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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凤凰,那根凤凰羽所暗指的会不会就是四根柱子之中雕刻着朱雀的那根柱子? 相比起其他三根柱子上残缺不全的图腾,朱雀这一图腾却是完整的,火焰环绕,栩栩如生,迤逦的尾羽末端刻着朱雀二字。 月羽曲指在柱子敲了两敲,中空的声响让玄炫的眼睛霎时间亮了。 “这柱子是空的。” 玄炫从背包里翻出短剑,小心翼翼地凿开柱子。 柱子果然是空,里面放着一件用红绸包裹的物事。 玄炫探手进去把那样东西取了出来,他用衣角擦了擦手心的汗,竟不觉紧张起来。 红绸一点一点地被掀开,包裹的物事也逐渐暴露出来,竟是一尾琴。 玄炫对琴并无涉猎,但也看得出这是一尾古琴,价值不菲的古琴。 月羽眸光微微闪动,低沉的嗓音让玄炫猛地抬头。 “这是凤凰琴。” 玄炫虽然对琴一窍不通,可是他却知道凤凰琴。 凤凰琴,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伏羲氏所有,又名伏羲琴,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出之乐器,千年桐木所做,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 玄炫盯着月羽的目光之中有着惊疑:“你怎知道这是凤凰琴?” 月羽一笑,“因为知道,所以知道。” 玄炫抿唇不语,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在琴身上抚摸着。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他是不是也是冲着这凤凰琴来的?父亲给自己地图,是否就是要自己取到这凤凰琴?这琴又有何作用?难道真如上古传说那般可以cao纵心灵?不管如何,这琴决不能让人抢了去。 玄炫把琴包好,往背上一背,“走了。” 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大人,你就这样让他们带走凤凰琴?”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判官略带不解地问小阎王。 小阎王道:“这琴我也保管得够久了,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如果他不是凤之子——” “他是。” 判官挑眉,“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直觉啊。” 看着理直气壮的小阎王,判官脸皮抽了抽,无语了。 女人们还围在水井前不愿离开,看到突然跳下来的玄炫和月羽,她们惊得连泪水也忘了擦,像被人定身一样眼睛圆睁瞪着两人。 玄炫摸摸鼻子,暗叫糟糕,一时大意竟没看清形势就跳下来了。 僵持了一会儿,人群中忽然有人一声惊呼:“你怎么在这儿?” 玄炫看了一眼震惊地望着月羽的范小燕,眼珠转了转,低声对月羽道:“她好像认识你。” 月羽解释:“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范小燕。” 为首的一个女人擦了擦泪,一边戒备地看着月羽他们,一边问范小燕,“小燕,你认识这两个人?” 范小燕惊疑不定,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为何会从那边过来?”女人不安地问。 玄炫反应极快,“我们是族长请来的帮手。” “帮手?”女人显然不信。 玄炫也不废话,捏诀念咒符纸送出,他和月羽脚下猛然窜起火舌,把他们包围起来。 女人脸上的神情松动了一些,迟疑了一下,她问:“他们进行得怎样了?” 玄炫面不改色:“很顺利,快成功了。” 闻言,那些女人脸上不禁露出又悲又喜的神情,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往下掉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玄炫朝月羽打了一个眼色,“我们还要去善后,先走了。” 女人们其实很单纯,虽然怀疑玄炫的话,但是也没有深究。 范小燕咬着唇目送着月羽离去,犹豫一会儿,她追了上去。 玄炫瞄了一眼身后的范小燕,停了下来。 范小燕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目光先是在月羽脸上徘徊了一下,然后才看着玄炫:“你是骗我们的是不是?” 玄炫目露诧异,并没有回答。 范小燕再度看了月羽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她跺跺脚,道:“你们快走吧。” “谢谢!”月羽真诚地说了句,对于范小燕他是打心里感激的。 走了几步,月羽又折回来,把一直放在口袋里的蓝色小锦囊递给范小燕,“这个还给你们。” 范小燕怔了一下,接了过来。 看到这个小锦囊,玄炫心念一动,多口问了句:“这个锦囊用来干什么的?” 这种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说的了,范小燕道:“用来确认的,这里面装了蓝色夜光蛊,带了这个锦囊,就代表你是全叔要杀的人,别人不能杀。族长说杀的人越多,和先辈交换的时候越容易。” 玄炫觉得悲哀,列车长的初衷也许是为了解救他的族人,然而杀的人越多他最初的目的也变质了,他根本就是以杀人为乐。 望着月羽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范小燕茫然若失,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夜色把她的身影淹没。 …… 暗沉的天边隐隐露出一抹曙光,竟已经过了一天。 晨曦的薄光穿越云层投射下来,缕缕光芒像轻纱一样覆盖了绵绵山野,有着一种宁静的唯美,鸟鸣声四起,汇聚成一曲动听的旋律。 玄炫却没有心思欣赏,骨子里透出的倦让他几乎支撑不住,冷汗湿透了衣衫,被晨风一吹,丝丝的寒冷从皮肤渗入,刺激着本就虚脱的神经,玄炫觉得眼前的小路渐渐模糊起来,身子晃了晃,软软地向前栽倒。 失去意识之前,他感觉到月羽抱住了自己,他吃力地睁开眼睛,那双紫眸之内满溢的担忧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他,“我的琴……” 月羽抱着昏厥的玄炫在路旁坐了下来,不自觉地伸手抚上那张苍白如纸的容颜,月羽无奈轻叹:“真是倔强的人,都累成这样了还独自苦撑,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信任么?” 花栗鼠探出爪子,好奇地在眼睛紧闭的玄炫脸上碰了碰。 月羽把它揪开,“别淘气。” 花栗鼠三两下爬回月羽肩膀上,老老实实蹲着不动了。 月羽让玄炫靠入自己怀里,伸手把他背着的凤凰琴解了下来。 泛着柔和白色光芒琴身在薄曦下散发着上古神器独有的气息,神秘而慑人。 着迷地抚摸了片刻,月羽才把凤凰琴重新包裹好。 “小花,你说我把这凤凰琴抢走,他会不会追杀我?”月羽侧头问自己的宠物。 花栗鼠歪了歪头,把自己的秃尾揽到前面,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月羽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笑了:“算了,既然答应不跟他抢,我就不能失信,就让他一回吧,谁叫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在意他呢,说来也奇怪,我总觉得我是认识他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何时见过,不过,我得讨些报酬才行,总不能太亏。” 在花栗鼠狐疑的注视下,月羽低头吻上了玄炫的薄唇。 花栗鼠很不齿月羽的趁火打劫,思考着要不要看在玄炫曾经贡献坚果仁的份上,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承担保护他不被月羽轻薄的重任。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