小小年纪,就好像懂很多。 江屿笑了笑,自然说好。 回去的时候,江屿经过御花园,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他穿着一品官员的绯色官服,绣着仙鹤图案,看上去挺拔高大,背影沉稳。 八角凉亭内,萧太后打发了身边的宮婢,独自站着,静静望着那抹身影。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人都走远了,太后娘娘莫不是还没看够?” 一瞬间的羞耻令她气血上涌,好像是最私密的事情毫无征兆的暴露在人前。萧太后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最后才反应过来此人的声音,便面色平静,保持淡定的缓缓转过了头。 却没想到身后之人的脸一下子逼近,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栏杆绊了一下,身体向后一仰,差点就要摔进莲花池。 男人的手臂用力的箍住她的腰肢,语气轻佻道:“如烟似柳,盈盈一握,同本王目测的倒是不差分毫。” 这人……萧太后羞愤难当。 魏王赵棣的风流名声在外,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他每回眼神炙热,毫无遮掩的看她,这些她都忍了,今日这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就用力的推他:“赵棣,谁给你的胆子!敢动哀家。” 到底谁情场高手,赵棣仿佛是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动作,轻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凑到唇畔亲了一口,一亲芳泽。 萧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赵棣一双桃花眼含笑望着她,剑眉入鬓,俊朗面廓有种粗犷的美。这样出色的长相,倒是足够吸引许多女子了,可是偏偏萧太后最是不喜这等太过强势的长相。总觉得他不似江屿那般行事沉稳令人踏实,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看到他就忍不住排斥。 他笑了笑,就说:“太后娘娘冰雪聪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自然是想太后娘娘陪本王睡觉。” 萧太后真是想活生生咬死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来。论身份,她是太后,他是皇叔,居然敢肖想侄媳! 她用力的将他挣脱,朝着凉亭外的石子路走去,好像每次遇到他,平日的沉稳淡定一下子就没有了。她走了几步,就听赵棣忽然叫住了她:“下月初九,晚上本王会派人接太后娘娘入府一聚,共度良宵。” 萧太后用力的攥紧双手。那日是她的生辰。 她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赵棣又慢慢悠悠的说:“若是太后娘娘不肯,本王就去告诉太傅大人,说您心悦他已久。本王倒是很好奇江屿的反应……” 见她穿着繁琐宫装的女子,仿佛置若罔闻的淡然离开。赵棣撩唇笑了笑。 他真是太喜欢她了,喜欢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