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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8

    小的很,整日缩在被子里,若不是腿上有伤,恐怕早就藏到床底下去了。”

    周铮笑了笑,道:“没有找到他的家人之前,就让他住在秀禾胡同吧,需要用什么药材只管去买,救下来也是一条性命。”

    手下人知道这位三公子素来宽和,家里又有一位活菩萨的meimei宜宁郡主,对那位不知名的少年自是不敢怠慢。

    又过了两天,一名随从果然在街上看到了寻人的告示,告示是官府的衙役张贴的,贴的满城都是,一看就是主家出了银子。

    告示上寻找的人,年龄体貌、衣著打扮都与那少年吻合。

    闻讯,周铮笑道:“那就报官,让人看认亲,若是符合,就让人把他带走,不用再来禀告我了。”

    随从把那张从街上悄悄撕下来的告示递上去,道:“小人就是觉得这人的名字有几分熟悉,所以才没有冒然报官。”

    周铮接过告示,看到上面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敛去,沉声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让人去查查。”

    随从领命离去,周铮把那张告示重又仔细看了一遍。

    焦猛。

    告示上寻找的人名叫焦猛。

    虽然焦姓不是冷僻的姓氏,但是周铮平生遇到的,也只有一户姓焦的。

    洛阳卫指挥使焦胜奇,跟在他身边的长子焦威,宫里那位焦美人则是他的侄女。

    也就是说,这三位姓焦的其实是一家子。

    除了这三个人,周铮也只是在书本和戏文里见过姓焦的了。

    当初被困在洛阳时,周铮早就把焦胜奇的生平查清了,不但他知道,他手下的人也知道。

    因此,随从看到告示后,才会立刻拿来交给他。

    焦胜奇膝下二子,长子焦威,幼子焦猛。

    身为正三品的指挥使,家眷必须留在京城,或长子,或妻子,或父母。

    焦胜奇的长子随他在任上,妻子便带着幼子住在京城。

    焦胜奇的幼子焦猛不学无术,先后给几个纨绔做过跟班,焦夫人对幼子溺爱,焦胜奇远在任上,也无能为力。

    周铮仔细回想那少年的相貌特征,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读书人。

    而焦胜奇的儿子焦猛,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读书人吧。

    不管怎样,若只是名字的巧合,也就罢了,可若是此事真与焦胜奇有关,那便是大事。

    河南反了,但焦胜奇没有反,焦胜奇手握重兵,无论是秦王,还是杨锦程,亦若是京城的萧长敦,都不会对他等闲视之。

    很快,周铮的人便找到了报案寻人的那个人。

    居然是个叫碧草的年轻丫鬟。

    “丫鬟去官府报案?这保定府的民风竟然比西北还要开化。”周铮笑道。

    “保定府的民风倒也并不开化,但是那报案的确实是个丫鬟,因此,小人都不用去找衙门里的师爷,随便找个衙役就问到了,实在是他们也没有见过哪家的丫鬟来报官的,这是头一次。”

    周铮来了兴趣,道:“哦,说来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从一一道来,原来两天前,那个叫碧草的丫鬟前来报案,说跟随他们来保定的焦公子已经几天没有露面了,那位焦公子在保定无亲无故,身上又有钱财,自家担心焦公子被歹人盯上,遇到不测,可是家里只有太太和小姐两个女眷,太太有病,小姐待字闺中,全都不能来衙门,于是便打发丫鬟前来报官。

    “这位焦公子是跟随她们一家来保定的?那她们又是何来历?”周铮问道。

    “小的去查过,那户人家住在茂槐胡同,三进的大宅子,附近的人家都知道,这宅子不是租的,而是她们自己的。早在几年前就买下来了,三年前这家的太太和小姐搬进来,一年后太太病了,小姐便陪着太太去京城求医,直到两个月前,她们才回来,附近的邻居虽然不知道焦猛是谁,但是见过有个年轻书生,每天都会过来,为此还传过闲话,最近几天确实不曾见过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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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一九章 装疯

    除此以外,还打听出那户人家姓钱。

    这一切太过熟悉,很多年前,西安书院街上,也住着一对母女,她们也有一个丫鬟。

    身为秦王三公子,周铮在保定府暂居期间,秦王令人把各地战报誊抄一份送过来,但是也仅限战报。因此,周铮虽然知道萧韧任北路军副统领驰援燕北郡王,却不知道燕北郡王的那封血书,自是也不知道沈彤的真实身份。

    沈彤是和萧韧在一起,那么现在也是和萧韧去了燕北吧。

    想到当年沈彤便跟随他一起去过燕北,周铮便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确定了。

    周铮从钱氏母女联想到当年的沈彤和沈太太,自己都觉得好笑,可能是他最近太闲了吧。

    “给岳阳飞鸽传书,让他在京城查查焦猛。”周铮说道。

    只是周铮没有想到,岳阳的消息会来得这么快。

    仅一日,鸽子就飞回来了。

    焦猛于一年前重病,至今未愈。

    “病了?”周铮怔了怔,他叫来幕僚,说了焦猛生病的事。

    几个幕僚几乎异口同声:“这焦猛十有八、九是出事了,焦胜奇身份敏感,儿子出事的事不便声张,对外称病不见人而已。”

    这和周铮猜想得差不多,一个整日惹事生非的二混子,怎么会说病就病了呢,说他被人打死都比生病更令人信服。

    周铮亲自去了秀禾胡同,他要见一见那个可能是焦猛的年轻人。

    少年已无大碍,只有腿伤未愈,只是依旧疯疯癫癫。

    随从们担心他会伤到周铮,请周铮隔着虚掩的窗户看向里面。

    周铮其实并不害怕那少年会伤害他,但他也不想令属下们为难,便也没有坚持。

    那少年显然是发觉到有人在偷看他,惊慌失措地四处躲藏。

    周铮沉吟不语,忽然,他大声喊道:“走水啦,走水啦!”

    只见原本藏到床下的少年猛的窜了出来,转身向窗外看去,却正撞上周铮的目光。

    刚刚那少年从床下窜出来的那子,可是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与他方才东躲西藏时判若两人。

    不用周铮吩咐,两名属下便进了屋子,